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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分道的誓言与沙砾的追影

虚夜宫的纯白阴影像一块浸了冷意的裹尸布,沉沉压在每个人的肩头。穿堂风卷着沙砾掠过城墙,发出“呜呜”的响,像谁在暗处低泣,又像无数细碎的刀刃在刮擦着空气。那城墙光滑得过分,连一丝纹路都没有,阳光落在上面,竟反射不出暖意,反倒将沙砾的冷光折成细碎的针,扎得人眼睛发涩。空气中弥漫的灵压早已不是来时那片杂沓的乱流,而是凝成了一道道沉甸甸的存在感,贴在皮肤上时带着针似的刺感——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能攥出水来,又冷得像冰。

众人站在一片圆形空地上,脚下的白石地面与城墙同色,冰凉的触感顺着鞋底往上爬,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冷。空地四周敞开着八条通道,黑黢黢的洞口像八只蛰伏的怪兽喉咙,吞掉了光线,也吞掉了灵压的痕迹。往深处望时,只能看见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谁也说不清哪条通向织姬,哪条藏着索命的陷阱。通道口的石壁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不是因为冷,而是被里面泄出的灵压冻住的——那灵压里裹着戾气,像没打磨过的沙砾,刮得人心里发慌。

“分头走。”露琪亚先开了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在水面的雪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指尖捻着袖白雪的刀柄,那截象牙白的柄在幽光里泛着冷光,映得她眼底也凝着层薄冰,“通道太多,聚在一起既费时间,又容易被一网打尽。虚夜宫是蓝染的地盘,他肯定布了天罗地网,我们不能按他的心意走。”

“可是——”一护攥紧了斩月,刀柄上的布条勒得掌心发疼。他话没说完,就被露琪亚打断,那语气里的坚定像块淬了冰的铁。

“没有可是,一护。”露琪亚抬眼望他,黑眸里映着白墙的影子,亮得惊人,却也冷得惊人,“战场上总忧心同伴的生死,是对彼此的侮辱。我们不是来让你护着的,是来救人的。”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袖白雪的刀鞘,指腹擦过冰凉的金属,“我能护好自己,他们也一样。你该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要守的东西。”

恋次“嗤”地笑了一声,抬手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红毛,指缝里还沾着沙砾。他往旁边啐了口带沙的唾沫,声音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露琪亚说得对!咱哪能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当累赘?分开找,利索!说不定我还能比你先找到那丫头呢。”他说着,扛在肩上的蛇尾丸“嗡”地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雨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通道口的幽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指尖捻着弓弦上的灵力,声音平稳得像踩在平地上:“通道的灵压各不相同,有的地方死寂得像坟墓,有的地方却飘着细碎的灵力波动。分头探查更易捕捉织姬的气息——她的灵力很特别,带着现世的暖,就算被掩盖,也能筛出来。”

茶渡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瓮声瓮气地应了句:“我没问题。”他垂着眸,宽厚的手掌虚握成拳,指节上的青筋微微鼓着。自进入虚圈后,他就没怎么开口,可那双眼睛里的坚定,比谁都沉。

一护望着他们眼里的光——露琪亚的冷冽,恋次的张扬,雨龙的冷静,茶渡的沉稳——心头那点沉甸甸的担忧被压成了滚烫的热。他吸了口气,斩月的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橘色的灵力顺着指缝漏出来,又被他硬生生按了回去:“好。但记着,遇着危险别硬撑——”

“放心!”恋次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一护踉跄了半步。他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往空地中央的石台按去。那石台是整块白石凿出来的,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咒印,“哎,来个仪式呗!跟护廷十三队出任务前似的,图个吉利!”

他说着,率先将手叠在石台上,掌心朝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冲众人扬了扬下巴,红毛在幽光里晃得格外显眼,像团燃在冷夜里的火:“来啊!把手放上!咱也学那些老队长的样子,说几句狠话,壮壮胆!”

