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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冰龙的障眼法!骷髅大帝的衰老之威

空座町的街道早已被灵压撕扯得面目全非。断裂的钢筋从混凝土中翘起,如同狰狞的白骨;倾颓的建筑残骸堆积成山,积雪覆盖在碎石上,却被时不时爆发的灵压气浪掀得漫天飞舞,又在寒风中簌簌落下,给这片废墟裹上一层冰冷的白。

赫利贝尔握着鲨腮纹巨剑的右手微微发力,金色的灵压顺着剑刃纹路缓缓流淌,在刃口凝聚成一道细碎的光刃。她刚刚挥出的那一剑,明明斩中了日番谷冬狮郎的右臂——刀刃划破皮肉的触感、灵压撕裂骨骼的震动,甚至“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温热,都真实得无可挑剔。可眼前,那个“冬狮郎”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摔在地上:失去右臂的断口处“鲜血”还在汩汩涌出,染红了胸前的死霸装,握着冰轮丸的左手撑在雪地里,指节因“用力支撑身体”而泛白,连眉头紧锁的痛苦表情都栩栩如生。

但只有赫利贝尔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剑刃触及的“皮肉”之下,没有丝毫活物该有的弹性,反而像撞上了一块凝结的坚冰。

她眯起墨绿色的瞳孔,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身影,却没有再补上一刀——对她而言,这个连手臂都被斩去的死神,已经失去了威胁。真正的目标,是不远处那个始终背对着战场的白发老者。

山本元柳斎重国依旧静立在断墙前,银白色的长发在寒风中微微飘动,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死霸装下摆垂在积雪里,却丝毫没有沾染半分雪粒。他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火焰灵压,那股灵压不张扬、不暴烈,却像蛰伏了千年的火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烘得微微发烫,积雪落在他周身半米外,便会瞬间融化成水汽,升腾成一层薄薄的雾。

“到你了。”赫利贝尔的声音打破了战场的寂静,冰冷的语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金色的灵压骤然暴涨,将周身的雪花震得四散飞溅,“阿帕奇、米菈、荪荪——她们三个的仇,就由我来报。”

她永远忘不了,那三个如同亲姐妹般的从属官,是如何在这场战役中倒下的。即使知道死神与破面的战争本就没有退路,可那份被复仇火焰灼烧的愤怒,依旧让她的灵压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话音未落,原本闭目静立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苍老的眼皮终于微微颤动。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布满皱纹的眼尾下垂,眼白上爬着细密的血丝,可瞳孔深处却没有丝毫老年的浑浊,反而像被烈火淬炼了千次的精铁,透着一股能洞穿一切的锐利。总队长没有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斜斜扫向赫利贝尔——没有杀意,没有威压,仅仅是一个平淡的眼神,却让空气中凝滞的杀意骤然收紧,如同无形的锁链缠上赫利贝尔的四肢。

她握着剑柄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这就是尸魂界总队长的威严?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就在赫利贝尔被这股威压逼得微微失神的瞬间,一道冰蓝色的刀风突然从她左侧的断墙后袭来!

那刀太快了——快得让空气都发出“咻”的锐响,快得让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刀身,只能凭借破面本能的战斗直觉,下意识地将鲨腮纹巨剑横在颈前。“铛!”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冰轮丸的刀刃与巨剑狠狠相撞,冰蓝色的灵压与金色的灵压在碰撞点瞬间爆发,形成一道环形的冲击波。

赫利贝尔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剑刃蔓延上来,手臂被震得发麻,整个人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退去,双脚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直到退出五米外才堪堪站稳。

她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持刀袭来的,竟然是日番谷冬狮郎!

