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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面了。”

周怀信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温念心中激起千层浪。

“见面了?然后呢?”她急切地追问,几乎要抓住他的胳膊摇晃,“既然见面了,误会解开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怀信却移开了目光,望向那棵苍老的玉兰树,眼神变得幽远而难以捉摸。“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历史的沉重感,“只知道,那次见面之后,温先生就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很快,就随家人南下了。而我祖母……在家里的安排下,很快嫁给了我祖父。”

嫁给了别人?在解除了误会之后?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次见面不仅没有挽回感情,反而造成了更大的伤害?或者,有更强大的外力在见面之后介入,彻底粉碎了最后一丝希望?

温念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祖父的决绝离去,祖母的迅速嫁人……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解除了误会的恋人该有的发展。那场三天后的会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怀信似乎不打算再深入这个话题。他弯腰提起水壶,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过去太久的事情了,深究细节没有意义。信修得怎么样了?还需要什么材料吗?”

他又一次竖起了那道无形的墙。

温念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忽然意识到,周怀信可能知道的远比他说出来的多。但他选择沉默。为什么?是为了维护祖母的声誉?还是那段往事本身就有难以启齿的隐痛?

她不再逼问,但心里的疑团却越滚越大。她知道,从周怀信这里,恐怕很难再得到直接的答案了。剩下的谜题,或许只能从那些尚未完全修复的信件碎片,或者从别的什么地方寻找线索了。

回到阁楼,温念对着那满桌的碎纸片,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们见面了”这个事实,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复杂深渊的门。祖父的愤怒决绝(“勿等”),祖母的焦急辩解(“信我”),见面,然后……分离。

这中间缺失的一块,成了最折磨人的悬念。

接下来的几天,温念在修复信件时,更加留意任何可能与“三天后”那场会面相关的只言片语。但很奇怪,关于那次见面,无论是祖父的信,还是她假设中祖母可能存在的回信(如果有,恐怕也极难保存下来),都没有任何直接的记载。仿佛那场会面是一个黑洞,吞噬了所有相关的信息。

倒是在一些更早的信件里,她发现了更多关于两人交往的细节。

有一封信里,温静安用兴奋的语气描述了他发现的一个“好去处”——城西荒废的慈云寺后山,有一棵极其古老的银杏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僻静无人,可以俯瞰半座城。“……此地甚好,可避人耳目,亦可静心交谈。下次若得空,便约在那里可好?我备你爱吃的桂花糕。”

还有一封信里,他像个孩子一样炫耀自己找到了一家藏在深巷里的甜酒酿铺子,味道如何醇厚,并约她下次一起去尝尝。

甚至有一封信,详细写了如果被家人发现盘问,该如何应对的“攻略”,言辞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自以为聪明的狡黠和紧张感。

这些充满生活气息和少年情愫的细节,让那段尘封的恋情变得更加鲜活,也更加令人唏嘘。他们在巨大的压力下,小心翼翼地经营着属于两个人的微小快乐和秘密空间。

看着这些文字,温念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年轻的祖父和祖母,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在那个荒废的寺院后山,古老的银杏树下,分享着一块桂花糕,或者一壶偷偷带出来的甜酒酿,说着傻话,做着关于未来的、不切实际的梦。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上……

那画面太美好,以至于对比后来的结局,显得格外残忍。

一天下午,周怀信照例上来送修补用的皮纸。温念正对着一片尤其碎的信纸发愁,上面似乎画着简易的路线图,但破损太严重,难以辨认。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慈云寺后山……那棵银杏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周怀信放皮纸的动作顿了一下,接口道:“在。虽然慈云寺早就没了,改建成了公园,但那棵银杏树还在,被保护起来了,是古树名木。”

温念惊讶地抬头:“你去过?”

“嗯,”周怀信的语气很自然,“小时候常去玩。后来……也偶尔会去。”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看向温念,“你想去看看?”

温念的心猛地一跳。去看看?去看祖父信里提到的“老地方”?去看那场最终未能成行的私奔计划之前,他们可能无数次秘密约会的地方?去看那场解除了误会却依旧走向分离的、最后见面的地点?

这个提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仿佛只要去到那里,就能更贴近那段往事,甚至能感受到残留的气息。

“好……好啊。”她听见自己有些干涩地回答。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周怀信关了店门,带着温念去了那个现在的公园。

公园很大,游人如织,早已不是当年僻静荒凉的模样。但越往深处走,越能感受到一种闹中取静的悠然。绕过一片人工湖,沿着青石台阶往上,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小山坡上,他们看到了那棵银杏树。

它比温念想象中还要巨大、古老。树干极其粗壮,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树皮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但树冠却依旧蓬勃茂盛,此时满树叶子都已变得金黄,灿烂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又如同坠落人间的云霞,美得惊心动魄。秋风拂过,无数金黄的扇形叶片簌簌落下,像一场永不停歇的黄金雨,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柔软而绚烂。

树下,果然还有残存的石桌石凳,虽然已经歪斜,布满青苔,但依旧能想象当年的模样。

温念站在树下,仰望着这片璀璨的金色华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被这种跨越时空的、极致的美和生命力震慑住了。祖父和祖母年轻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憧憬着他们的未来吗?

