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眼珠一转,笑道:“江将军客气了。江大领主来守南召,我等自然是听从将军号令,共抗黄巾。江大领主麾下都是特殊兵种,我等麾下儿郎,都是粗人,怕是……不太懂正规军的规矩,还望将军多多包涵。”他这话看似谦逊,实则是想划清界限,保留指挥权。
张虎则瓮声瓮气地说道:“没错!我老张的人,只听我一个人的!谁要是想指手画脚……哼!”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脯,露出身上的肌肉。
高顺眼神一冷,手按刀柄,一股凌厉的杀气直逼两人。刘明和张虎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江河抬手制止了高顺,看着两人,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位,如今大敌当前,南召城破,则城中军民,包括你我二人,皆无幸免。是想在此城共存亡,还是各自为战,被黄巾逐个击破,想必二位比本将更清楚。”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本将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规矩。进了南召城,守的是南召城,那么,从现在起,所有兵力,必须统一听从本将的调度!若有违抗军令,延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军法从事四个字,如同重锤,敲在刘明和张虎的心上。他们感受到了江河话语中的决心和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不是赵辰那种可以随意糊弄的文官。
刘明脸色变幻,心中快速盘算着。他麾下虽然有一千多人,但大多是些普通的步兵和少量弓箭手,战斗力平平。真要独自面对黄巾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眼前这位江将军,光是手下那几位将领和那几支看起来就精锐无比的部队,就比他和张虎加起来都强。若是能抱上这条大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虎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傻子。他看了看江河身后杀气腾腾的高顺和沉稳如山的陈到,又想了想城外可能随时到来的黄巾大军,脖子一缩,不敢再硬顶。
“既然江将军都这么说了,我刘明自然是听从将军号令。”刘明率先表态,躬身道。
张虎也瓮声瓮气地跟上:“俺老张也听将军的!”
江河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绝对的实力和共同的危机面前,这些小领主的那点小心思,不足为虑。
“很好。”江河语气缓和了一些,“二位能以大局为重,本将甚慰。刘明领主,你麾下有多少弓箭手?”
刘明一愣,没想到江河会突然问这个,连忙答道:“回将军,大约有三百弓箭手。”
“三百……”江河沉吟了一下,看向黄舞蝶,“舞蝶,射声营六百弓手,加上刘明领主的三百弓箭手,南门和西门的远程压制,就交给你们了。你要尽快熟悉刘明领主弓箭手的素质,统一调配。”
“是,将军!”黄舞蝶应道,同时看向刘明,眼神中带着审视。
刘明心中一动,连忙道:“黄将军放心,我麾下的弓箭手,虽然比不上射声营的精锐,但也都是些老手,定会听从黄将军调遣!”他巴不得能和这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女将军搞好关系,或许还能学到点什么。
江河又看向张虎:“张虎领主,你麾下可有擅长近战或防御的士兵?”
张虎挠了挠头,道:“俺的人,大多是拿刀盾的,还有些使长枪的,打架还行。”
“嗯。”江河道,“陈到将军,你麾下白毦兵负责西门和城墙西段。张虎领主,你率你的人,协助陈到将军防守,并听从其指挥。”
“俺……俺知道了。”张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他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去硬碰硬守最可能被主攻的南门。
“赵县令,”江河再次转向赵辰,“新兵的整训,一刻也不能停。让他们协助搬运守城物资,熟悉城墙结构和守城流程。告诉他们,守不住城,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都将落入黄巾手中!”
“本县明白!”赵辰肃容道。
刘明道:“我有一位带“守城”特性的系统武将,可以协助赵辰县令守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