那个本该躺在地上“失去一臂”的死神,此刻正站在断墙旁,双臂完好无损,黑色的死霸装纤尘未染,连头发丝都没有乱掉一根。他的脸色确实带着几分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是消耗了不少灵压,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受伤的虚弱,反而透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握着冰轮丸的左手稳稳抬起,刀尖正对着赫利贝尔的心脏位置。

“怎么会这样?”赫利贝尔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震惊,墨绿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冬狮郎的右臂——那只手臂不仅完好无损,甚至还能清晰地看到灵压在指尖流转,“你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被你斩去一臂?”冬狮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左手握着冰轮丸向侧面滑出数米,避开了赫利贝尔下意识挥来的巨剑。冰蓝色的灵压顺着他的移动轨迹蔓延,在雪地上凝结出一层薄冰,“真想不到,你归刃后竟然连‘真假’都分不清楚。”

他抬手朝着刚才“倒地”的位置指了指。

就在赫利贝尔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流血”的断口突然泛起一层冰雾,“尸体”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露出里面交织的冰晶纹路。紧接着,整具“身体”如同融化的冰块般开始扭曲、碎裂,“鲜血”变成了红色的冰晶碎屑,“骨骼”化作了冰棱,最终“砰”的一声轻响,彻底碎裂成一堆散落在雪地里的冰碴。

阳光恰好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冰碴折射出细碎的光,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闪烁的光斑——哪里有半分血肉的痕迹?

“在你挥剑的前一瞬,我就用冰轮丸制造了‘冰骸替身’。”冬狮郎缓缓开口,冰蓝色的灵压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在脚下凝结出一圈冰纹,“你斩中的,从来都只是我用灵压和积雪凝聚的障眼法。灵压模拟的皮肉、冰晶伪造的骨骼,甚至连‘鲜血’,都是掺了灵压的红色冰雾——为了让你信以为真,我甚至特意让替身带上了我的灵压波动。”

他顿了顿,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真正的我,早在你举剑的那一刻,就借着冰雾的掩护退到了断墙后。你以为斩中了我的手臂,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落入了我的圈套。”

赫利贝尔看着地上的冰碴,金色的灵压骤然暴涨,周围的空气都被烘得发烫,积雪融化的速度陡然加快,在脚下汇成一滩滩水渍。她终于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真实触感”,不过是冬狮郎用灵压精准控制冰骸密度制造的假象——这个看似年幼的死神,不仅拥有强大的冰系斩魄刀,心思竟然缜密到这种地步。

“这种小伎俩,只能用一次。”赫利贝尔的声音冰冷,握着巨剑的手臂微微绷紧,金色的灵压在刃口凝聚成一道半米长的光刃,“消耗大量灵压制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还要维持灵压波动……你现在的灵压,已经不足巅峰时期的七成了吧?”

“我知道。”冬狮郎没有否认,左手握紧冰轮丸,刀尖微微上扬,冰蓝色的灵压从体内汹涌而出,顺着刀身蔓延开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拿出来。毕竟用冰骸模拟活人的灵压波动,比直接释放冰系招式要消耗三倍以上的灵压。”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冰蓝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覆盖了周围十米的范围:“但请不要错判了……死神的能力。即使灵压消耗过半,我也能凭这把冰轮丸,接下你的所有攻击。”

话音落下,冬狮郎脚下的薄冰突然裂开,“咔嚓”一声脆响,无数道尖锐的冰刺从地面升起——这些冰刺足有两米高,刃口锋利如刀,围绕着他的身体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冰刺屏障。同时,空中飘落的雪花在灵压的牵引下,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刃,如同一场微型的暴风雪,悬浮在他周身。

赫利贝尔看着眼前这一幕,墨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凝重。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个少年队长——能在归刃后的自己手下,用障眼法骗过攻击,还能迅速调整状态发起反击,这份心性与实力,绝不是“不堪一击”的弱者。

她深吸一口气,金色的灵压再次暴涨,鲨腮纹巨剑上的光刃延长到一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朝着冬狮郎挥去。这一次,她没有再留手。

与此同时,空座町的另一处战场,气氛早已凝重到了极点。

碎蜂半跪在雪地里,黑色的夜行衣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肩膀上沾着血迹与碎石,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她的右手紧紧握着斩魄刀“雀蜂”,刀身泛着淡淡的银光,可指尖却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刚才那股深入骨髓的“衰老”感,至今还残留在小腿上。

拜勒岗扛着骸骨巨斧站在她对面十米外,腐朽的灵压如同浓雾般环绕周身,所过之处,碎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剥落,钢筋变成了锈迹斑斑的废铁,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他看着碎蜂,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

“队、队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前田喘着粗气,肥硕的身体靠在一根断墙上,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死霸装,“那老家伙的灵压太诡异了,根本碰都碰不到!刚才我试着用五形头劈他的灵压屏障,结果刀还没碰到他,刀刃就开始生锈了!”

