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十一和老药王的第二滴药滴入桶里,冷临渊不但觉得奇痒无比,就连血液都感觉酥麻刺痒,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忍耐。
眼看第二滴药也全部融合,接着两人就开始将第三滴药倒入桶里,这一次桶里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散发出一股焦炭味,青烟沿着木桶边缘升起,青烟散去后木桶周边已经成炭黑色,如同被烧焦过一般。
“嗯!”冷临渊闷哼一声,全身经脉全部暴涨凸出,感觉血管随时都会爆裂。
“阿渊……”
祁阳担忧地开口喊道,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十一听到桶里的人闷哼的声音,手上一紧,神色更加紧张。
老药王见状,沉声说道:“切勿分心,否则功亏一篑。”
听到老药王的话,十一努力平复着自己波动的情绪,自己一定要冷静,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否则渊主这些年的痛苦就白受了。
“现在开始第三滴,准备好了吗?”老药王看着对面心绪已经平复的十一问道。
“嗯,准备好了。”十一长呼一口气,点了点头看向老药王,眼神里满是坚定。
随着两人同步将第三滴药滴入木桶,桶里浓烟弥漫升起,滋滋滋的声音就像是桶里的水开了一样,焦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半刻钟后,桶里的浓烟消散,声音停止,焦炭味却依旧充斥着房内。
“嗯……”只听见冷临渊的闷哼声比之前沉重,尾音拉得更长,嘴角溢出鲜血。
“渊主!”
“阿渊!”
十一和祁阳同时出声,紧张又担忧地看着桶里的人。
“放心,无碍。”
老药王适时地出声,让两人不要担心。接下来只需咬牙泡完药浴将体内的‘碧落黄泉’逼至心口,然后施针把毒血吐出来就大功告成了,后续的修养就要靠他自己了。
老药王觉得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药王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她到桌边坐下休息。
药浴持续两刻钟后,冷临渊脸色煞白,整个身体的肌肤都变得煞白,就像是被漂白的一样。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药王起身说道:“将阿渊扶起来,可以了。”
“阿渊!”
“渊主!”
祁阳和十一闻言同时出声,赶忙上前将冷临渊搀扶起来。
冷临渊全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他俩搀扶着从桶里出来,两人将他扶到榻椅上躺下。
看着他这么虚弱的样子,祁阳眼眶湿润地看着他,声音哽咽地问道:“阿渊,你还好吗?”
冷临渊听到他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干脆闭眼不看他。
“褚绪,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换个新的桶过来。将屏风拉过来放到榻椅这边,然后叫他们把锅里熬的水准备好。”老药王手里裹着银针的布包对药王说道。
“是老师。”
药王拉着祁阳就往外面走,边走还边说道:“别在这里碍事,让他好好歇口气,一会儿的施针只会比这更费心费神。”
祁阳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走,但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去找阿菊将我珍藏百年的烈酒拿三碗过来。”看着十一吩咐道。
“是。”
老药王看着榻椅上面无血色的冷临渊,轻声说道:“阿渊,接下来会更痛,你得忍住,将这颗药丸含在嘴里,它会给你提一口气,施针的时候还能配合着银针将血液里残余的毒液引到心口。”说完捏开他的嘴巴,将一颗小药丸喂了进去。
冷临渊感觉这颗药的味道有点熟悉,他要是睁着眼就能认出来,这颗药丸跟老药王之前给他的那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