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集:
陈天雄的戏院阁楼里,陆远舟把地图摊在桌上,周围的小队成员都围了过来。地图上画着 76 号的大致布局:正门有两个岗哨,门口架着重机枪;围墙很高,上面有电网;里面有三栋楼,分别是办公区、审讯区和关押犯人的牢房 —— 张教授的儿子小远,应该被关在牢房区的地下室。
“76 号的守卫有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伪警察,晚上还有巡逻队,每小时换一次岗。” 陆远舟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想要硬闯,根本不可能。”
沈啸云看着地图,突然开口:“我在申城有个旧识,叫李默,以前是国军的飞行员,后来被迫在 76 号当差,负责看管牢房区的钥匙。他对鬼子不满,说不定愿意帮我们。”
陆远舟眼前一亮:“你能联系到他吗?我们需要 76 号的详细地图,还有牢房区的守卫时间。”
沈啸云点点头:“我可以去他家里找他,他住在法租界的霞飞路,晚上会回家。但我得一个人去 —— 人多了容易引起怀疑。”
顾采薇担心地说:“太危险了!要是被鬼子发现,你会被抓起来的。”
沈啸云笑了笑,拍了拍腰间的枪:“放心,我有办法。我跟李默是生死之交,他不会出卖我的。”
当天晚上,沈啸云换上一身西装,装作去霞飞路赴宴的商人,朝着李默的家走去。李默的家在一个小弄堂里,门口挂着 “李府” 的牌子。沈啸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谁啊?”
“是我,沈啸云。” 沈啸云压低声音。
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把他拉进去,关上门:“啸云,你怎么来了?现在到处都是鬼子的特务,你不怕被抓?”
沈啸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茶,才把来意说明:“我需要 76 号的详细地图,还有牢房区的守卫时间 —— 我们要救一个孩子,他父亲是科学家,能毁了鬼子的生化基地。”
李默的脸色变了变:“76 号是魔窟,进去容易出来难。地图我可以给你,但守卫时间每三天换一次,我得去偷最新的排班表。而且,最近鬼子查得严,我要是被发现,不仅我会死,我家人也会遭殃。”
沈啸云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危险,但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百姓。要是鬼子的病毒投下来,申城就完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任务完成,我会带你和家人去根据地,那里安全。”
李默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好!我帮你。明天晚上,你在霞飞路的咖啡馆等我,我把地图和排班表给你。”
沈啸云回到阁楼时,已经是深夜。他把情况告诉陆远舟,陆远舟立刻召开会议,制定计划:“明天晚上,军统的人肯定还会找机会抢张教授,我们可以利用他们 —— 让他们去袭击 76 号的正门,吸引鬼子的注意力,我们趁机从后门潜入,救了孩子就走。”
赵刚皱着眉:“军统的人会听我们的吗?他们想抢教授,不一定愿意帮我们。”
陆远舟笑了笑:“我们不用跟他们商量 —— 明天下午,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说张教授会在晚上被转移到 76 号,军统的人肯定会去拦截,到时候自然会跟鬼子打起来。”
李小虎兴奋地说:“这个计划好!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利!”
顾采薇却有些担心:“要是军统的人打不过鬼子,或者他们不按我们想的来,怎么办?”
陆远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最冒险,但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计划。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 —— 张教授的儿子在 76 号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夜深了,阁楼里的灯还亮着。陆远舟看着地图,手指在 76 号的牢房区划过,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成功,不仅要救回孩子,还要把张教授和结构图安全地带回根据地。
第二天下午,陆远舟让孙磊去租界里的茶馆放消息,说 “梅机关今晚八点会把张教授转移到 76 号,押解路线是霞飞路”。果然,消息很快传开,军统的人立刻开始准备拦截。
晚上七点,陆远舟带着小队来到 76 号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看着远处的 76 号大门 —— 守卫森严,探照灯来回扫射。沈啸云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军统的人应该快到了。”
陆远舟点点头,让赵刚在后门附近安装炸药,准备随时炸开后门。李小虎端着枪,盯着 76 号的方向,手心都出汗了。顾采薇扶着张教授,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回小远的。”
八点整,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 军统的人果然来了!他们朝着 76 号的正门开枪,扔手榴弹,鬼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纷纷朝着正门跑去。陆远舟大喊一声:“行动!”
赵刚按下引爆器,“轰隆” 一声,后门的围墙被炸出一个缺口。陆远舟带着小队冲进去,朝着牢房区跑去。黑暗中,他们避开巡逻队,很快就来到牢房区的地下室 —— 李默已经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钥匙。
“快!孩子在最里面的牢房,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再晚就会被发现了。” 李默把钥匙递给陆远舟,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陆远舟打开牢房的门,看到一个瘦小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脸上满是泪痕。“小远?” 张教授冲进去,抱住孩子,哭着说,“爸爸来救你了!”
小远抬起头,看到张教授,哇地一声哭出来:“爸爸!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南造云子的声音:“陆远舟!你们跑不掉了!我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陆远舟心里一沉 —— 南造云子竟然没有去正门,而是守在了后门!他握紧手里的枪,看着身后的小队和抱着孩子的张教授,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