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活到头了!
竟敢对夏先生这般无礼?!
崔天陡然惊醒,暗忖:
祸水东引,保命要紧!
既然这艘船要倾覆,不如再踹一脚。
邓骏与李水东相识多年,
对付区区一个打工仔,易如反掌!
更何况——
那小子目中无人,竟敢当众挑衅!
李水东岂能咽下这口气?
尤其还在妻儿面前!
在家中,他向来一言九鼎,威严如山。
妻儿皆视他如擎天柱!
此刻,
颜面与威信,
远比性命更重要!
不计代价,
他必须让那小子血债血偿!
……
“邓总,咱们多年交情,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李水东脸色渐沉。
既是儿子看中的女人,
绝无退让之理!
然而——
当“兄弟”“朋友”四字脱口而出时,
邓骏如遭刀剜,面容扭曲。
他缓缓抬头,目光森冷,
仿佛初次相见。
“李水东!
搞清楚状况——
这里是天河投资!
嗓门这么大,
莫非你以为自己是集团总裁?!”
邓骏凛然怒斥,字字如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水东猛地一震,眼前的邓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竟敢当面冲他发难?!
**的!
咱俩不是好兄弟吗?!
“意思还不够清楚?”邓骏彻底撕破脸,面色阴鸷如恶鬼,龇着牙活像要吃人,“谁跟你是兄弟?
谁跟你有交情?!
听着,李水军!
咱们就是商务往来,少在正式场合扯什么兄弟朋友的!
像什么话?
你都多大岁数了?再过几年都能当祖父的人!
说话怎么还跟街头混混似的?
张口闭口称兄道弟,这都什么年代了?”
李水东:“???”
他彻底傻眼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
二十年的老哥们,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
“李水东!
你算什么东西!
夏阳先生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说!
谁借你的狗胆?!
嗯?”
李水东结结巴巴:“不是……”
邓骏捶胸顿足:“不是个屁!夏先生作为天河投资集团实际控股人,亲自莅临指导工作——
多崇高的境界!你倒好,竟敢对我们集团掌门人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天河的高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不立刻道歉,我马上让法务部以诽谤罪 ** 你!”
“你放什么屁?!邓骏,有种再说一次?!”
李水东的喉咙像是被铁钳掐住,声线陡然扭曲。
这记惊雷劈得他天灵盖发麻,
整张脸瞬间惨白如纸。
天河投资集团的……幕后老板?!
**!
李水东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
邓骏站在一旁,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这种报复的 ** ,让他浑身舒坦。
你还敢嚣张?刚才居然敢冲他的老板吼叫,简直是在找死!
那可是他的饭碗,谁碰谁倒霉!
……
邓骏越想越火大,尤其是想到李水东平时那些阴险算计,更是牙痒痒。
“报应来得真快!”
“活该!平时横行霸道,现在栽了吧!”
“踢到铁板的感觉如何?”
“痛快!看你这次怎么脱身!”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在他心里,但邓骏只觉得痛快无比,像是尝到了最甜的蜜。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长眼,竟敢惹他的老板!那可是他的靠山,别说交情,就算是亲兄弟,他今天也得撕破脸!
“李水东,你在东方石油好歹也是个高管,连天河银行的夏董事长都不认识?”邓骏冷冷逼问,“我警告你,你刚才的话已经构成恶意攻击!公司有权采取法律手段!”
李水东一脸难以置信:“老邓,别开玩笑了!你说这夏阳是天河投资的老板?这么年轻?”
他根本不信。传说中的天河投资掌权者神秘低调,怎么可能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产业庞大,哪会是儿戏?
邓骏嗤笑一声:“李总,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夏董事长!你恶意诋毁,到底什么居心?”
李水东如遭雷击,胸膛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瞪大了双眼望着夏阳,魁梧的身子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您...就是夏先生?执掌天河投资的那位?他死死盯着对方,似乎要把每个字都嚼碎了咽下去。
夏阳嘴角泛起淡淡弧度:不错。作为东方石油的高层,你本该认得我。
房间空气骤然凝固。
李水 ** 然镇定下来,最初的慌乱化作眼底的桀骜。
就算天河掌门又如何?
我在东方石油就职!
你能拿我怎样?
