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磨蹭着从屋里拎出半瓶酒,给每人匀了小半杯。
三大爷见着酒菜,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可盘算一整天了!”
“真有眉目?”
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谁不知道三大爷是院里第一精?昨晚易忠海和刘海中还拉着他合计对策,没成想他这么快就有了主意。
见大伙儿吃惊,三大爷得意地咂了口酒:“等着瞧吧,过不了两天,傻柱准跟娄晓娥远走高飞!搁你身上你也走。”
“再说娄家那条件,能瞧得上咱这破院子?”
“这些早料到了。”
易忠海敲着桌面。
“那不就结了!等傻柱三间房加上老太太那间空出来,我要两间,剩下你们平分。”
三大爷搓着手,眼冒精光。
原本想独吞,可到底不现实——易忠海得替秦淮茹争一间,刘海中也不能落下。
让出两间正好,将来养老还愁没人伺候?
易忠海却沉了脸:“你就这么笃定傻柱会走?”
贾张氏急得拍腿:“可不敢瞎说!”
她巴不得傻柱赶紧滚蛋,可易忠海先前分析得在理。
傻柱要是走了,这如意算盘可就全砸了。
“多新鲜呐!”
三大爷嗤笑道,“换你守着娄家的金山银山,能窝在这破院?”
“少扯这些!”
易忠海突然黑了脸,“他要偏不走呢?”
“老易,你咋晓得人家不愿搬?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三大爷也来了火气,易忠海说着说着竟拍起了桌子!
“况且我说错啥了?人搬走房子又带不走,我这不是琢磨着大伙儿平分嘛!”
几人盘算得热闹,仿佛何雨柱非得按他们的主意办不可。
“少跟我拽文,听不明白!”
易忠海黑着脸摆手。
原以为三大爷有啥高见,结果竟是来分房子的。
“就是!”
贾张氏皱着脸嚷道:“咱们谈正事呢,谁要听你掉书袋!亏你还是教书先生,进门就算计别家屋子!告诉你,要分也轮不上你,咱家棒梗娶媳妇还没着落呢!”
“你家缺地方睡吗?阎埠贵,你说这话臊不臊得慌?”
——
“我咋就不要脸了?”
阎埠贵斜睨贾张氏,“等何雨柱搬走,老太太那屋空出来,正好给棒梗结婚用!”
“要不是一大爷偏袒你们秦家,你连半间房都甭想捞着!”
“秦京茹照旧住一大爷家杂货间,夜里你俩还能说说话。”
“老刘你再留间房放风声出去,还愁你大儿子不回来尽孝?”
“我这安排哪点不公道?”
刘海中听得直点头。
也是,易忠海没儿没女的,要房子干啥?
秦京茹住杂货间,夜里说话还便宜。
棒梗住老太太那屋,三大爷拿两间房拴住他那俩不孝子。
乍一听还真挑不出理!
连贾张氏都觉得三大爷说得在理。
棒梗住老太太的屋,没准老太太走后房子还能归棒梗。
何雨柱要留下,保不齐又得把孙子送进去!
易忠海那些话,眼下听着更不靠谱。
远水救不了近火,棒梗年纪不小了,没房谁肯嫁?
总不能让四口人挤一张床吧?
再说棒梗哪能一直跟长辈睡,传出去多难听。
贾张氏立马换了笑脸:“三大爷,还是你们文化人明事理!刚才是我不对,您多包涵。”
“没啥!”
三大爷笑眯眯摆手。
秦淮茹也感激地望着三大爷——这才是正理!
儿子等着用房,易忠海这老东西又不肯腾房,棒梗住哪儿?
先前她跟易忠海商量腾房给棒梗,这老家伙死活不松口。
这些天她早琢磨透了:要是易忠海铁了心不让步,就别怪她用别的招儿。
在医院时她就知道,长期食用霉变食物会导致癌症!以后每天在易忠海饭菜里掺点发霉的东西,估计不用一年就能见效!
刚才她就觉得易忠海在胡扯,还是三大爷更实在。
望着众人崇拜的眼神,易忠海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费尽口舌才说服大家,结果三大爷一来,全盘计划都泡汤了!
