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直接询问关键人物龙吉的状态，代价太大，而且得不偿失。
陈默沉吟片刻，换了一个相对宽泛，但更贴近当前困境的问题：
“第二关，归墟心湖，为何与上次不同？核心机制发生了什么变化？”
镜面的震颤稍微平复了一些，光芒也不再那么急促。
【叮！】
【检测到提问，正在评估因果……】
【评估完毕！此问题涉及“场景变迁根源”、“副本规则异动”，牵扯因果较重！】
【请问是否消耗三百年寿命，进行中风险推演？推演结果可信度预计在80%左右。】
三百年寿命？！
虽然依旧昂贵，但比起三千年已经好了太多！
苏长青心中微微一动，他似乎摸到了一点使用这问天镜的门道。
问题的指向性越明确，涉及的核心因果越小，消耗的寿命就越少！
他没有立刻选择同意，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脚下那棵倒塌的、毫无生气的巨大桃树。
这棵桃树，是龙吉公主执念的核心显化，也是第二关场景的关键性道具。
当初为了救它，那可累死了！！
忽然——
苏长青愣了一下。
“不对啊！！”
“第二关要干掉的人是混沌心魔龙吉啊，跟这个桃树有毛关系？”
“为什么要救它？！”
“怎么忽然觉得，救它才是第二关最核心的任务，打败龙吉只是因为她出来阻挡？！”
苏长青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而且桃树的死亡，无疑也是副本剧变的直接体现！
“这桃树肯定有问题！！！”
苏长青集中精神，问出了第三个，也是最为具体的问题：
“这棵象征龙吉执念的桃树，明明救活了，为什么又彻底枯萎死亡？”
这一次。
问天镜的反应变得平缓而稳定。
镜面上泛起如同水波般的柔和涟漪，那些狰狞的裂痕似乎都淡化了少许。
【叮！】
【检测到提问，正在评估因果……】
【评估完毕！此问题涉及“特定物体状态变迁”、“非核心因果线”，牵扯因果较轻！】
【请问是否消耗三年寿命，进行低风险推演？推演结果可信度预计高于100%。】
三年寿命！
苏长青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这个！
“同意！”
他毫不犹豫的确认。
嗡——！
随着他意念确认，苏长青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本源在流逝。
“卧槽！！！”
“玩真的？是真的扣生命啊！！”
“如果这样的话，那龙吉公主被扣了三千年？？”
苏长青吓懵了。
就在这时——
问天镜骤然亮起一道柔和却不刺目的白光，将永夜五人全部笼罩其中！
周围的景象开始飞速倒退、扭曲、重组！
他们仿佛被拉入了一条时光长河。
以第三者的视角，观看着曾经发生在这片归墟心湖中的一段历史！
……
……
副本外，直播间和现场的观众们。
原本还在为龙薇薇高效清场和当前卡关的局面议论纷纷。
突然看到直播画面中，永夜五人被一道奇异的白光笼罩。
随后画面内容骤然改变，变成了一种类似“回忆录”般的场景！
“怎么回事？画面怎么变了？”
“这是……回忆？地狱级副本还有这种机制？”
“我的天！你们看！那是龙薇薇！阿布！巴乡！符小鱼！还有七夜！”
“这是……他们上一次打通地狱级副本时的场景？！”
“为什么会突然回放这个？”
“......”
画面中，显示的正是上一次苏长青他们五个人，挑战第二关的景象。
？？？？？
？？？？
？？？
众人：(⊙?⊙)惊！
巴乡：“什么情况？我们已经成为这个副本不可缺少的历史？！”
阿布：“我有疑问！桃树的死亡，跟回忆我们有什么关系？”
龙薇薇：“很可能是因为，上一次桃树是我们救活的！因果从我们这里开始改变，所以回忆从我们这里开始！”
苏长青点了点头。
他认可龙薇薇的观点，事实也确实如此......
此时。
众人悬浮在上空，以第三视角看自己当时的战斗。
只见当时的归墟心湖，还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
中心的桃树虽然枯萎，但还屹立着，树干上缠绕着浓郁的黑红色怨气。
一个由龙吉公主执念与怨气凝聚而成的【混沌心魔——龙吉】正在与永夜小队激战！
战斗异常激烈，龙薇薇的身影如同鬼魅，手中的匕首带起道道残影！！！
更令人震撼的是，她不时挥手洒出大片墨绿色的毒雾，那些毒雾仿佛拥有生命般，在怪物之间跳跃、链接！
“卧槽！！！”
“那是……【连锁毒爆】？！”有眼尖的玩家惊呼。
“我的妈！三十六层毒爆叠加？！这伤害……”
“上一次薇姐就用过这招？！比刚才的【毒效嫁接】看起来还暴力！”
“我本来以为薇姐的底牌我已经全部知道了，结果人家早就玩出花了！”
“永夜这帮人……到底藏了多少手？”
“......”
江文昊在自己的直播间里，看着那回忆画面中龙薇薇展现出的另一种恐怖毒术，嘴巴张了张，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这个……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分析。”
“对于永夜的实力评估，我连门槛都没摸到。”
雷烈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喃喃道：
“文昊，我们……我们之前还想着挑战他们……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我怎么感觉！薇姐一个人就可以秒杀我们全部了！！”
“尤其是三十六层连环毒爆！！这在州际竞技赛场上，根本就没出现过！”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
“这段回忆中，他们每个人在战斗，手里还拿着武器！”
“结果！！”
“你再回忆一下刚才第一关和第二关，巴乡，阿布，薇姐他们，手上空空如也！”
“是不屑于拿武器吗？！！”
“这实力————”
“我等只能膜拜了！！”
“......”
这回。
江文昊和雷烈他们，是彻底的服气了。
另外一边。
狂战他们也是！！
每个人都安静的坐在地上，眼神闪过一丝狂热。
心中都在暗道：
“或许......”
“加入永夜是我们赚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