恕我眼拙,夏先生。我常驻海外分公司,上周刚调回总部。他故意掸了掸西装前襟,听说新董事长上任,正打算去拜会。
那神情分明在说——
纵使你是天王老子,
也休想动我分毫!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让李水东立即挺直腰板。
是!董事会发来新董事长资料?含照片?明白!我这就...通话结束前,他始终保持着三十度躬身姿势。
李水军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如遭雷击。
他哆嗦着手指点开那封邮件,黑色加粗的文字格外醒目:
东方石油公司公告:夏阳先生正式收购本公司89%股份,成为最大单一股东。本次交易已获监管部门批准,完成股权变更。剩余11%股份仍由原股东持有,包括部分管理人员、员工及投资机构。
公司未来五年的发展战略将以夏阳先生的规划为主导方向,新战略方案已获董事会审议通过。董事长侯信将继续主持工作,在全新管理团队的配合下,带领公司再创佳绩......
随文附有最新高管名单,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夏阳。
当李水军的目光扫到照片时,瞳孔猛然收缩。照片里那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分明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颤抖着反复确认,看看手机又看看真人,最终新买的八千元手机从指间滑落,屏幕在地上摔得粉碎。
女儿心疼地叫道:爸!这可是刚买的手机!
我帮你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老李,你这伤口怎么回事?是不是夏阳那孩子动手了?李母皱着眉头上前查看丈夫的手臂,老邓你也是,说什么胡话呢?夏阳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是公司老板?这种荒唐事连电视剧都不敢演!
都给我安静!
李水军一声暴喝,吓得母子俩立刻噤声。他转身面对夏阳时,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夏...夏先生,这件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现在认出我来了?夏阳语气平静。
无数念头在李水军脑海中翻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忽然陷入一种荒诞的困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一个新发现让他浑身发冷:夏阳不仅是天河投资的掌舵人,还是东方石油的最大股东?难道是通过天河投资完成了收购?
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想到自己不仅当面顶撞大老板,还出言不逊,李水军的面容开始扭曲。他精心经营的事业前途,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新购置的豪宅每个月要还巨额贷款,刚买的豪车还有三年分期...这个高管职位绝对不能丢!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落在李母脸上。
你疯了吗?李母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脑子有病吧!居然害我误会领导!还不赶紧给领导赔罪!”李水东破罐子破摔,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老婆头上。
“你!连公司领导都认不出来还赖我?!你脑子进水了吗?”李母也不是好惹的,立刻怼了回去。
“啪!”又是一巴掌!
“道歉!立刻给夏总道歉!”李水东恶狠狠地说,“夏总可是公司高层!你这种没素质的女人,真是丢尽我的脸!”
邓骏冷眼旁观,心想这李水东可真不是个东西!
“夏总,这完全是个误会!作为专业的管理者,今天我犯了严重的错误!我没有任何借口,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戴罪立功,绝不辜负您的信任!”李水东抛弃了所有尊严,对着夏阳苦苦哀求。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李水东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
“你!把垃圾捡起来!”见夏阳没反应,李水东眼珠一转,瞪着老婆吼道。
“凭什么让我捡!你就是个神经病!这日子不过了!”李母气得转身就走,却被保安拦住了。
“女士,这条街禁止乱扔垃圾。监控显示确实是您丢的,请立即清理,否则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保安冷冰冰地说。
“行!你们够狠!”李母踩着高跟鞋咚咚走过去,一把抓起地上的垃圾塞回车里。
“现在能走了吧!”她怒气冲冲地问。
“夏总还没发话,你想去哪?”李水东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随便碰见个小年轻,怎么就成了大老板?
邓骏抓住机会,厉声喝问:李水东!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
你脑子进水了吗?
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夏先生说话!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刻,邓骏气势冲天!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位老友一家已经彻底触怒了夏先生,他可不想被拖下水。
李水军,你们全家还在互相推卸责任,难道不该认错吗?邓骏声色俱厉地斥责道,脸色阴沉得可怕。
邓总,我的好兄弟!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夏先生!
求您帮我在夏先生面前说说情!
夏阳哥,对不起!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我实在没想到您的身份这么尊贵!
李大河此刻吓得魂飞魄散。这个夏阳不仅是父亲的上司,还是邓叔叔的顶头上司?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阳哥,我知错了!
求您原谅!
都怪我被那个韩露露 ** 迷昏了头!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这种废物根本配不上她!
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全家吧!
李母面如死灰,嘴唇颤抖。
她瞪大眼睛,还在苦苦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邓总怒不可遏,指着李大河吼道:照你这话,如果是普通人就无所谓了?
《权力交锋》
邓骏猛地拍案而起,指节敲在实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声响: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这种下作手段也使得出来,简直 ** 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