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等人带着研究员冲出博物馆,刚跑到门口,眼前的景象就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钱塘江上,一只巨大的黑色魔手正从浑浊的江水中缓缓升起,魔手的手指比现代的高楼还要粗,指甲是暗紫色的,上面还沾着水草和碎石。每一次挥动魔手,都会卷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巨浪泛着黑色的泡沫,朝着岸边的街道涌来,路边的树木被浪头连根拔起,汽车像玩具一样被冲走,撞在路边的建筑上,发出 “轰隆” 的巨响。
江堤上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跑,有的人被绊倒在地,有的人只顾着自己跑,连掉在地上的孩子都忘了拉。汽车撞在一起,形成了长长的拥堵,喇叭声、哭喊声、警笛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小李赶紧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请求支援!钱塘江江堤出现巨大‘怪物’,大量群众需要疏散!”
“是血河宗的血阵!他们在用百姓的生机唤醒天魔!” 李观棋指着江堤中央,只见那里插着十几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血蝠图腾,石柱之间缠绕着红色的血线,血线的另一端绑着十几个现代百姓 ——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抱着玩具的小孩,还有刚才博物馆的那个研究员的同事,他们的脸色都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显然已经被抽取了不少生机。
血阵中央,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血河宗长老正拿着染血的书卷,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沙哑而诡异。随着他的念诵,血线不断吸收百姓的生机,变得越来越亮,颜色也从淡红变成了深红,像是凝固的血液。
“住手!快放了他们!” 沈紫霄提剑冲向血阵,可刚跑出去几步,就被一道黑色的光墙挡住。光墙是由天魔的雾气凝聚而成,上面还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人脸,那些人脸扭曲着,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显然是之前被血河宗杀害的人的魂魄,被用来加固光墙。
“想破我的血阵,先过我这关!” 黑衣护法出现在光墙后,手中的染血书卷展开,无数只血蝠从书中飞出,朝着沈紫霄扑来。血蝠的翅膀上带着黑色的毒液,落在地上的地方,连水泥地都被腐蚀出了小坑。
林砚将林晚交给身边的小李,郑重地说:“李警官,麻烦你照顾好晚晚,别让她靠近血阵,我去帮沈姑娘。” 小李用力点头,紧紧拉住林晚的手:“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说完,林砚运转体内所有的文脉之力,怀中融合后的镇妖碑残片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在他面前化作一把丈余长的光剑,剑身刻着 “民为贵” 三个篆字,泛着淡淡的星辉。“轰隆” 一声,光剑劈在黑色光墙上,光墙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色雾气从缝隙中涌出,却被光剑的金光净化成了白色的水汽。
沈紫霄趁机从缝隙中冲进去,紫霄剑的剑气化作一道道紫色的闪电,斩断了绑住百姓的血线。被绑的百姓纷纷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一个小女孩抱着林砚的腿,哭着说:“哥哥,我怕…… 那个黑衣服的人好吓人!”
李观棋绕到血阵的侧面,将星砂木剑猛地插入地面,星砂顺着地面快速蔓延到石柱下,化作无数根金色的星刺,精准地刺穿了石柱。石柱发出 “咔嚓” 的声响,表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开始缓缓崩塌。血河宗长老见状,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染血书卷扔向空中,书卷化作一道血红色的长虹,朝着林砚的胸口飞去,长虹上还缠绕着黑色的魔气。
就在这时,林晚突然挣脱小李的手,跑到江堤边,掌心的守护契印亮得刺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她看着江中的魔手,想起苏先生生前说过的 “守护即文脉,人心即力量”,突然对着魔手大喊:“不许你伤害大家!苏先生说过,坏人都会被打败的!”
话音刚落,契印中涌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朝着魔手飞去。光芒击中魔手的瞬间,魔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黑色的雾气从伤口中涌出,消散在空气中。连天空中的黑色云层都裂开了一道缝隙,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江面上,泛着金色的波光。
“这小丫头的守护契印,竟能伤到天魔的本体!” 黑衣护法的脸色变得惨白,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 他没想到一个年幼的孩子,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守护之力。
林砚趁机举起光剑,朝着血河宗长老劈去。长老想要躲闪,却被沈紫霄的剑气缠住,剑气划伤了他的手臂,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光剑精准地劈在长老的胸口,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化作一缕缕黑色的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血阵失去了长老的主持,黑色石柱纷纷崩塌,红色的血线也化作青烟消散。可江中的魔手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巨大,魔手上的黑色鳞片也变得更加清晰。江底传来天魔低沉的嘶吼,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三日后,钱塘潮起之时,我必现世!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要成为我的祭品!”
魔手猛地拍向江堤,巨大的冲击力将林砚等人震倒在地,小李赶紧护住林晚,避免她被碎石砸到。远处的现代跨江大桥都被震得剧烈晃动,桥上的汽车纷纷停下,乘客们惊慌地跑下车,朝着岸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