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坐在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心脏砰砰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跟兰博基尼那V8引擎的轰鸣声形成了奇妙的二重奏。
他瞥了一眼车速表，指针早就超过了他平时见过的任何数字，但江子默脸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小区里慢悠悠地遛弯。
“学长，你这开车技术……该不会是在赛车场练出来的吧？”陆临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打扰江子默的注意力。
“算是吧。”江子默淡淡回答，然后陆临就看到了让他怀疑人生的一幕。
街道两旁的红绿灯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他们每经过一个路口，红灯瞬间转绿，为他们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陆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学长，这……”
“权限。”江子默简洁地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意思。
陆临心想，果然，觉醒者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自己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陆临停顿了一下没有再想下去，而是看着江子默内心吐槽：“人家随便一个权限就能控制整条街的红绿灯。”
这差距，简直比蚂蚁和大象还大。
前方的巡查车队伍就像护航的舰队，警灯闪烁着红蓝色的光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让江子默赶到事发现场！
兰博基尼最终稳稳停在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型商场前。
商场的玻璃幕墙在夜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倒映着他们刚才疾驰而来的身影，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好莱坞大片里的特技镜头。
江子默推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同时从驾驶室脚边拿起了一把……雨伞？
“学弟，把你脚边的战术背包拿上。”江子默的声音传来，将陆临从呆滞中拉回，他低头一看，脚边确实有一个黑色的战术背包，在兰博基尼车灯的映照下泛着一层冷冽的金属光泽。
背包的重量出乎意料的轻，但触感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学长，这里面不会是什么秘密武器吧？”陆临一边调整背包位置，一边开玩笑道。
“算是吧。”江子默又是那句万能回答，然后补充了一句，“不过今晚主要是让你体验一下做学府任务的感觉，一般来说任务是只有二年级学员才能参与的。”
陆临心里一紧，那自己这个连觉醒者都刚知道的菜鸟，不会是来当炮灰的吧？
整个商场已经被警戒线团团围住，巡查们井然有序地维持着秩序。
围观的群众被隔得远远的，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说是燃气泄漏，有人说是有人持刀行凶，还有人说是拍电影。
江子默径直走向警戒线，那些巡查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立马让开了道路。
陆临跟在后面，心里暗想，这就是权限的威力吗？比VIp还要VIp。
踏入警戒线的瞬间，陆临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商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束强光手电筒的光线在空中交织着，就像舞台剧的灯光效果。
然后，陆临看到了这辈子最震撼的一幕。
商场中央悬浮着一条血色的裂痕，就像有人用刀在空气上划了一道口子，周围的空间都因为它而扭曲变形。
裂痕里不时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还有奇怪的风声传出来，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痛苦地哀嚎。
“我去……”陆临忍不住爆了个粗口，然后赶紧捂住嘴，“学长，这就是你说的煞渊交界？”
“对，而且等级不低，应该有二级”江子默神色凝重地看着那道裂痕，“看样子里面的家伙快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到几乎要刺破鼓膜的嘶吼从裂痕中传出。
裂痕开始剧烈颤抖，边缘不断有碎片剥落，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想要挣脱出来。
接着，一只看起来完全不像人类的手臂从裂口中伸了出来。
那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就像蛇一样蜿蜒扭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芒。最恐怖的是那五根爪子，每一根都有菜刀那么长，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陆临的腿有点软，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声音还是有点发抖：“学长，那……那是什么东西，是煞兽吗？”
“不是……是觉醒者的基因共振失败后所转化的异种。”江子默简洁地回答，然后开始拆解手中的雨伞。
陆临眼睁睁地看着江子默把雨伞的伞面收起来，露出下面隐藏的真相。
那根“伞柄”竟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直刀！刀身细长，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卧槽！”陆临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学长，你这是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吗？雨伞里还能藏刀？”
“记住，永远不要让武器离开你能触碰到的地方。”江子默认真地说道，同时轻轻挥了挥刀，空气中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破风声。
这时候，异种已经把另一只手臂也伸了出来，然后是脑袋。
陆临看清楚那张脸的瞬间，差点没吐出来。
那完全不能叫脸，更像是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到处都是黑紫色的尸斑，眼睛是血红色的，嘴巴张得老大，里面全是尖锐的牙齿。
“学长，我们现在不应该上吗？”陆临压低声音问道，虽然腿还在发抖，但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兴奋感。
“等它完全出来。”江子默盯着那道裂痕，“你要知道，每个煞渊里都有一头煞兽，只有击杀它才能彻底关闭交界。
我们无法得知里面的煞兽是什么类型的，到时候被异种和煞兽围殴了就更麻烦了。”
话音未落，异种猛地一挣，整个身体都从裂痕中钻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陆临这才看清楚这家伙的全貌。
身高差不多两米五，浑身肌肉虬结，但比例完全不协调，就像是把好几个人的身体部件胡乱拼凑在了一起。
“那个……学长？”陆临指着异种，“它本来也是人？”
“对，觉醒失败的结果。”江子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基因污染没有达到完美共振，就会变成这样。”
陆临忽然想到刚才江子默说的话，如果自己当时觉醒失败，是不是也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异种落地的瞬间，立刻锁定了距离最近的江子默，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然后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过来。
江子默握紧手中的直刀，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温和学长变成了杀伐果断的战士。
“学弟，退远点，看好了。”江子默淡淡说道，然后身形一闪，已经迎上了冲过来的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