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飞一行十人排成一列,顶着风雪在高速上前行。
冯欢欢意识不清楚,需要有人拉着。而夕夕一开始还因为新奇,玩的不亦乐乎,可没一会儿就开始烦了,闹着不走。只能由几个男的轮流背着往前。这就导致一直走到快天黑才走到一个高速休息区。
当天夜里就只能在休息区里休息。
第二天一早又继续出发,终于在刚过中午,来到一个高速边的村子。曹家村。
曹家村是个小村子,总共只有五十来户。这应该是修高速的时候,整好横穿村子,使得村子里很多人都搬迁到别的地方。
而剩下的房子,看起来也不是都有人住的。
陈鸣飞等人找了一间相对还不错的房子,就此住下。
时间也不能都用来休息,陈鸣飞组织几个男的,在村子里收集可以用的工具,不管是菜刀还是斧子,不管是手锯还铁锹,能用的都拿。
“飞哥,咱们拿这么多东西,不是更不好赶路么?”黄皓不理解,出K市的时候,陈鸣飞还说轻装上阵,除了吃喝,别的可是都没怎么拿,就连衣服也都是穿在身上的。
“呵呵,谁说用拿的。咱们不会做工具么?”陈鸣飞神秘一笑,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陈鸣飞早就算到,他们离开K市,虽然不会被为难,但带的东西绝对会被管控。
这里是南方。很多人没有应对雪天的经验。城里还好说,发动些人可以扫雪,城里的路面还能正常行走,可出了城,那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想在雪地行走,可绝不会向想象中那么简单。
陈鸣飞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麻痹陈忠贤。虽然不能肯定,陈忠贤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们。但不做好准备,那是一定会吃亏的。尤其是时迁的离开一旦被陈忠贤发现,难保他不会联想到陈鸣飞他们。到时候一定会派人来追的。
陈鸣飞和时迁商量的细节中就有一项,陈鸣飞走的那天,时迁需要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找些合理的理由在高层面前漏漏脸。放松他们的警惕性。
而时迁会在第二天才出发,但具体出发时间没有定,时迁他会自己看情况而定。所以,陈鸣飞只和时迁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沿着高速走,走到第一个路边村。陈鸣飞怕两人对路边村的理解不一样,还特意约定一个记号,那就是在路边村的高速边,用红布包住护栏。
陈鸣飞只带食物,不带武器。就是希望陈忠贤派来追杀的人,带的是冷兵器,而不是热武器。不然他们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陈鸣飞就是赌,赌陈忠贤也不敢轻易的让人带着枪离开K市。毕竟人有枪,还没有人管制,那真就容易放飞自我,放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陈鸣飞现在要做的就是雪地行进工具,雪橇。
只要有了雪橇,那么再赶路。陈鸣飞有把握甩掉只靠两条腿的追兵,就算没甩掉,他们也能以逸待劳,再体力优势上,碾压追兵。
“飞哥,这个雪橇到底咋做啊。”
“咋做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与雪面接触的地方一定要小,这样再受力的时候才会减小摩擦力,我们拉着也会省力。”
陈鸣飞看着眼前的两口大黑锅,还有一辆人力三轮车的车斗,漏出满意的笑容。
“我刚才看到村里有几件仓房的房顶,用的是铁皮瓦铺的。耗子,刘斌,你们俩去拆点回来。岳哥,杨少,你们去找些原木回来,长度在一米五到两米,越长越好。有一握粗细就行。我去找绳子和钉子。”
曹家村是个破落的村子,你要是想在村子里找些电器或是有些科技感的物件,那可能很难,但要是找些基础工具,那还是很多的。因为生活不便,这的人都有囤东西的习惯。这倒是方便陈鸣飞。
天黑的时候,陈鸣飞已经把人力三轮车的车斗改成雪橇,甚至还让夕夕和冯欢欢坐进去,推着她们走了一圈,果然省力很多。
夜里不方便干活,陈鸣飞也没纠结,反正要等时迁,所以也没着急。等到第二天天亮,又继续做另一架雪橇。
把两口大黑锅并排放好,用木棍把两口锅相连,底是用拆下来的门板做的,雪橇腿是原木包铁皮,在与雪地接触的地方,特意砸出三角形的刀锋。
“飞哥。牛逼啊。有了这两个雪橇,我们就能多带东西,还能加快速度了啊。”黄皓兴奋的推着雪橇,试着性能。
“再找找看,还有没有能做雪橇的东西,如果没有,那就拆门板。我们再做一个雪橇。”
“啊?飞哥,两个雪橇还不够么?还要做一个啊?”黄皓满脸苦涩。这种大雪天里做手工,那手都被冻得生疼。
“就是啊,小飞,我觉得两架雪橇也够了吧。咱们一直在这做雪橇也不是事儿吧。”谢岳也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现在陈鸣飞反而不着急走了。
“是啊,小飞飞。咱们是不是拖延的太久了?要是再拖下去,我们的吃的可就要撑不住了。”谢晓菲也来劝说。
“放心,粮食会有的。我之前在村里看过。这个村里的人很喜欢囤东西,撤离的时候比较急,这里还有很多吃的,菲菲你和嫂子还有赵老师,把这些粮食都做成吃的,炒米或是大饼啥的。我们要都拉走。”陈鸣飞指向几间仓房,示意谢晓菲去找粮食。
“小飞飞,你有点不正常哦。之前吵着要走的人是你,现在又不着急走的人还是你,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啊?”谢晓菲还是好奇,尤其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鸣飞绝对心里有事儿,而且还隐瞒了她。
“嘿嘿嘿,我在等一个人。”
“啊?难道是黄姐?”
“不是她。”陈鸣飞摇摇头,笑眯眯的看着谢晓菲,好像是让她继续猜。
“嗯?你怎么笑的折磨猥琐啊?说,你等的是谁?是男是女?”谢晓菲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拧住陈鸣飞的耳朵质问。
“疼疼疼。轻点,耳朵要掉了。”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一被碰就疼的不行,就好像要掉了一样。
“哼,你别装可怜,老实说,你等的人是谁?”谢晓菲松开手,嘴上不饶人,但手还是帮陈鸣飞揉了揉耳朵。
“呵呵,你先猜猜看。我给你个提示,我等的人是男的。”
“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