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纷纷愣住,尽管大部分人都没见识过邹子言当年的英姿,但也是听家中长辈提起过的。
据说那些年狩猎,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可自皇帝登基,邹子言被封忠国公后,就甚少出风头,别说是像比试这样的事,有些年连狩猎都不见他人影。
但现在比试都到第三轮了,他却要上场,难不成也看上了那条紫玉马鞭?
可他老人家到这个年纪了,那马鞭瞧着就不适合他用啊。
难不成......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赵令颐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邹子言上场是为了自己,可苏延叙前脚才受伤,后脚邹子言就要上场,能不能赢不重要,别等会又被算计了啊。
她下意识喊住了邹子言,面上遮掩不住的担忧,“邹子言,你当心啊!”
邹子言脚步微顿,回头望向赵令颐时,见她眼里又只剩自己,薄唇微抿,轻轻颔首:“殿下放心。”
一旁的苏延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只觉右臂又开始疼了。
他不傻,即便不去听赵令颐心里在想什么,也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赵令颐显然是对邹子言有意的。
至于这位邹国公对赵令颐......只怕连他老人家自己都不清楚。
...
因为苏延叙从马上栽倒,第三轮比试被叫停。
场上的人等得烦了,“还比不比了啊!”
“他自己技不如人摔下马,难道还让我们等着他一块不成?”
有人甚至还拍起杜昇的马屁,“要我说啊,也不用继续比试了,这明摆着是杜兄赢啊!”
“我等哪里是杜兄的对手呢。”
杜昇本来还因为一直被压在后头而心烦意乱,哪能想到苏延叙竟然自个摔下马了,既受了伤,肯定是不能继续比试了。
这会儿听见旁边的人捧着他夸,心里别提多得意了,面上却还端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诸位莫要胡说,苏大人也是一时不察才会摔下马,我们就等一等他吧。”
“杜兄大气!”
“我等都听杜兄的。”
谈笑间,侍从前来牵来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随之走来的,是邹子言。
他步子缓慢,每一步却很稳,目光扫过那些骑于马上的年轻郎君时,漠然的眼神瞬间让那些人不由地屏住呼吸。
周遭人都愣愣地看着,直到邹子言走近,他们才回过来神,纷纷下马朝邹子言拱手行礼。
杜昇硬着头皮,讪笑地问,“邹国公,您怎会来此?”
邹子言淡声道,“比试。”
这两个字,直接让众人僵在原地,不是说这位国公爷素来低调吗?
杜昇的笑容僵在脸上,那马鞭虽说是御贡之物,但其实也算不得多稀罕,何至于就让他老人家都跑上场来争。
邹子言却没管这些人怎么想,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利落地翻身上马,那马很是威武,衬得他周身都散发着凛冽气势,与平日温润的模样判若两人。
瞥见邹子言出现在马场上,同那些个比试的人站到一块,凉棚下的老皇帝直接站起了身,跟见了鬼似的,“邹子言怎么在马场那?”
那些个大臣一个两个都眯着眼睛看去,本来还以为老皇帝眼神不好使了呢,谁知这一看,竟然真是邹国公。
有人感慨,“这一晃过去十年,国公爷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
老皇帝脸色不太好,不是他不看好邹子言,实在是年纪大了,不比年轻那会。
而且这比试都到第三轮了,邹子言这个时候上去,想赢还得追回前面两轮的靶数......
万一邹子言输了,自己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挂?
这一点,其他人也想到了,即便邹国公再厉害,这会儿上场也是落后了两轮,怎么都不可能追上其他人的。
...
此时,随着鼓声响起,数十匹马冲了出去,场上尘土飞扬。
杜昇嘴角勾起,抓弓搭箭,眼中迸出精光,瞄准了第一个靶子,心中得意:邹国公当年多厉害啊,要是自己能赢了他,以后在京城里都能横着走!
他松手的瞬间,利箭朝靶子飞去,可就在即将射中靶子之时,另外一支速度更快的箭矢直接冲了过来。
顷刻间,杜昇射出去的箭被打落,紧接着,另外一支箭代替他,稳稳射中靶心!
杜昇愣住,转头望去,只见打落他箭的邹子言还在搭箭,随着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远处其他移动的箭靶也应声而落。
其他人都傻眼了,邹国公居然把他们射出去的箭全给打落了,这还比什么啊?!
围观众人沸腾了,纷纷挤到了栏杆去。
那些个官员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怎么都想不到,当年把压他们一头的邹子言,如今十年过去,竟然把他们的儿子也给压下去了。
输给邹子言......不丢人啊。
一旁的女眷本是在为自家兄长助威,方才见邹子言上场,还拿着团扇遮面偷偷地看,这会儿见邹子言一连射中几个靶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兄长,一个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
尤其是当年那些曾经一睹过邹子言风采,心生爱慕却没机会的夫人们,激动得手都在抖。
这就是邹子言,即便十年过去,也还是当初那个名满天下的玉面郎君!
本来还担心丢了自己老脸的老皇帝笑了,“子言好样的!果真是宝刀未老!”
旁边的大臣亦是感慨,他们如今连弓箭都不拿了,可邹子言竟还能骑在马上同那些年轻人比试,甚至箭术比起从前还要精进了!
没有人想起,其实邹子言要比他们年轻好几岁。
只是他年少成名,性子又过于沉稳,总让人以为是同龄人,因此辈分也被迫抬高了些。
赵令颐的心跳随着马蹄声愈发急促,视线全然被邹子言吸引去,根本看不见其他人了。
【怎么会有人长得好看,还那么有实力,这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啊?】
苏延叙本该跟着太医走,可见邹子言上场,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这会儿就站在赵令颐身侧,胳膊微微挨着。
他不得不承认,邹子言确实厉害,倘若他一早就上场,只怕根本不会有第二场和第三场的比试。
就在赵令颐看得投入,两眼发光之时,苏延叙温声开口,“殿下,微臣先随太医过去处理伤势。”
闻言,赵令颐这时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个伤者,自己竟然只顾着看邹子言。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一声,“苏大人,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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