碎蜂没有回应,她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拜勒岗的每一个动作,大脑在飞速运转。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发动了四次“瞬步”突袭:第一次绕到背后,却在即将刺中他后心时,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第二次正面佯攻,试图用雀蜂的“二击决杀”,却在靠近三米内时,灵压运转变得滞涩;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靠近,都会遇到不同的“阻碍”——有时是速度骤降,有时是肌肉僵硬,有时甚至连视觉都开始变得模糊。

她一直以为,这是拜勒岗的灵压屏障在作祟,或是某种重力操控能力。可刚才那一脚,让她彻底推翻了这个想法——在脚尖即将触及拜勒岗后脑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不是外界的力量在阻挡她,而是自己的身体在“变慢”。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再迈出快速的步伐。

“第五次机会。”碎蜂在心中默念,目光骤然一凝。

拜勒岗似乎失去了耐心,猛地挥动骸骨巨斧,朝着大前田劈去——巨斧带着腐朽的灵压,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刃口的灵压甚至将空气都“锈”出了一道痕迹。大前田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断墙后,巨斧劈在空地上,“轰隆”一声,地面裂开一道三米深的沟壑,沟壑边缘的碎石瞬间风化,变成了一堆粉末。

就是现在!

拜勒岗挥斧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地转向左侧,右侧的腰腹露出了短暂的视角盲区。碎蜂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双脚在雪地上狠狠一蹬,“瞬步”发动到极致——这是她压箱底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身体如同鬼魅般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拜勒岗右侧。

她没有用刀,而是将全部灵压凝聚在右腿上——雀蜂的“二击决杀”需要两次命中同一位置,现在显然没有机会,不如用最直接的暗杀术,一脚踢碎他的头骨!右腿带着破空的锐响,朝着拜勒岗的后脑狠狠踢去,脚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他头发上的冰冷。

可就在脚尖即将触及拜勒岗头骨的瞬间,碎蜂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那股熟悉的“沉重感”再次袭来,不是从外界压迫而来,而是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肌肉像是被注入了铅,每移动一寸都无比艰难;血液流动的速度变慢,连呼吸都变得滞涩;甚至连视线,都开始出现细微的模糊。

“怎么回事……”碎蜂心中大惊,想要收腿后退,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根本无法动弹。

拜勒岗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了然的嘲讽。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伸出左手,如同早有预料般,精准地握住了碎蜂踢来的脚踝。腐朽的灵压顺着他的手掌,如同毒蛇般缠上碎蜂的小腿——那股灵压没有丝毫杀伤力,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陈旧感”,小腿上的皮肤瞬间泛起一层灰败的色泽,肌肉开始微微抽搐,连血管都变得肉眼可见的僵硬。

“该……死……”碎蜂咬牙咒骂,左手猛地挥出雀蜂,朝着拜勒岗的手腕刺去。可她的动作太慢了,慢得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拜勒岗嗤笑一声,手臂猛地发力——碎蜂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脚踝传来,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根断裂的水泥柱上。“轰隆”一声巨响,水泥柱应声碎裂,碎石飞溅,她从碎石堆中滚落,在雪地上滑出数米远,嘴角溢出一抹刺目的鲜血。

“队长!”大前田激动地大叫,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拜勒岗周身暴涨的腐朽灵压逼得寸步难行。那股灵压如同实质的墙壁,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在原地焦急地跺脚,看着碎蜂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

碎蜂用雀蜂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黑色的夜行衣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沾着碎石灰与血迹,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大前田冷喝:“喊什么,我没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被拜勒岗握住的地方,皮肤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干枯、松弛,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皱纹,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她试着活动一下脚踝,却发现肌肉的反应慢了不止一倍。

怎么会这样……碎蜂皱紧眉头,心中飞速思索:不是灵压阻挡,不是重力操控,是我自身的身体机能在下降。他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能直接作用于肌肉组织?还是能操控神经反应?

