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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最近的气氛有些紧绷。

城西老码头的事情始终没有彻底解决,黑瞎子几次深夜探访都只带回更多疑点。解雨臣动用了不少关系去查“狐骚味”的来源,线索却总在关键处断裂。胖子抱怨连他常去的几个地下消息场子都开始讳莫如深,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手在清扫痕迹。

压力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包裹着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吴邪已经戒烟很久了。从巴乃回来之后,从决定收养苏晚茗之后,他就再没碰过。张起灵不抽烟,解雨臣讨厌烟味,黑瞎子虽然抽但很有眼色地从不在院子里点。吴邪自己也觉得,有了孩子,该有个当爹的样子。

可是这天下午,当胖子又带回一条语焉不详的消息,说码头那边昨晚又出了事,这次有人看见“白影子”在水面上飘,而巡防的人赶到时只捞到一件浸透的旧戏服时——吴邪觉得胸口那股闷气快要冲破喉咙。

他借口去后巷丢垃圾,从抽屉最深处摸出半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的烟,又顺手拿了胖子的打火机。

后巷狭窄,两边是高墙,阳光只在正午时分才能短暂光顾。吴邪靠在斑驳的砖墙上,点燃了那支烟。久违的尼古丁味道冲进肺里,带来一阵熟悉的眩晕和瞬间的放松。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在昏暗的巷子里盘旋上升,像某种无声的叹息。

他没注意到,身后吴山居侧院的矮墙上,探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脑袋。

苏晚茗本来是去找阿黄的。胖叔叔说阿黄可能在后巷逮老鼠玩——虽然吴邪妈妈一再强调不许阿黄抓老鼠,说脏。她搬了小凳子踮脚扒上墙头,却意外看见了巷子里的吴邪。

妈妈在做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吴邪手里那支亮着红点的小棍子,看着他把那东西放进嘴里,然后有白色的、像云一样的东西从他嘴里和鼻子里飘出来。妈妈的表情……有点奇怪。不是平时看她时的温柔,也不是和爸爸说话时的放松,更不是和胖叔叔商量事情时的认真。那是一种她说不清的表情,好像很累,又好像把什么很重的东西暂时放下了。

苏晚茗歪着头,看得入了神。

她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过,有些大人也会做这个动作。胖叔叔有时候也会,不过都是在院子外面,而且会立刻被干妈瞪。干妈不喜欢这个味道,有一次干爸身上有这个味道,干妈一整天没理他。

所以……这是大人的事情吗?是只有很累的大人才会做的事情吗?

她看着吴邪又吸了一口,然后咳嗽了两声,把烟拿开,盯着那点红光看了好久,才又放回嘴边。那个动作里有种她看不懂的犹豫。

苏晚茗轻轻从墙头滑下来,心里有了主意。

妈妈很累。妈妈需要这个。

她也想帮妈妈分担。如果这个能让人放松,那她也要学会。等妈妈下次累的时候,她就可以……虽然不知道具体可以做什么,但总比只能看着要好。

她蹑手蹑脚地溜回院子。吴邪的烟和打火机是临时起意拿的,抽屉没锁。苏晚茗个子小,拉开抽屉要费点劲,但她做到了。那半包烟就躺在角落里,旁边是胖叔叔那个印着泳装美女的打火机——胖子坚称那是“古典艺术”。

苏晚茗学着吴邪的样子,抽出一支烟。烟身细长,比她的小手指还细,闻起来有股干燥的、有点呛人的味道。她犹豫了一下,把过滤嘴那头含进嘴里,有点苦。

打火机对她来说太大了。她两只手才勉强握住,大拇指用力去拨那个小轮子。第一次没打着,第二次火星溅出来吓了她一跳,第三次终于,一小簇火苗跳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烟头,像吴邪那样吸了一口。

下一秒,剧烈的呛咳让她眼泪都飙了出来。那根本不是“像云一样”的感觉,是火烧火燎的刺痛从喉咙一路冲到肺里,带着难以形容的怪味。她手一抖,打火机掉了,烟也从嘴里掉出来,落在她的裙摆上,烫了一个小小的焦痕。

“咳咳……咳咳咳!”她蹲在地上,咳得小脸通红,银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泪止不住地流。

脚步声。

极快的、几乎不发出声音的脚步声。

苏晚茗还没反应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捡起了地上还在冒烟的烟头,精准地扔进了旁边浇花用的水桶里。“嗤”的一声轻响。

另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张起灵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不是愤怒,是一种更深的、近乎恐惧的紧绷。他一只手抱着苏晚茗,另一只手迅速拍掉她裙摆上的烟灰,检查她有没有被烫伤。他的动作很快,但苏晚茗能感觉到那只手在轻微地颤抖。

“爸爸……”她怯怯地叫了一声,还在咳嗽。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和沾到的灰。他的手指很凉,眼神更凉,像结了冰的深潭。他看了一眼地上胖子的打火机,又抬头看向后巷的方向——吴邪刚才站的地方,现在已经空了。

院门被猛地推开。

吴邪站在门口,脸色煞白。他手里还捏着那半包烟,指节用力到泛青。他看到了张起灵怀里的苏晚茗,看到了她通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地上那个打火机,也看到了张起灵望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后怕,还有一种深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不只是对苏晚茗。

时间仿佛凝固了。

胖子从屋里探出头,一看这阵仗,倒吸一口凉气,又缩了回去,还贴心地把想出来的解雨臣也拦住了。黑瞎子本来在房顶上晒太阳,此刻默默翻了个身,背对院子。

苏晚茗被这寂静吓到了,小声抽噎起来:“对不起……我看妈妈很累……我想学……我想帮妈妈……”

吴邪像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猛地回过神。他几步冲过来,想从张起灵怀里接过苏晚茗,但张起灵没松手。