露琪亚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眼,眼底的冰似乎融了些。她将手轻轻放在恋次的手背上,指尖纤细,却透着股韧劲:“也好。”

雨龙推了推眼镜,也跟着叠上,指尖的灵力蹭到恋次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麻痒。茶渡紧随其后,宽厚的手掌几乎盖住了其他人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块烙铁。一护深吸口气,将手放上——四只手叠在一起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像团小小的火,驱散了周遭的冷。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文刀动了。他看了片刻,也抬手叠了上去,掌心覆在一护的手背上。他的手不算宽,指节却很分明,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温度比其他人稍低些,却稳稳地压住了那片暖。六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像一棵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树,根须紧紧缠在一处,再分不开。

恋次喉头动了动,视线扫过手背上的五只手——露琪亚的纤细,雨龙的修长,茶渡的宽厚,一护的结实,文刀的沉稳——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带着股压不住的热血劲,像要把胸腔里的火都喷出来:“吾等!即将赶赴决战之地!”

尾音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又弹回来,带着股孤勇的回响。他顿了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声音更响了些,几乎是吼出来的:“坚信吧吾等利刃不会碎裂,坚信吧吾等意志不会屈服!”

“纵使举步之间相隔千里,坚强之志依旧同在!”

“立誓!纵使海枯石烂地裂天崩,吾等亦会活着再回此处!”

四句誓言,全由他一人喊出。喊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都有些发哑,却像一把烧红的铁,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尾音落时,他猛地抬手,众人的手也跟着扬起,像是要将这股劲儿掷向虚夜宫的穹顶。阳光恰好落在他们扬起的手上,将六只交叠又分开的手照得发亮,那一瞬间,连周遭的冷意都似乎退了退。

仪式结束,文刀从怀里掏出个小袋,是现世里常见的棉布袋,上面还绣着半朵褪色的樱花。他解开绳结,里面滚出几颗指甲盖大的玉珠,玉珠里裹着淡淡的水纹,在幽光里轻轻晃着,像把碎在里面的月光。他挨个分到众人手里,指尖捏着玉珠时,水纹晃得更急了些:“这是‘听潮珠’,捏碎了能传信,也能引动我留在里面的灵压。灵压不强,虽挡不住十刃,拖延片刻够了。”他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停在一护脸上时多顿了半秒,“记着,若是碰上十刃里排得上号的,别犹豫,马上捏碎它。别想着硬撑,我们要的是救人,不是拼命。”

众人都应了声,将玉珠小心收好。一护把玉珠塞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感觉到那点冰凉的触感,还有里面微弱的灵压,像文刀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他身上。

“那我走这边了!”恋次率先选了最左边的通道,冲一护挥了挥拳头,红毛在阴影里晃了晃,像团要燃进黑暗的火。他扛着蛇尾丸,脚步迈得又快又急,没几步就消失在通道深处,只留下“咚咚”的脚步声,在空地里荡了好久才散。

露琪亚看了眼一护,轻轻点头,没说话,转身走进右边第二条通道。她的背影很轻,像片被风吹走的叶,黑色的衣摆在阴影里闪了一下,就融了进去。通道口的幽光落在她消失的地方,像留了个淡淡的印。

雨龙推了推眼镜,选了条灵压稍弱的通道。他走得很轻,脚步几乎没出声,只有弓弦偶尔发出“嗡”的轻颤。他没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算是告别,很快也没了影。

茶渡选了最宽的那条通道,大概是觉得这条能容下他宽厚的身子。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像是在丈量着什么。宽厚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沉稳得像座山,直到被黑暗吞掉,还能感觉到那股沉甸甸的存在感。

文刀则朝着与众人都不同的方向走去,他走得不快,却很利落,黑色的衣摆扫过石壁上的白霜,带起细碎的冰碴。他没回头,只是在踏入通道前顿了顿,似乎往一护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也消失在阴影里,背影在通道口的阴影里一闪,轻得像个幻觉。

空地上只剩下一护一人。风卷着沙砾掠过石台,发出“沙沙”的响,像是谁在低声催促。他攥紧斩月,指腹擦过刀柄上的布条,那布条上还沾着现世的灰尘,带着点阳光的暖。他没再回头,只沉声道:“走了。”

他率先踏入中间的通道,刚走没几步,身后通道入口的方向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哒哒”的,像只小兽在追着猎物跑,还混着点急慌慌的喘气——“一护!等等我!”

