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贾家捐款。”
“大家都知道，东旭出了事故，家里全靠淮茹一个人撑着。”
“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老人孩子，一个月27块5的工资，养五口人实在艰难。”
“昨天贾家还把积蓄全赔给了王从军，日子更难了。”
“大家都是邻居，能帮就帮一把，让贾家渡过难关。”
“我先带个头，捐十块。”
“老刘、老阎，你们是贰大爷和叁大爷，也该起个带头作用吧？”
易中海说完，目光直直盯着刘海中和阎埠贵。
刘海中不情不愿，但也不好拒绝。
毕竟他是贰大爷，一点不捐说不过去。
“那我捐五块吧。”他掏出五块钱。
轮到阎埠贵，他脸色难看极了。
他家七口人全靠他一份工资，平时一分钱掰两半花，顿顿稀饭咸菜，一个月都见不着肉。
现在倒好，穷的给富的捐钱？
他恨不得骂易中海一顿，可又没那个胆子。
易中海身为四合院的一把手，又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王从军这个普通小学教师哪敢和他对着干？
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认栽。
我......我出五毛钱吧。阎埠贵咬着后槽牙，满脸不舍地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票子。
好了，大伙都表示表示。易中海环视众人，宽裕的多出点，紧张的就少出些。
话音刚落，何雨柱就蹿了出来：秦姐家不容易，我出十块！等回食堂拿37块5的工资，我还能再多帮衬。
柱子，姐记着你的好！秦淮茹眼波流转。
何雨柱顿时像充了电似的，腰板挺得笔直，红光满面，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
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痴心汉。
我出两毛。
我捐一毛。
我拿一块。
院里人碍于易中海的威望，都咬着牙掏了钱。就连出了名抠门的许大茂都出了两块钱。
谢谢街坊们！秦淮茹连连作揖，等家里宽裕了，一定加倍奉还！
她心里早乐开了花。这些零碎钱加起来少说三四十块，顶她一个半月工资。动动嘴皮子就能白拿这么多，能不高兴吗？
王从军，大家都表示了，你也该表示表示。易中海盯着王从军，我知道你和老贾家有过节，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随便出个三五十块，这段梁子就算揭过去了。
易中海，你好大的口气！王从军冷笑，张口就要三五十，你怎么不自己出？
对这种道德 ** ，他压根不吃这套。
你还有没有良心？老贾家都这样了，出点钱怎么了？横竖你刚从他家拿了一百块。
“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又那么高。”
“捐个三五十块根本不算什么。”
“还能显出你以德报怨的品格。”
“让大伙儿看看咱们院多团结。”
“说不定今年评先进就靠这个了。”
易中海又给王从军戴了顶高帽。
“就是。”
“王从军，反正你有的是钱。”
“整天大鱼大肉的。”
“接济我们家几十块怎么了？”
“我们家这么困难，棒梗正长身体，处处都要花钱。”
贾张氏厚着脸皮说道。
“怎么，有钱还成罪过了？”
“你们穷还有理了？”
“我有钱就必须接济贾家？”
王从军算是见识了这群人的 ** 。
简直荒唐透顶。
“再说院里比贾家困难的多的是。”
“易中海，你怎么不号召给他们捐款？”
王从军把矛头指向易中海。
“现在说的是贾家的事。”
“别人以后再说。”
易中海搪塞道。
“好！”
“这钱我今天偏不捐！”
“一分都不给！”
“不是舍不得钱！”
“我要捐给真正困难的人家！”
王从军说得掷地有声，把空碗摔得粉碎。
“中院老程，妻子早逝，腿脚不便，靠收废品养活三个孩子，不比贾家困难？”
“前院老赵，四十多岁还打光棍，要赡养年迈父母，不比贾家困难？”
“......”
“还有叁大爷，一个人工资养七口人，不比贾家困难？”
王从军越说越激动。
一连数出好几户更困难的人家。
“是啊，老程、老赵、小张......还有叁大爷，都比贾家困难。”
“怎么不见壹大爷号召帮他们？”
“壹大爷心都偏到胳肢窝了，眼里只有贾家！”
“难怪都说壹大爷跟秦淮茹有一腿！”
“嘘，小声点儿！”
“怕啥，大伙儿都这么说！”
院里头百来号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易中海和老贾家的人脸色变来变去，青一阵红一阵。
好好一场捐款会让王从军给搅黄了。
要我说，老程、老赵......还有叁大爷他们才真该受帮扶。
老贾家不配。
我能力有限，一家就给十块钱吧。
王从军挨个给老程、老赵、小张......阎埠贵塞了十块钱。
几个人感动得直抹眼泪。
这么多年在院里都是透明人，谁正眼瞧过他们？
他们的苦日子又有谁在乎？
从军，你这钱也不容易......
我们还能熬......
有口饭吃就知足了......