拜勒岗看着迟迟没有再发动攻击的碎蜂,缓缓举起骸骨巨斧,语气中满是不屑:“很费解是吧?我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他一步步走向碎蜂,腐朽的灵压在脚下形成一圈圈灰黑色的涟漪,所过之处,积雪迅速融化成黑水,黑水又很快蒸发,只留下一圈圈锈迹般的痕迹,“因为无法判断,所以你很困惑吧?对十刃而言,死亡的形式各异。人类也基本上是因为这十种原因而死,与之对应的是十刃所拥有的能力和思想,我们也因此而存在。”

他的脚步很慢,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更陈旧一分。

“孤独、牺牲、虚无、绝望、破坏、陶醉、疯狂、贪婪、愤怒……”拜勒岗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鸣,在废墟中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威严,“而我对应的死亡形式,就是『衰老』。”

“衰老?”碎蜂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没错,衰老。”拜勒岗停下脚步,距离碎蜂只有五米远,腐朽的灵压几乎要将她包裹,“『衰老』与时间对等,它不是力量,不是速度,而是最强大也最绝对的死亡形式——是横亘在所有生命之前的,无法抗拒的终点。”

碎蜂终于明白了。

刚才的速度骤降、肌肉僵硬、皮肤老化,不是因为任何外力,而是拜勒岗的能力直接让她的身体“衰老”了!仅仅是靠近他的灵压范围,仅仅是被他触碰,就能让细胞失去活性,让生命快速走向终点——这根本不是靠灵压就能抵挡的能力,因为没有任何生命,能对抗时间的流逝。

还没等碎蜂从震惊中回过神,拜勒岗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间,他便出现在碎蜂面前,腐朽的灵压如同浓雾般将她吞噬。“看好了……”拜勒岗抬起右手,枯瘦的手指轻轻搭在了碎蜂的肩膀上,指尖的灵压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她的体内。

碎蜂只觉得肩膀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感顺着肩膀快速蔓延——肌肉失去了弹性,骨骼变得脆弱,甚至连血液都仿佛要凝固。她猛地后退,挣脱拜勒岗的触碰,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原本完好的肩骨,竟在灵压的作用下直接“衰老”断裂,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皮肤下的骨骼甚至能看到明显的弯曲痕迹,如同枯木般一折就断。

“怎么可能……不会吧……”碎蜂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她成为二番队队长、执掌隐秘机动以来,第一次对敌人的能力感到恐惧。她的暗杀术依赖速度,她的骄傲建立在“二击必杀”的精准上——可面对能让时间加速流逝的“衰老”能力,再快的速度也会被磨成迟缓,再精准的暗杀也会沦为徒劳。

拜勒岗看着碎蜂失魂落魄的模样,骷髅般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理解不了是吧?死亡其实就是这样,不需要华丽的招式,不需要暴烈的灵压,只需要让生命回归到本该有的‘终点’。”他缓缓抬起骸骨巨斧,黑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从斧刃中涌出,将整把巨斧染成墨色,“还有……从这一刻起,直到战斗结束……所有的这一切,都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

话音落下,拜勒岗将骸骨巨斧倒向地面,斧刃重重插入碎石层中。“轰隆”一声,漆黑的灵力顺着斧刃向四方溢出,在地面上蔓延成一道直径十米的巨型魔法阵——魔法阵纹路如同枯骨交织,中心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幽蓝色的火焰在纹路中跳动,将周围的积雪瞬间烤成水汽。

紧接着,黑色的灵压如同茧般包裹住拜勒岗的身体。他的骨骼开始发出“咔咔”的脆响,身体在灵压中缓缓拔高:多层金色的皇冠从灵压中浮现,层层叠叠地戴在他的头上,宝石在幽蓝火焰下泛着陈旧的光;面部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森白的骷髅头,眼窝中跳动着两团幽蓝色的魂火;身体被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覆盖,袍角拖在地上,如同流动的墨汁,边缘绣着银色的枯骨纹路;脚穿一双尖翘的黑色长靴,靴尖上镶嵌着生锈的金属片;一根银色的长链从最顶层皇冠的一角垂下,末端挂着一枚腐朽的徽章,徽章上刻着早已模糊的文字,仿佛是某个古老王朝的印记。

“腐朽吧……骷髅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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