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洋神色一黯:“我爸这会儿就是想大嘴巴子抽我也没那个力气了。”
傻柱不由得脸色一变:“你爸他怎么了???上回我去你们家给送东西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海洋撇撇嘴:“腰伤发作了,非不听劝,还去车站扛大包,结果又受伤了,搁医院躺了小一个礼拜,医生说他这情况就只能静养着,要是再这么作下去的话,以后可能就得瘫痪,到那会儿大小便都控制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啊!??”傻柱一听就急了,随后看了一眼这小子手里的麦乳精就骂道:“你个兔崽子,跟我说实话,这麦乳精是哪儿来的???”
刘海洋缩缩脖子:“我大爷给送的,说是让我爸养养身子,我爸他非让我拿去跟人换钱贴补家用,我想着就这样还不如送给师叔母呢。”
傻柱都给气乐了:“你跟师叔我还用得着玩这个???赶紧把东西拿回去,让你爸踏踏实实养病,回头我给你在厂里弄个岗位,老老实实上班,也差不多是个爷们儿了,你师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都开始赚钱养家了。”
闻言,刘海洋顿时眼睛一亮:“真哒!??”
傻柱笑骂道:“你小子还跟我装上了,拎着东西跑这儿来,不就是为了这点儿事儿吗???”
刘海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们家情况师叔您也知道,实在是没别的好东西了...............”
“不怪你。”傻柱叹了口气道:“你爸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要面子,之前我就说给他寻个活计,他非说自己有门路,要早知道他说的门路是去车站扛大包,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像刘海洋他爹这种情况很正常,别看练摔跤、练把式的打起来虎虎生风的,可年轻的时候跟人打的越猛,越容易留下暗伤,等到年纪大了,且得遭老罪呢。
又聊了两句,见师傅把给自己找工作的事情应承下来之后,刘海洋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连道了几声谢之后,他将两瓶麦乳精往傻柱怀里一塞,扭头就想走。
见状,傻柱直接把他人给喊住了:“站住。”
刘海洋还以为师叔是不愿意收这麦乳精,当即撇嘴道:“师叔,这麦乳精您还是留给我师叔母吃吧,要不然的话就像您说的,回头我爸知道了这事儿,他哪怕是瘫着,也得拿大嘴巴子抽我。”
傻柱瞪了他一眼道:“谁说这麦乳精我不收了???跟我回屋,正好给你爸妈捎点东西带回去,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麦乳精肯定是要收的,要不然的话,师哥那边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但这不妨碍两家正常来往。
一直等傻柱将刘海洋送出了四合院,赵峥这才开口问道:“没看出来,以前你还正儿八经学过艺呢???”
傻柱感慨道:“年轻的时候闹着玩儿呗,当时天桥那边有不少撂把式的,我们一群小伙子就搁那儿跟着学,我们当时跟的那个师傅姓黎,当真是有一身的好本事,在天桥那片儿那会儿还挺出名的。”
赵峥嘬了口烟,随口问道:“后来呢???”
傻柱摆摆手:“喝酒喝大发了,回去的时候让人拿板砖照着脑袋给拍死了,树倒猢狲散,师傅死了,我们这群人也就散了,但我跟刘海洋他爸关系倒是不错,俩人以前经常搁一块儿跟人茬架来着,当初他还帮过我大忙呢。”
赵峥好奇道:“帮什么忙了???”
傻柱一脸追忆道:“我那会儿惹着人了,十来个人一块儿打我,后来他就跑过来了。”
赵峥挑挑眉:“你俩把这十来个人给打趴下了???”
傻柱咧嘴直乐:“哪儿啊???他一来,打我的人就少了一半儿,你说这是不是帮上大忙了???”
赵峥也跟着乐起来了:“这话倒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他顿了顿,又问道:“我看这刘海洋挺机灵的啊。”
傻柱点点头,往四周看了一圈儿,随后压低了嗓子道:“这小子灵着呢,打小就机灵,就是心思没用在正道上。”
“去年跟人学着在夜市倒腾东西,刚弄出点名堂来,结果后来市局那边就开始搞严打,原本他还信心满满地想要等风头过去再试试呢,结果被我师哥知道了之后,直接拿藤条给好好训了一顿,这才老实了,现在我给他正儿八经找份工作,好歹我师哥也能稍稍放心些。”
闻言,赵峥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起来去年的那场严打还是因为自己跟交道口的那伙人在那边抓特务给引起的......................
不过有了这么一着,这个刘海洋倒是引起了赵峥的兴趣。
跟便宜大舅哥问明白刘家的家庭住址和大概信息之后,他就回后院去找媳妇儿何雨水了。
就出去这么一阵儿的功夫,许大茂终究还是躺下来了。
于莉二话不说,拉着丈夫跟小叔子就把收拾饭桌的活儿给揽了下来,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毕竟许家这边许大茂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娄晓娥又刚生完孩子,至于说沈芳芳跟何雨水,人家好歹还大着肚子呢,那肯定就更指望不上了。
当然,娄晓娥也没让着仨人白忙活,再三“推让”之后,总算是说服于莉答应把桌上的剩菜给带回去。
这下子闫解成跟闫解放兄弟俩擦桌子都更有劲儿了。
见丈夫回来了,沈芳芳好奇道:“刚刚那个就是你师兄家的儿子???”
尽管摆酒席的时候刘海洋也跟着父母来吃饭了,但那天接待的人不少,再加上要忙活的事儿太多,所以沈芳芳对刘海洋的印象并没有多深。
傻柱点点头,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他咧着嘴应道:“这孩子听说你怀了孕,立马就给你送麦乳精来了,你说他孝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