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至睢陵县边境时,王衍派出的一千城防军已经在路边等候。领军的校尉姓李,是个满脸油光的胖子,见到江河便拱手笑道:“江大人,久仰久仰!我家县令特命末将前来接应,这一千弟兄虽是新募,却也都是忠勇之士,定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江河瞥了一眼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淡淡道:“李校尉辛苦了。你部负责守卫粮草辎重,不得擅自上前线。”
李胖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本想混点战功,没想到被打发去守粮草,但也不敢反驳,只能讪讪应下。
大军继续前行,两日后抵达凤凰山脚下。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将鹰嘴崖染成一片血色。寨墙上的黄巾在风中猎猎作响,寨门紧闭,吊桥高悬,十几个哨兵手持长矛,警惕地盯着山下的官军。
“安营扎寨!”江河勒住马缰,“黄舞蝶率射声营占据东侧高地,架设弩机;高顺率陷阵营在正面列阵,挖掘壕沟;黄忠率弓骑兵绕至鹰嘴崖后方,切断贼寇退路!今夜好生休息,明日拂晓攻城!”
次日拂晓,天色未明。
“咚!咚!咚!”
三通战鼓响彻山谷,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江河立于高坡之上,手持长枪,身后一面“江”字大纛迎风招展。
“喊话!”江河下令。
亲兵队长大声喊道:“寨内反贼听着!朝廷天兵已到,速速开寨投降,献出梁仲宁可免尔等一死!若负隅顽抗,定叫尔等鸡犬不留!”
话音未落,寨墙上便传来一阵狂笑。一个身材魁梧的黄巾将领探出头,头戴黄巾,身披兽皮,手持两柄板斧,正是鹰嘴崖大寨的守将。
“哪里来的毛贼,也敢在此饶舌!”那将领声如洪钟,“我家寨主说了,江河小儿若识相,速速献上粮草美女,归顺我太平道,尚可封你一个将军之职!否则,待我军破了下相县,定将你碎尸万段!”
“寨主?”江河眉头微皱,“梁仲宁呢?”
“梁帅正在闭关修炼大贤良师所赠《太平要术》摘要,岂会见你这无名小辈!”将领啐了一口,“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飞天夜叉’李熊的厉害!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活捉江河!”
“杀啊!”寨门突然落下,吊桥放下,五千黄巾士兵呼啸而出,李熊一马当先,板斧挥舞如轮,直扑官军大阵。
“陷阵营,迎敌!”高顺厉声喝道。
八百陷阵营士兵瞬间结成方阵,前排士兵手持长戟,后排士兵高举盾牌,组成一道钢铁防线。
“噗嗤!”
李熊的板斧劈在盾牌上,火星四溅,却被盾牌后的士兵死死顶住。他正要抽斧再劈,前排的长戟突然同时刺出,如林的戟尖瞬间刺穿了他的坐骑,将他掀翻在地。
“结阵!杀!”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方阵如同一台绞肉机,缓缓向前推进。长戟不断刺出,黄巾骑兵纷纷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李熊刚爬起来,便被一支长戟刺穿了胸膛,临死前还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