那声音又急又脆,还带着点没忍住的抽噎,像根细针,一下子扎进了一护的心里。他猛地顿脚回头,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妮露正红着眼眶往通道里跑,小裙子扫过石壁带起细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她身后空荡荡的,哪有沛薛和咚咚恰卡的影子。

“你怎么跟来了?”一护的声音沉了沉,往她身后望了望,通道入口处只有风卷着沙砾在打转,“沛薛和咚咚恰卡呢?你把他们俩丢哪儿了?”

妮露跑到他面前,仰着脸喘了好一会儿,睫毛上还挂着泪,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趁他们没留意溜进来的。刚才沛薛蹲在入口扒沙子,嘴里还‘叽叽喳喳’念叨着‘这沙子比甜沙糙多了,硌得爪子疼’,他那白蚁似的面具蹭着地面,额头和下巴的四只扁平角都沾了沙,右眼蒙眼布上的钉子闪着光,爪子扒沙子扒得飞快,根本没看我;咚咚恰卡就支着他那张大面孔,背上的古怪斑点在光下晃来晃去,盯着旁边通道的黑影发呆,我溜进来时他还瓮声瓮气应了句‘滴啊’,肯定没发现我……”

她说着,小手偷偷勾住了他的衣角,指尖攥得发白,指缝里还沾着沙粒。她仰着脸,眼睛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却又透着股执拗:“我认得路,虚夜宫的通道我熟!我能帮你找织姬姐姐,别赶我走好不好?巴瓦巴瓦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一护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又想起刚才分开时的光景:那只紫肤色、黄头发的高个子破面确实蹲在入口扒沙,语速快得像蹦豆子,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沙粒的触感,黄色的头发上沾了点沙,看着滑稽又认真;旁边的咚咚恰卡则支着巨大的面孔,背上的斑点在幽光下若隐若现,果然老在句尾加“滴啊”,刚才恋次喊誓言时,他还跟着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接了句“滴啊”,俩个家伙是真没留意这小丫头的动静。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掌心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头发,还有点沙粒的糙感。“跟紧了,一步都不许离,听见没?”他的声音软了些,却还是带着点严肃,“要是敢乱跑,我马上把你送回去找沛薛他们。”

妮露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灯笼。她用力点头,攥着他衣角的手紧得像怕被风吹走,指节都泛白了:“我不乱跑!我一定跟紧你!”

通道里很暗,只有墙上嵌着的幽蓝晶石透点光。那晶石泛着冷幽幽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像两个相依为命的魂。一护走在前面,能感觉到身后小丫头的脚步紧紧跟着,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怕惊扰了什么。偶尔有风吹过通道深处,带着股腐臭的气息,妮露就会往他身边缩一缩,攥着他衣角的手又紧几分。

石壁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咒印,被岁月磨得快看不清了。偶尔能看到几滴干涸的血迹,黑褐色的,嵌在石缝里,被幽蓝的光一照,像凝固的泪。一护的目光扫过那些血迹时,心里沉了沉——不知道是谁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活着出去。

没走多久,他突然顿步皱眉——空气中飘来一丝陌生的灵压,不算强,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张扬,像有人在空旷的屋子里吹唢呐,吵得人心里发慌。那灵压里裹着点戏谑,又有点不甘,像个不得志的赌徒,在等着翻盘的机会。

“怎么了?”妮露小声问,也紧张地往四周瞅,攥着他衣角的手又紧了紧,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怕,却还是强撑着,圆脸上满是警惕。

一护没说话,只是将斩月往身前挪了挪,橘色的灵力顺着刀柄慢慢往上爬,在刀身缠成淡淡的光晕。他侧耳听着,通道深处传来一阵不成调的口哨声,吹的是支古怪的曲子,像现世里酒馆里那些醉汉哼的小调,却被吹得荒腔走板,带着股说不出的滑稽。

紧接着,一道身影踩着莫名的节拍晃了出来。那人影在幽蓝的光里忽明忽暗,一开始只是个模糊的轮廓,走近了才看清模样——是副大叔模样,身形不算高,却透着股松垮的痞气。黑碎发乱糟糟的,额前几缕不羁地翘着,沾了点灰,像是刚从沙堆里爬出来。灰紫色的双瞳半眯着,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邪气,眼白里混着点红血丝,像是没睡好。下巴上留着打理得整齐的仁丹胡,黑得发亮,细长的鬓角垂在脸颊两侧,沾了点沙粒。右耳上一枚银质的小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叮当作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他额上扣着块护额状的面具,泛着哑光的黑,正好遮住发际线,面具边缘有些磨损,像是用了很久。身上穿的黑色外套缀着细碎的须条,走动时簌簌地响,像是挂了一地的碎草。腰间勒着条深红色的宽腰带,勒得不算紧,松松垮垮地垂着,倒让那身行头添了几分猫王似的复古调调,滑稽又张扬。