周怀信安静地站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棵树,眼神里似乎也带着某种复杂的追忆。

过了好一会儿,温念才轻轻开口,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祖母……后来还来过这里吗?”

周怀信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至少,在我记事之后,她没有再来过。但她一直记得这里。直到晚年,有时看着窗外的玉兰花,还会偶尔提起,说后山的银杏,秋天的时候,比玉兰还要好看。”

温念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直到晚年还记得……那场爱情,那段往事,真的如周怀信所说,被彻底遗忘了吗?还是说,它成了一道隐秘的伤疤,被小心地掩盖在岁月之下,只在无人时,才会悄然作痛?

他们在树下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游客渐渐散去。

“信里……好像还提到过一家甜酒酿铺子?”回去的路上,温念忍不住又问。她发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沿着祖父信里提到的线索,去探寻那些过去的痕迹。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她能更靠近那段历史,更理解当年的他们。

周怀信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温念以为是错觉。“你说的是不是‘徐记甜酒酿’?巷口那家,开了快百年的老铺子。”

“还在?”温念惊讶。

“嗯,还在。味道……据说没怎么变。”周怀信顿了顿,忽然提议,“要去尝尝吗?”

温念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于是,回去的路线稍微绕了一下,去了那条古老的、铺着青石板的巷子。果然有一家极其不起眼的小铺面,门口挂着“徐记”的招牌,看起来油腻腻、黑黢黢的,却排着不长不短的队。

周怀信似乎和老板很熟,点了点头,要了两碗温的酒酿。碗是粗瓷的,酒酿冒着热气,米粒软糯,酒香醇厚,带着淡淡的甜味,里面还卧着一个嫩滑的荷包蛋。

温念捧着碗,坐在路边简陋的小凳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甜滋滋、暖融融的味道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穿越感。将近八十年前,她的祖父,是不是也坐在类似的地方,吃着同样味道的东西,怀着同样甜蜜(或许更甜蜜)的心情,等待着那个叫锦云的女子?

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怀信。他吃得很安静,动作斯文,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清俊的侧脸轮廓,让他身上那种疏离感减弱了不少,反而添了几分温和。

这一刻,仿佛时空交错。他们不再是追债的房东和抵债的租客,也不再是那段失败爱情的后代,只是两个偶然聚在一起、分享一碗甜品的普通人。

但这种平和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几天后,温念在修复另一批碎片时,发现了几张奇怪的、非信纸的纸张。它们更像是随手撕下的便条或者日记碎片,上面的字迹是另一种风格,清秀而略显拘谨,是女子的笔迹!内容更加琐碎,像是心情的记录。

“……静安夸我今日穿的蓝衫好看,其实不过是件旧衣……” “……他说要带我去看真正的海,南方的海,和江不同……” “……甜酒酿虽好,不可贪杯,上次险些误了回家的时辰……” “……父亲似有察觉,近日心神不宁,恐……”

温念的心跳再次加速。这是……周锦云的笔迹?!是她写的日记或便条碎片,怎么会混在祖父的信件里?是当年祖父收到的?还是后来偶然被收集到一起的?

这些碎片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祖母的视角。她不再是信里那个被催促、被描绘的模糊形象,她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小欢喜和小担忧。她会因为一句夸奖而窃喜,会对未来充满憧憬(去看海),也会因为现实的阻碍而焦虑不安。

温念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些碎片修复完整,希望能找到更多来自祖母的声音。

同时,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荒唐的念头,在她心里慢慢滋生。

祖父的信里,不是有很多“约会攻略”吗?比如去哪里,吃什么,遇到盘问怎么回答……那些小心翼翼的计划,充满了那个时代的笨拙和浪漫。

她看着手里关于“甜酒酿”和“银杏树”的碎片,又想起前几天和周怀信一起去公园、一起吃酒酿的经历……一个模糊的、带着游戏和试探意味的想法形成了。

她想……“重现”一下那些信里的场景。

不是真的要做什么,更像是一种行为艺术,一种对历史的致敬和……亲身感受。她想沿着祖父祖母当年可能走过的路,可能做过的事,去体验一下,去更深入地理解他们当时的心境。

这个念头让她既兴奋又忐忑。

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根据信里提到的线索,去“规划”一些活动,然后……邀请周怀信。

比如,她会拿着修复好的、提到某家老字号酱菜铺的信纸(祖父夸赞那家的酱黄瓜好吃,适合佐粥),对周怀信说:“信里说‘陈记’的酱黄瓜是一绝,现在还有吗?有点想尝尝。”

周怀信通常会看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看穿她的小心思,但他从不点破,只是淡淡地回答:“有,拐过两条街就是。味道没变。”然后,在某天关门后,他会看似随意地递给她一小罐酱菜:“顺路买的。”