这完全违背了他的本意。
何雨柱离开对别人都有利,可自己呢?
要房子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养老保障。
要是棒梗拿到房子却不给他养老怎么办?
三大爷的提议根本就没替他考虑。
想到这儿,易忠海狠狠 杯砸在桌上,怒视着三大爷。
怎么了?三大爷满脸疑惑,你刚才不是说要为大家考虑?难道我的主意不好?
阎埠贵,我们该想的是怎么留住何雨柱,不是瓜分他的房子,明白吗?
何雨柱走了大家都得利,就自己吃亏,凭什么?
要么共享好处,要么谁也别想占便宜!
想让他独自吃亏?门都没有!
易忠海你糊涂啊!何雨柱凭什么留在四合院?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跟我们挤在这破院子?
难不成你觉得自个儿比娄晓娥更有吸引力?明摆着的事,你较什么劲!
三大爷早算准了,娄晓娥回不回 ,他们都不可能住这破院子。
这......
易忠海顿时语塞。
是啊,光说要留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腿长在何雨柱身上,去留全凭他自己。
越想越窝火,算计半天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
此时何雨柱一家正围坐吃饭。
雨柱,你说那个徐慧真是开酒厂的?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点头,明天带你去见她,顺便谈合作。”
好啊,只要酒质没问题,销路包在我身上!
质量绝对上乘,你放心。”
晚饭后小当收拾碗筷,何雨柱在院里纳凉。
雨柱,吃过了?三大爷笑眯眯凑过来。
刚吃完,有事?何雨柱了然,三大爷从不无事登门。
想着你要去 ,房子空着怪可惜......
没等说完,何雨柱打断道:您误会了,我没打算走。”
不走?!三大爷笑容瞬间凝固。
“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呢!”
三大爷摇摇头,叹道:“我还以为你要搬走,正好腾出两间房,我好拿来治治那两个不孝子,看来是没指望了!”
“您啊,还是先想想怎么和孩子们和好吧!”
何雨柱劝道。
聊了几句,三大爷便转身离开。
这时,娄晓娥从屋里出来,望着三大爷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三大爷人不坏,要是能改改脾气,晚年也不愁没人照顾。”
“话是这么说……不过雨柱,你真打算一直住这儿?”
想起那些糟心事,娄晓娥就头疼。
之前她提议买别墅,何雨柱却说什么风水好,死活不同意。
其实何雨柱心里早有盘算——这四合院现在看着不起眼,过几年可就是金疙瘩!眼下他正琢磨着,怎么把整个院子都弄到手……
次日一早,何雨柱带着娄晓娥直奔轧钢厂。
“何师傅,好久不见!”
“何师傅早啊!”
一进厂区,工人们纷纷热情打招呼,何雨柱笑着挨个回应。
大家许久没见他,格外亲切。
很快,二人来到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批文件,抬头见何雨柱进来,连忙起身笑道:“何师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事?”
“可不!”
何雨柱开门见山,“我想盘个小厂子,规模不用大,主要做生产。
设备我都有,操作也简单,您看……”
杨厂长神色一正:“买厂子?这可得花不少钱!”
“钱不是问题,就缺个合适的地方。”
“这事儿好办!”
杨厂长喝了口茶,“我认识几个厂主,这就帮你联系。”
没过多久,杨厂长便谈妥一家,亲自带何雨柱去实地考察。
同一时间,秦淮茹提着饭盒去医院看棒梗。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说笑声。
她心头一喜,快步走进去——只见棒梗躺在病床上,正和换药的小护士聊得热络。
“妈,你可来了!”
棒梗扭头笑道。
“饿坏了吧?”
秦淮茹放下饭盒,满眼慈爱地看着儿子。
棒梗手术后一直情绪低落,秦淮茹生怕他一时想不开。
现在见他终于有了笑容,总算放下心来。
“棒梗,妈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很快就能出院了!而且房子的事,说不定也能解决。”
“真的?”
棒梗眼睛一亮。
这些天他一直在为住处发愁。
自己年纪不小了,还和母亲、奶奶挤一张炕,实在不像话。
“那当然!”
秦淮茹笑着点头,“等傻柱搬走,你就能住进他那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