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贼就在眼前，刚才还装没事人！”
“这种小贼就该送巡捕房关个十几年！现在谁家经得起丢一只老母鸡？”
众人纷纷点头。
寒潮就要来了。
这四合院里要是再出一个专偷他们食物的贼，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站在人群中的秦淮如忽然眼神一闪，急忙拽住旁边等着巡捕帮忙找偷鸡贼的许大茂。
被拉走的许大茂非但没生气，反而满脸堆笑：“秦姐，真没想到，你家棒梗还有这本事，专偷我们家的鸡！连半瓶酱油也顺走了！”
秦淮如听得出来许大茂话里的讥讽和别有用心，低声恳求：“大茂，棒梗还小，千万别再让他进巡捕房了！再进去，这孩子就毁了……要不，秦姐补偿你？”
“行，看在秦姐的面子上，今晚老地方见！”
许大茂一脸坏笑，点头答应。
他早就猜到棒梗可能是偷鸡的，之所以没当场说破，也是因为他另有盘算——说不定还能“接济”
贾家呢。
……
“两位巡捕同志，既然棒梗和何雨柱都已经认了，我现在要求这些人向我道歉，没问题吧？”
苏青阳冷冷看着眼前这帮人，朝身旁的巡捕问道。
众人一听，脸色顿时难看。
刚才数他们骂苏青阳骂得最凶。
可现在真要他们低头道歉？谁都不愿意。
两名巡捕刚要开口，却见那些骂得起劲的四合院邻居，一个接一个迅速溜回家去了。
“天这么冷，赶紧回家吧！”
“就是，偷鸡的贼也抓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唉，晚上吃什么呢？家里什么都没了，得找点吃的才行。”
……
而贾家这边，棒梗已经成了嫌疑人。
如果许大茂坚持追究，棒梗就得再进巡捕房。
再进去一次，贾家这唯一的独苗，可就真的完了。
“棒梗啊，奶奶没你我可怎么活！”
七
“老贾你带我走吧，棒梗不在，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二
“你个**傻柱，要不是你，咱家棒梗能被带走吗？”
九
贾张氏此刻干脆在地上打滚，扯着嗓子嚎哭。
七
棒梗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
眼泪在他眼眶里直打转。
说
他根本没料到，自己不过是想举报讨厌的傻柱，结果把自己也坑了进去。
群
“巡捕叔叔……我……”
棒梗张嘴想辩解，可满嘴的烤鸡混着酱油味儿，反而更证明了他偷鸡的事实。
苏青阳却不会纵容眼前这群人，他冷着脸，紧紧盯着易中海几个。
“易中海，你不是老说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吗？现在偷鸡贼和偷相册的都找到了，你该带头处罚他们！”
“刘海中，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巡捕房吗？”
“傻柱，你不是说你没偷相册吗？那怎么被人看见了？还嚷着要我去巡捕房？”
“走啊！我陪你一块去，我倒要看看，最后被关起来的是谁！”
除了那几个脸皮厚的已经溜回家，
在场的基本都是四合院里有点头脸的人。
听见苏青阳句句带刺的话，不少人脸色发青，想走又走不成。
无论是二大爷刘海中，还是聋老太太，刚回来的许大茂和秦淮如，以及站在那儿不敢看聋老太太的傻柱。
“苏青阳你够了！我们当时不也是想抓住小偷、帮大家解决问题吗？”
刘海中忍不住，开口顶了回去。
“就是，我们也是为整个院子好啊，你怎么就不理解一下？”
“再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总得讲点礼貌吧！”
易中海也跟着反驳，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骂苏青阳的。
“放屁！我告诉你们，我太清楚你们是群什么玩意儿了！”
“今天要么道歉，要么咱们就去巡捕房，把事情一样样说清楚！”
对面前这群人，苏青阳压根没打算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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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在家吹着空调哼着歌，正要和媳妇亲热，这帮人就砰砰砰来敲门。
不让他们长点记性，还真当他苏青阳是面团捏的。
旁边两位巡捕都听愣了。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一群人。
“这四合院果然名不虚传，能在街坊邻里间臭名远扬，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两位巡捕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不久前这院里传出的腌臜事。
开全院大会就为了欺负一个人。
老太太带孙子去别人家偷东西，被户主的捕鼠夹伤到，反倒要人家赔钱。
听听。
这哪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但凡有点良心，都做不出这种缺德事。
再看眼下。
苏青阳作为受害者，被这群人不停用言语挑衅，只想要一句道歉。
可这四合院的人呢？
到现在一句道歉都没说，反倒一个劲强调自己是长辈。
这算哪门子长辈？
分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禽兽！
