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则是纯粹的有些害羞和欣赏了。
她和姐姐邀月一直都是高高高在上,何曾有男人敢像秦祥林这样,用如此大胆、直白的言语和目光来“调戏”她们?
偏偏秦祥林长在她的审美点,比之当初那江枫也是不遑多让,关键秦祥林还强得一塌糊涂。
当初江枫被姐姐抢了,这次说不定她可以……
一想到某种可能,怜星俏脸微红,对着秦祥林盈盈一福,柔声道:“那……就多谢帮主慷慨了。”
邀月虽然在心里把秦祥林调戏她的这笔账记在了小本本,但邀月身为移花宫大宫主,自然也有她的骄傲。
她可以抢别人的东西,但绝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处被人说成是占便宜。
既然秦祥林卖了她们移花宫一个面子,那邀月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被秦祥林调戏既然没法发泄…
只见邀月宫主冷哼一声,目光如同两道利剑,骤然射向了不远处那个刚刚还想带头闹事的先天境张喵,以及张喵身边的几个一流高手!
“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宫主现在心情很不好!”
话音未落,邀月的人已经动了!
只见一道白色的幻影,如同狂风奔袭,瞬间来到几个人的面前。
那先天境的汉子张喵和几个一流高手,全都吓得魂飞魄散,人都麻了!
这女魔头有毛病吧?!
搞什么啊?!
我们招惹的是秦祥林又不是你!
你拿我们开什么刀?!
张喵几人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动弹不得分毫!
邀月的‘明玉功’正在冲击第九重,早已半只脚踏入大宗师,此时这群人直接被邀月那强大的气机锁定!
“不知所谓的东西!!”
随着邀月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素手轻扬,纤纤玉指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可怕力量!
那名先天境的汉子张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整个身体就像一个被吹爆了的气球,“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剩下的几个一流高手,更是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身体扭曲着倒飞出去,人在半空,就已经断了气。
碾压!
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个先天高手,几个一流高手,就这么被邀月轻描淡写抹杀了。
整个山谷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真不愧是移花宫的女魔头!
不少做过亏心事,负心薄幸的男人都感觉浑身一凉,被这一幕吓呆,一个个都有些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祥林也没想到,这个高冷的邀月宫主,竟然会这么“好心”主动出手替他解决了这几只出头鸟。
秦祥林冲着邀月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邀月冷冷瞥了秦祥林一眼,仿佛在说“我只是不想白拿你的东西”。
邀月这是终于开口,对着身后一个方向,淡淡道:“无缺,还愣着干什么?去分割异兽肉,能拿多少拿多少。”
随着邀月的话音,一个身穿白衣,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
正是花无缺。
花无缺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懵逼。
花无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我?…就我一个人去吗?”
“大师傅二师傅,你们…你们不去?”
心想那头獠牙猪那么大,就让我一个人去割?
割完了还要一个人扛回去?
不等花无缺把话说完,邀月那好看的眉头,就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旁边的怜星见状,笑着道:“无缺啊,你想想,难道……你想看到我和你大师傅,一人扛着一个装满血淋淋兽肉的大麻袋,在江湖上飞奔的样子吗?”
“呃……”
花无缺顿时被噎住了。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画面:自己那两位仙女下凡一样的师傅,一人肩上扛着一个血淋淋、油腻腻的大麻袋,在山林间狂奔……
那画面太美,花无缺不敢继续想。
可一想到自己这么个帅笔扛着渗血的麻袋吭哧吭哧的样子……画面…似乎也很美。
花无缺眼神无助看向二师傅,二师傅则是给他一个看好你的表情。
花无缺明白了。
今天这个苦力,他是当定了!
看着花无缺苦着一张俊脸,认命走向那巨大的猪尸,邀月和怜星的嘴角,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位宫主当然不是真的怕扛麻袋丢人,以她们的功力,别说几百斤,就是上千斤也不在话下。
主要是,邀月和怜星觉得她们什么都没做,就白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心里总归是有点过意不去,这性格有点类似秦祥林,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两位宫主只得让花无缺这个徒弟去出点力,尽管无缺实力不错,一个人也拿不了多少,最多几百斤顶天了。
正在卖力切割猪肉的花无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花无缺本来只想拿个一百斤就走了,可刚刚总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这时又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次是天地会的人。
为首的,正是玄水堂香主林永超和赤火堂香主古至中。
他们两个在后面纠结了老半天,眼看着移花宫都分到肉了,再不上去,恐怕连汤都喝不着了。
他们心里其实已经猜到,眼前这个所谓的“至尊宝”,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蜀地秦王。
但他们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去点破。
毕竟,人家这次来,大概是来帮他们除掉心腹大患鳌拜的!
这是义薄云天!
两人硬着头皮走到秦祥林面前,抱拳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秦祥林瞥了他们一眼,猜到大概是天地会的人,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问道:“你们也想要?”
林永超和古至中对视一眼,连忙点头。
秦祥林看了看那边,青衣卫们已经将獠牙猪身上最精华、最肥美的部分都分割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都是些带着大骨头难弄的兽肉,或者是内脏之类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