又比如,信里提到过一种现在已经很少见的街头小吃——梅花糕。温念会嘟囔一句:“好像从来没吃过正宗的梅花糕。”没过两天,周怀信就会在晚饭后,递给她一个还烫手的纸包:“夜市口那家,尝尝看。”

他甚至会在她对着信里提到的、某个早已消失的地名发愁时,主动告诉她那个地方现在对应的是哪里,有什么变化。

这种默契的、心照不宣的“场景重现”,像一场无声的游戏,在两人之间悄然展开。温念负责提出线索(有时是刻意,有时是无意),周怀信则负责提供现实的对接和……陪伴。

他们一起去寻找信里提到过的、刻了字的桥墩(虽然桥已改建,桥墩被围保护了起来);一起去逛了曾经是“洋货市场”、现在是古董旧物市场的街道;甚至在一个微风徐徐的傍晚,一起坐渡轮过了江——因为信里,温静安曾无数次幻想过,和锦云一起乘船南下,去看真正的大海。

站在船舷边,看着两岸璀璨的灯火和江心破碎的月影,江风带着水汽吹拂着脸庞。温念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侧过头,看着身边沉默伫立的周怀信,他的侧影在夜色和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这一刻,他们是谁?是温念和周怀信?还是冥冥之中,被那段未竟往事牵引着、重新走过某些路线的……另两个身影?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江风的鼓噪中,漏跳了一拍。一种微妙的情愫,如同水下暗流,开始悄然涌动。她分不清这种心动,是因为代入了祖父祖母的故事而产生的共情,还是因为身边这个沉默却细心的男人本身。

周怀信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她。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深邃,里面仿佛也涌动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两人目光相接,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江水拍打船身的声音,以及之间那种无声流淌的、越来越难以忽视的张力。

这场始于好奇和探究的“模仿游戏”,似乎正在悄然变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去。

而他们都不知道,这场游戏,很快就会被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打断,并将他们拖回那段往事最核心的、残酷的真相面前。

那天,温念又在阁楼工作到很晚。她终于快要将周锦云的那些日记\/便条碎片拼接出一些连贯的内容了。其中一张碎片上,写着一句没头没尾、却让她心惊肉跳的话:

“……若事败,唯有死路一条。然静安之决心,我已知之,岂能负他?……”

事败?死路一条?这指的是私奔计划如果失败吗?后果会如此严重?竟然到了要寻死的地步?那个时代,自由恋爱的压力竟然如此之大?还是说……周家当时面临着别的、更可怕的危机?

另一张碎片上,字迹更加凌乱仓促:

“……大哥恐已察觉,昨夜盘问许久,险露破绽。需更快!更快!”

大哥?周锦云的哥哥?他也反对?甚至进行了盘问和阻挠?

温念越看越觉得,当年的情况,可能远比她从祖父信里读到的更加复杂和凶险。不仅仅是家庭的压力,似乎还涉及到更深的家族内部矛盾和危险。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导师打来的,语气急切地询问她论文修改的进度,并暗示如果再不提交像样的章节,今年的奖学金和助研岗位可能会很悬。

挂了电话,温念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巨大的疲惫和焦虑袭来。现实的压力、学业的困境、对未来的迷茫,和眼前这段沉重揪心的往事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看着桌上那一片狼藉的碎纸片,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她不想再这样一点点拼凑了!她要知道答案!立刻!马上!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怀信的电话——他之前给她留过号码,方便联系修复材料的事情。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

“喂?”周怀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周怀信,”温念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颤,“我在我祖母……不,在你祖母的便条上看到一些话……‘事败’、‘死路一条’、‘大哥察觉’……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私奔失败真的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吗?你祖母的哥哥,他做了什么?还有,那场三天后的见面,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你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我必须知道!”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嘈杂的背景音持续着。久到温念以为信号断了。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周怀信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异常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沙哑?

“你在店里别走,”他说,“我马上回来。有些东西……或许应该给你看看。”

他的语气不同寻常,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凝重。

温念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她挂了电话,坐在阁楼里,心脏狂跳,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大约半小时后,楼下传来了开门和急促的脚步声。周怀信回来了。

温念立刻冲下楼。

周怀信站在书店中央,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比之前那个木匣更小、也更旧的长条形木盒。那木盒是暗红色的,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把小小的、却看起来十分牢固的铜锁锁着。

他看着温念,眼神复杂无比,有沉重,有挣扎,似乎还有一丝……怜悯?

“我本来不想把这个拿出来,”他举起那个小红木盒,声音干涩,“有些过去,或许永远埋藏比较好。但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但是你刚才提到的‘大哥’……还有,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死路一条’这样的话……”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温念,“我想,你有权知道更完整的真相。关于你祖父的离开,关于我祖母的嫁人,甚至关于……这个。”

他晃了晃那个小红木盒,铜锁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这是什么?”温念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仿佛怕惊动盒子里的东西。

周怀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非常古旧的、小小的黄铜钥匙。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咔嚓一声轻响。

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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