“小哥,我……”吴邪的声音哑得厉害。

张起灵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他抱着苏晚茗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用最简单的话说:

“这个,不好。”

苏晚茗抽了抽鼻子:“可是妈妈……”

“妈妈做错了。”张起灵打断她,语气是罕见的严肃,“这个会伤害身体。小孩子不能碰。”

他顿了顿,补充道:“大人也不该。”

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吴邪说的。

吴邪站在那里,像是被钉住了。他手里那半包烟此刻重若千钧。他看着苏晚茗似懂非懂但努力点头的样子,看着张起灵眼中那抹深藏的惊悸——那不只是对苏晚茗差点受伤的后怕,更是对“如果晚一步会怎样”的恐惧。

而这个“如果”,是他吴邪带来的。

因为他没忍住。因为他躲去抽烟。因为他让女儿看见了,还模仿了。

“对不起。”吴邪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晚茗,是妈妈不对。这个是很坏的东西,妈妈以后再也不碰了。”

他把手里那半包烟用力捏成一团,走到水桶边,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连同口袋里那支抽了一半的一起。烟丝在水里散开,慢慢沉底。

苏晚茗看看吴邪,又看看张起灵。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全明白。但她知道,爸爸和妈妈都很紧张,都是为了她。

她伸出小手,拉了拉张起灵的袖子,又对吴邪伸出手:“妈妈抱。”

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这才慢慢松开手。吴邪把苏晚茗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小家伙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裙摆上有个小焦痕,但她是温暖的、活生生的、会呼吸的。

“妈妈,”苏晚茗把脸埋在他肩头,小声说,“你不要累。晚茗帮你。”

吴邪的喉咙堵得发疼。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哑声说:“好,妈妈不累了。有晚茗在,妈妈就不累了。”

张起灵站起身,走到吴邪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拂去吴邪肩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片枯叶。然后他的手在吴邪后颈处停留了一瞬,很轻地按了按。

一个无声的、带着温度的动作。

那天晚上,等苏晚茗睡熟后,吴邪在院子里找到了张起灵。他坐在廊下,望着夜空,侧脸在月光下像一尊安静的雕塑。

“小哥,”吴邪在他身边坐下,声音很低,“今天……我真的……”

“我知道。”张起灵打断他。他转过头,看着吴邪,“压力大。”

简单的三个字,不是责备,是陈述。

吴邪苦笑:“我以为我能处理好。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尤其是晚茗……”

“她在学。”张起灵说,“学你,学我,学所有人。”

他顿了顿,月光在他眼中流动:“她很快。看一次,就会记。”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吴邪心上。是啊,晚茗学什么都快。学认字,学用筷子,学那些奇奇怪怪的“酱料配方”,也学大人抽烟的模样。她是一张白纸,而他们每个人都在上面留下痕迹。

“我不会再碰了。”吴邪说,声音很坚定,“今天吓到你了,对不起。”

张起灵沉默了很久。久到吴邪以为他不会回应了,他才低声说:

“怕。”

只有一个字。

吴邪怔住了。他转头看向张起灵。月光下,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映着清晰的、未散的余悸。

张起灵怕的事情不多。蛇,虫子,黑暗,疼痛,死亡……这些常人恐惧的东西,他早已习惯甚至漠视。但今天下午,当他看见苏晚茗蹲在地上咳嗽,手里拿着点燃的烟时——那种从脊椎窜上来的冰冷,是他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恐惧。

不只是怕她受伤。

更是怕吴邪因此自责,怕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暖而脆弱的“家”,因为一个疏忽而产生裂痕。怕失去。

吴邪读懂了那份沉默里的千言万语。他伸手,握住了张起灵放在膝上的手。那只手有些凉,但在他掌心渐渐回暖。

“不会了。”吴邪说,更像是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了。”

夜风吹过院子,带来初冬的寒意。但相握的手是暖的。

几天后,解雨臣无意间提起,城西码头的事情好像暂时平息了,那件捞上来的戏服经鉴定是民国老物件,可能是从哪个被冲垮的老坟里飘出来的,所谓的“白影子”大概率是水汽反光。虽然疑点仍在,但至少表面平静了。

黑瞎子私下对吴邪挤眼睛:“花儿爷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这事儿暂时压下去,就为了某人能睡个安稳觉,别再去后巷‘思考人生’。”

吴邪笑着给了他一拳,心里却明白,这份安宁来之不易,需要所有人小心维系。

而苏晚茗呢?她很快忘记了那支呛人的“小棍子”。她的注意力被新的事物吸引了——张起灵开始教她用更安全的方式“帮忙”:比如学着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比如在她觉得吴邪看起来很累的时候,给他倒一杯温水,或者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把头靠在他腿上。

她发现,这些方法比那支“小棍子”好用多了。因为每次她这样做,妈妈的眼睛都会亮起来,会笑着摸她的头,会说“谢谢晚茗”。

而爸爸呢?爸爸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会看着她,那双很黑很深的眼睛里,有很温柔的光。

就像现在,她靠在吴邪腿边,看张起灵在院子里练刀。刀光像水一样流动,偶尔反射一点阳光,亮晶晶的。她看得入迷,小声对吴邪说:“妈妈,爸爸真好看。”

吴邪低头看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嗯,爸爸是最好看的。”

苏晚茗满足地笑了,把脸贴在他膝盖上。

阳光洒满院子,阿黄在追自己的尾巴,胖子在屋里哼着跑调的歌,黑瞎子和解雨臣在葡萄架下下棋——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斗嘴。

烟雾散尽了。而有些东西,在恐惧与后怕之后,沉淀得更加清晰坚固。

吴邪想,这样就很好了。

真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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