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 嘀嘀 ——”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刺得林砚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红色 —— 那不是血河宗的血雾,而是一个圆形的红色灯牌,正固定在一根金属杆上,不断闪烁着红光。他挣扎着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铺着黑色沥青的路上,路面平整得没有一丝缝隙,比楚州城最光滑的青石板还要细腻。路边停着一排排五颜六色的铁盒子,这些铁盒子造型奇特,有的印着 “外卖” 两个白色大字,有的车窗上贴着透明的薄膜,正发出 “嗡嗡” 的轻微声响,像是某种沉睡的妖兽。
“哥,这是哪里啊?” 林晚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 远处的高楼比楚州城的城墙高十倍不止,楼身上缠绕着彩色的光带,像是有人把天上的星星剪下来贴在了墙上;空中不时有 “铁鸟”(飞机)呼啸而过,巨大的阴影掠过地面,吓得她赶紧躲到林砚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路上的行人穿着更是怪异,有的男子露着胳膊,手腕上戴着会发光的金属圈,有的女子穿着短短的裙子,手里都攥着一个长方形的黑盒子,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黑盒子还不时发出 “咔嚓” 的声响,像是在记录什么。
沈紫霄和李观棋也先后醒了过来,两人警惕地环顾四周,手都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沈紫霄的紫霄剑斜插在沥青路中,剑刃上还沾着几缕黑色的塑料丝 —— 方才她误以为路边缓慢行驶的汽车是妖族幻化的怪物,一剑劈在了汽车的红色尾灯上,尾灯瞬间碎裂,吓得车主尖叫着推开车门跑远,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忘了捡。李观棋则蹲在路边,盯着一根金属杆顶端的 “灯笼”(路灯)出神,他腰间的星砂木剑正对着路灯发出微弱的白光,像是在吸收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剑身上的星砂偶尔会闪烁一下,与路灯的光芒遥相呼应。
“哥,这些人…… 会不会是妖族变的啊?” 林晚拉着林砚的衣袖,小声问道,眼神里满是不安。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 “呜 —— 呜 ——” 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两辆白色的铁盒子(警车)打着红蓝交替的灯光,疾驰而至,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人,他们腰间别着黑色的棍子(警棍),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执法记录仪),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皱着眉头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搞 cosplay 怎么还破坏公物?赶紧把身份证拿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尖叫,黑色雾气如同潮水般顺着街道蔓延而来。黑衣护法带着十几个血河宗弟子从雾气中走出来,他们的黑袍上沾着不少现代的塑料碎片和纸张,显然是穿越时空时沾上的。为首的护法手中握着那本染血的书卷,书卷封面的血蝠图腾泛着红光:“林砚!把镇妖碑残片交出来!不然这满城的‘凡人’,今天都要成为天魔大人的祭品!”
黑色雾气一接触路边的路灯,路灯瞬间熄灭,连旁边商店橱窗里的电子屏都变成了雪花状,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沈紫霄立刻拔出紫霄剑,剑气劈开迎面而来的黑雾,却不小心斩断了路边的电线,蓝色的火花 “噼啪” 作响,吓得围观的路人四散逃跑,有人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的购物袋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