难怪街道办对这院子特别关注。
敢情这院里就没几个好人！
易中海等人还想继续用道德 ** 苏青阳，让他承认他们不是要压迫他，而是为了四合院好。
但一旁的两位巡捕看不下去了。
“易中海、傻柱、刘海中、贾张氏、聋老太太！
你们几人涉嫌诬陷陷害他人，我们现在有权带你们回巡捕房调查！”
原本气焰嚣张，想凭身份压苏青阳一头的易中海、刘海中等人顿时脸色大变。
其中刘海中脸色最难看。
“真要进了巡捕房，我这二大爷还怎么当？”
想到自己堂堂四合院二大爷，竟要因为这种小事进巡捕房留污点，刘海中气得牙关发紧。
易中海同样面色铁青，死死瞪着傻柱！
心里不知骂了傻柱多少遍。
“这蠢货傻柱，我当初花钱把你捞出来真是错了！
这才几天，你又跑去老太太家偷东西，那破相册有什么好？”
眼看自己预定的养老人越来越不中用，易中海气得脑门发胀。
原本在地上打滚撒泼的贾张氏，一个激灵蹦起来，赶紧躲到一边，满脸讨好地看向巡捕。
“巡捕同志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见这群禽兽服软。
两位巡捕冷哼一声。
他们压根没想过将这群人带回巡捕房。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真要把这些人押回去，恐怕连一夜都熬不过去！
要是出了事，还得他们担责甚至养着！
不过——
死罪能免，活罪却难逃。
“易中海，你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事情没查清楚，反倒忙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这是一个大爷该做的事吗？”
“这是属于人民的四合院，不是你家的地主大院。
要是再让我们发现你有这样的行为，这大爷你也别当了。
还有，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会如实反映给街道办！”
易中海听了连连点头。
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到易中海吃瘪，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他甚至已经想象到易中海被巡捕撤职的场面。
“易中海啊易中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等你这一大爷的位子没了，我刘海中自然就是四合院唯一的大爷。
到那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跟我顶嘴！”
一想到即将坐上“一大爷”
的位置，刘海中就跟吃了蜜似的，甜进了心坎里。
可那两位巡捕的话还没说完。
“刘海中，你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不仅没有阻止他们荒唐的行为，还跟着一起掺和，我们也要对你提出批评！”
这批评听着不痛不痒，刘海中虽有点忐忑，但终究没太往心里去。
“这院里哪能少得了二大爷？要是没了我，谁来当这一大爷？”
两位巡捕直接忽略了贾张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们比这院里的人更清楚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
想叫一个泼妇改头换面，几乎不可能。
更何况，这泼妇的丈夫早就去世了。
“天气太冷，今天就不带你们回巡捕房做笔录了！”
“但你们每个人都要好好反省自己犯的错！”
说完这话，那巡捕目光一转，落到了旁边正偷着乐的许大茂身上。
他不明白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他还是照例问道：
“许大茂，偷鸡的人已经找到了，你要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还是你们自己私下处理，私了？”
这种事，在六十年代前后的四九城并不少见。
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很多人，也往往选择私了。
一来是给的赔偿足够多，二来被损坏的物件本身也不值什么钱。
不过，许大茂丢的可是只母鸡。
也正因如此，这位巡捕才特意多问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一个院儿里住着何必闹这么僵。
回头贾家赔我点钱，这事就过去了！”
“行，你希望他们赔多少？”
即便许大茂不打算继续追究棒梗，两位巡捕还是从中做了调解。
最后，贾家赔了许大茂六块钱，算是了结了这事。
五块钱是鸡的价钱，再加一块钱的酱油钱，一场偷窃 ** 就这么轻轻揭过。
事情这样解决，院里不少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连傻柱也在这时候莫名安下心来。
他还真怕棒梗被抓进去。
要是棒梗不在，秦淮茹肩头的担子就轻了。
那她……还会来找自己吗？
“案子虽然结了，不过——”
听到巡捕话锋一转，众人心头一紧，纷纷抬眼望向他。
“这件事，我们会如实向街道办和巡捕房汇报。”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院今年的红旗单位肯定是评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