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元年的春天,汴京城在伤痛与新生的交织中缓缓复苏。新皇赵恒在摄政王八贤王及杨延嗣、寇准等辅政大臣的扶持下,逐步熟悉政务,稳定朝局。减免赋税、鼓励农桑、整顿吏治……一系列新政颁布,使得历经动荡的大宋,显露出几分中兴气象。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一日,枢密院正堂。
杨延嗣看着北疆送来的紧急军报,眉头紧锁。军报显示,辽国在漠北失利、内部又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权力更迭(萧绰似乎以铁腕手段清除了耶律原等人的残余势力)后,并未如预想中那般大举南下报复,反而收缩兵力,加强了两国边境的防御,同时……不断派遣小股精锐骑兵和商队,频繁往来于河西走廊以西,活动日益猖獗。
“辽人这是……改变策略了?”寇准捋着胡须,沉吟道,“漠北硬碰硬吃了亏,便想从西边寻找突破口?还是说,他们在西域有所图谋?”
八贤王赵元俨坐在主位,神色凝重:“西域诸国,自唐末以来,与中原联系渐疏,彼此攻伐,混乱不堪。若辽国趁机西进,联络乃至控制西域,便可对我大宋形成东西夹击之势,其患无穷。”
杨延嗣指尖敲击着桌面上的地图,落在河西走廊与广袤西域的连接处,沉声道:“王爷、寇大人所言极是。绝不能让辽国掌控西域。而且……”
他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系统之前关于“寻找系统所需特殊能量”以及星宫关于“补充国运与本源关键灵物”的提示。无论是为了遏制辽国,还是为了自身与系统的进化,这西域,都必须去!
“陛下,”杨延嗣转向坐在一旁聆听议事的年轻皇帝赵恒,“臣提议,派遣一支精锐使团,西出阳关,巡访西域诸国,宣示大宋威德,重建朝贡关系,联合诸国,共抗辽国。同时,亦可探查辽国在西域的动向,必要时,给予其坚决打击!”
赵恒虽然年轻,但经历宫变后成熟了许多,他看向杨延嗣:“杨卿所言,深合朕意。只是……此行路途遥远,凶险未知,非大智大勇者不能胜任。杨卿身为枢密使,总揽军事,恐不宜轻动。”
杨延嗣拱手,语气坚定:“陛下,正因为此行关系重大,臣才必须亲自前往!臣在漠北与辽国及其背后的邪魔势力多次交手,对其手段有所了解。西域情况复杂,非寻常使臣能够应对。且臣身负……一些特殊能力,或可在西域寻到增强我大赵国运之物。”他隐晦地提及了系统任务。
赵恒与八贤王、寇准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点头:“既如此,便有劳杨卿了。朕准卿所奏,以枢密使之尊,持节西巡!龙骧……不,镇北军精锐,可由卿自行挑选随行!”
“臣,领旨!”
西巡之议既定,整个枢密院和镇北侯府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然而,就在杨延嗣紧锣密鼓筹备西巡事宜之时,几道隐秘的消息,通过不同渠道,传到了他的耳中。
影卫汇报,汴京城内一些原本沉寂的“夜枭”暗桩,近期有异常活动的迹象,似乎在打探西巡使团的规模和路线。
阿沅在利用地只之力感应地脉时,隐约察觉到西方极远之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令人不安的空间波动,与漠北邪阵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古老隐晦。
更让杨延嗣在意的是,系统界面那原本稳定在35的国运指数,在他决定西巡后,竟微微波动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却仿佛是一种冥冥中的预示。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杨延嗣站在侯府庭院中,擦拭着手中的裂星枪,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了那片充满传奇与危机的黄沙瀚海。
西域,他来了。无论那里等待着的是辽国的阴谋,还是邪魔的陷阱,亦或是系统所需的机缘,他都将一往无前。
为了大宋,也为了……超脱的最终目标。
(第157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