“哟,这就是闯进来的小鬼?”他往墙上一靠,胳膊抱在胸前,嘴角勾着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开口却是“吾辈”的自称,带着点刻意的傲慢,“吾辈多鲁多尼,跟那些戴编号的家伙不一样,就是个闲人。”

他说着,突然原地扭了两下腰,手还比了个怪诞的手势,像在跳什么没人见过的怪舞。他的脚步踩着之前那不成调的口哨节拍,胯部扭得夸张,须条随着动作簌簌地响,看着又滑稽又别扭。妮露忍不住“呀”了一声,往一护身后缩了缩。

“不过嘛——”怪舞骤停,他灰紫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狠劲,像藏在笑面下的刀。灵压“唰”地一下散开,带着沙砾般的粗粝感,撞在石壁上,激起一阵细碎的冰碴,“要是能把你这小鬼撂在这儿,说不定蓝染大人能多看吾辈两眼?毕竟……吾辈也曾是十刃的候选人啊。”

他说到“十刃候选人”时,声音里带着点不甘,又有点狠戾,指节捏得发白。他往前踏了半步,脚尖点地的节奏又带上了莫名的律动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所以啊,小鬼,对不住咯,就在这儿躺会儿吧。等吾辈拿着你的脑袋去见蓝染大人,说不定就能把那些戴编号的家伙踩在脚下了。”

一护将妮露往身后拉了拉,斩月在掌心“嗡”地轻颤,像是在回应着对方的挑衅。橘色的灵力渐渐裹上刀身,在幽蓝的光里泛着暖,像团燃在冰里的火:“想打架?奉陪。不过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我没功夫跟你这种只会耍花样的家伙耗。”

妮露往他身后缩了缩,小脑袋却还是探出一点,瞪着多鲁多尼,脆生生地喊:“不许欺负一护!你这个怪叔叔!”

多鲁多尼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哪来的小不点?毛都没长齐就敢管闲事?等吾辈解决了他,再把你抓去喂沙虫。”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像只被激怒的野猫,猛地朝一护扑了过来。他的动作快得有些诡异,脚步还带着之前那古怪的节拍,却丝毫不影响速度。通道里的空气瞬间绷紧,幽蓝的晶石光芒下,两道身影骤然交缠在一起。斩月带着破风的锐响劈出,撞上对方突然抽出的刀,刀刃碰撞的脆响在窄道里炸开,带着不容喘息的烈意,震得石壁上的霜屑簌簌往下掉。

而此时,虚夜宫深处的宫殿里,织姬正站在巨大的窗前,望着蓝染递过来的透明容器。那容器是用某种剔透的水晶做的,里面悬浮着一颗温润的玉,正是崩玉。玉身上流转着淡淡的光,像裹了层月华,却透着股让人不安的力量,那力量里裹着无数细碎的悲鸣,像是有无数灵魂被封在里面,在低声哭泣。

“看,织姬。”蓝染的声音很温和,像在跟她讨论天气,又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站在织姬身边,白色的衣摆在光里泛着柔,脸上挂着惯常的浅笑,眼底却深不见底,“这是崩玉。我信你,所以让你看它。它是世间最完美的造物,能实现所有的愿望——只要你足够强。”

织姬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惊涛骇浪。她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掌心沁出的汗濡湿了布料。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疯狂滋长——她要毁掉它,要让它变回原来的样子,要让蓝染的计划落空。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也要试试。

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好奇:“它……很美。像现世里见过的珍珠,却比珍珠更亮。”

蓝染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走向窗边,望向通道的方向。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将他的笑容映得有些模糊,眼神却深邃得像藏着片海,里面翻涌着无人能懂的算计。

通道里的刀刃碰撞声还在继续,像一首急促的序曲。这场仗,才刚拉开序幕。而虚夜宫的阴影里,还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像在等待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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