就在此时,夜幕如墨的天空中,那一颗格外耀眼的金星微微闪烁着,光芒如丝线般在夜空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神秘的语言。
长庚、紫微、太微与天官,此刻正身处金星所散发的神秘光芒之中,宛如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空间。
他们透过这层光芒,清晰地看到在下方天空中来回寻觅,却始终未能找到方向的凌尘。
长庚微微摇头,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揉了揉眉心,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他的语气里并非全然是无奈,反而隐隐藏着些许欣喜。
他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凌尘,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轻声说道:
“他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声音如同夜空中的微风,虽轻柔却带着一丝欣慰。
紫微神色平静,不喜不悲,只是不像先前那般满脸严肃,原本紧绷的面容此刻也柔和了下来。
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始终紧紧地落在凌尘身上,眼神专注而锐利,缓缓说道:
“当他提出想要跟着我们去看一看那裂缝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异常。”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继续说道:
“之后,你告诉我,你把这裂缝通向仙神福地的消息告诉了他,那时我便知道,这仙神福地,他是非去不可了。”
太微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且明亮,轻声说道:
“这其实并不难猜出,毕竟他腰间的那把斧,就已然代表了很多东西。”
她微微歪着头,仿佛透过凌尘,看到了更深层次的缘由。
提到那把斧,长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眼中蒙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
他微微低下头,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
“但按理来说,成为了那把斧的主人后,他不应该进入人皇福地,更不应该想着进入仙神福地。”
话语中满是对既定规则被打破的困惑与无奈。
此时,天官那如孩童般清脆的声音在几人的交谈声中显得有些突兀,然而此刻,他的语调却格外深沉。
天官微微仰起头,双手背在身后,小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凌尘的方向,缓缓说道:
“可是那把斧还没有真正的苏醒。他还没有真正成为那把斧的主人。”
紫微却紧紧盯着飞行中的凌尘,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思索,一只手托着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是这样的,那把斧苏醒过,但后面又沉睡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和他身上的那副铠甲有关。”
听闻此言,长庚、太微、天官几乎是同时猛地转头,再次看向凌尘。
他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凌尘身上那副狰狞且妖异的骨铠上。
长庚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暴起,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太微则紧紧地盯着那副骨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微微眯起双眼,像是要把那骨铠看穿,想要探寻出背后隐藏的秘密;
天官更是不由得睁大了双眼,那纯真的眼眸中此刻写满了惊讶与好奇。
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哽在了喉间。
凌尘御空而起,身姿在浩瀚夜空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透着一股决然的坚毅。
他凭借着记忆中的大致方位,如一只执着的飞鸟,在夜空中来回穿梭寻觅。
目光急切地在茫茫夜色里搜寻。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道裂缝却如隐匿于黑暗中的幽灵,踪迹全无。
不仅如此,白天靠近裂缝时所感受到的那股极具压迫的毁灭感。
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夜空中盘旋,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焦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可目标却依旧遥不可及。
思索片刻后,他的目光迅速下移,落在腰间那把看似普通的木斧上。
他缓缓伸出手,五指如鹰爪般稳稳地握住木斧的斧柄,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握住的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希望的火种。
随着他握住木斧,身上那副狰狞且妖异的骨铠瞬间浮现,宛如从黑暗深渊中苏醒的远古巨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他深知,骨铠所散发的气息与那股极具压迫的毁灭感同宗同源,或许这便是指引他找到裂缝的关键线索。
于是,他缓缓闭上双眼,将外界的干扰统统隔绝,全身心沉浸在对骨铠气息的感知中。
夜风呼啸着掠过他的身躯,吹得衣袂猎猎作响,但他却浑然不觉。
起初,那股气息如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在他的感知边缘游离。
带着丝丝缕缕的冰冷,仿佛来自无尽的寒渊。
顺着他的肌肤纹理缓缓渗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这股气息逐渐凝聚,变得厚重起来。
如同实质的触手,沿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游走。
每一次触及都带来一阵酥麻之感,仿佛在探寻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那气息中,还夹杂着一种尖锐的刺痛感。
如同无数细小的钢针,时不时地轻刺他的感官,提醒着他这股力量的危险与强大。
同时,一种古老而沧桑的韵味若隐若现,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
让他在这股气息的包裹下,仿佛穿越时空,窥见了古老时代的神秘与未知。
他微微仰起头,鼻翼轻轻翕动,仔细捕捉着骨铠上每一丝气息的流动与变化,顺着那气息的牵引,缓缓向前飞去。
那气息时而如潺潺溪流,引导他平稳前行;
时而又似汹涌波涛,推动他加速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