几个人推辞着。
他们穷归穷，可不要人施舍。
哪像老贾家，专会伸手要钱。
拿着！
再推我可要翻脸了。
王从军硬把钱塞给他们
叮！经检测：老程、老赵为好人，宿主行善符合系统要求，奖励收音机票x10】
帮好人也有奖励？王从军一愣，对了，系统叫惩恶扬善，惩恶有奖，扬善也该有奖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
都怪系统之前没说明白。
惩恶扬善系统。
顾名思义，既要惩治恶人，也要帮扶善人。
惩罚恶人能得奖励，帮助好人同样有赏。
王从军一直光顾着收拾坏人。
却忘了帮助好人也是，照样能拿奖励。
不过谁算好人，得由系统判定。
比如这次帮的四五个人里，只有老程和老赵被系统认定为好人。
连阎埠贵都被排除在外。
阎埠贵在四合院里，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坏人。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
这世上，人分三种——
最多的，是普通人；
少一些的，是坏人；
最稀少的，是好人。
一百个人里，或许有九十个普通人，九个坏人，剩下那一个，才是好人。
“叁大爷，您自己都是被捐钱的对象，干嘛还给老贾家捐钱？”
王从军从易中海手里，把阎埠贵咬牙捐出的五毛钱拿了回来。
“而且，我听秦京茹说，贾张氏还藏着五百多块私房钱。”
“在座的各位，谁家有五百多块私房钱？”
王从军这话一出，院里的人顿时炸了锅。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
老贾家比谁都有钱，凭什么让大家捐钱？
于是，众人纷纷要讨回刚才捐出去的钱。
“我捐了两毛，还我！”
“我捐了五毛！”
“还有我的两块！”
连壹大妈和贰大妈，也把壹大爷、贰大爷捐的钱拿了回去。
将近四十块钱，转眼只剩何雨柱捐的十块。
“胡说！我家哪有钱？”
“都停下！那是我的钱，你们凭什么拿？”
贾张氏像疯狗似的拦着众人，可没人惯着她。
“贾张氏，滚开！”
“有钱还装穷，真不要脸！”
“老贾家太恶心了，我居然还傻乎乎捐钱！”
“都怪壹大爷，自己想捐就捐，拉上我们干什么？”
“就是！拿我们的钱充好人，壹大爷也不是好东西！”
众人越说越气，纷纷指责老贾家和壹大爷。
没多久，大家拿回钱，一哄而散。
只剩老贾家、易中海和何雨柱愣在原地。
“王从军这 ** ，总坏秦姐的事！”何雨柱攥紧拳头。
“天杀的！王从军欺负人啊！老贾啊，东旭啊……”贾张氏又哭嚎起来。
“壹大爷，王从军简直目中无人，连您的面子都不给！”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道。
贾张氏见 ** 不成，立刻转向易中海：“赔偿没拿到，捐款也泡汤了，这事您得负责！”
易中海憋着一肚子气，拍桌喝道：“够了！到此为止！散会！”
最终，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和壹大爷不欢而散。
三日后。
院里风平浪静，日子照常过着。
王从军每日签到上班，吃喝如常，悠闲自在。
前院阎埠贵家。
“爸，明天我想借自行车用用。”于莉开口道。
“要去哪儿？”阎埠贵嚼着窝头问。
“她老姑要来，想带她在城里转转。”阎解成帮着解释。
“这是正事。”阎埠贵点头。
“妈让我明天去换白薯，也得用车。”阎解放急忙插话。
“嗯，这事也重要。”阎埠贵又点头。
“体育老师让我明天去学新广播体操。”阎解旷也举手。
“学习要紧。”阎埠贵夹着咸菜说。
“那车到底给谁？”阎解成追问。
“当然我用。”阎埠贵得意道，“明天休息，我要去冰钓。把鱼卖给傻柱...哦不对，傻柱不在食堂了。卖了鱼就能贴补家用。”
“你爸说得对。”叁大妈帮腔，“家里好久没见荤腥了，连白面都吃不上。钓鱼是为改善伙食。”
“就是！”阎埠贵附和，“于莉啊，你不如去找王从军借车？”
“对啊！他也有自行车！”阎解成拍腿。
“可他会借吗？”于莉犹豫。
“应该能成。”阎埠贵推推眼镜，“最近咱和他关系缓和了，上次他还给咱家捐了十块钱呢。”
“去试试总没错。”叁大妈鼓励道。
“那...我去问问。”
于莉惴惴不安地来到后院，敲响了王从军的门。
“谁啊？”
“是我，于莉。”
王从军放下碗筷，起身开门。
“于莉，有事吗？”
“明天我老姑要来，想借你的自行车带她转转。”
“你家不是有车吗？”
“我爸要用，他明天去城外钓鱼。”
“哦，先进来吧。”王从军侧身让于莉进屋，“吃饭了吗？”
“吃……还没。”
看着满桌香气四溢的菜肴，于莉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一起吃点？”
王从军做了不少菜，一个人吃不完，正好邀她作伴。
“那……谢谢。”于莉没再推辞。
“借车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于莉筷子一顿，紧张地抬头。
“什……什么条件？”
“别紧张，小事。”王从军笑了笑，“明天让你爸带我一起去钓鱼。”
反正周日休息，他正好试试新买的渔具。钓到鱼还能换点东西，省得别人总疑心他天天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