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打歪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告诉尤卡托夫你确实不能上前线了。”小卡丹因为开炮击中了正在和混沌星际战士缠斗的灵族战士正在挨训。
他还没成年,向他的养父尤卡托夫软磨硬泡了好久才获得上前线帮忙的机会,他跟尤卡托夫学过不少技术,就被安排在不用直接拼杀相对安全的装甲支援连里。
结果连着几次开火都痛击友军,其实其它炮手今天也接连击中友军,并非个例。 “别啊,这真不能怪我,我真的瞄准了是那些尖耳朵自己非要去接。”
小卡丹也有话说的啊,他每次发射的炮弹命中的位置都确确实实和他瞄准的位置一致绝对没有打歪,是那些灵族自己往炮弹上撞的。
自从这帮灵族加入战场自己这几天就没几发炮弹能打在敌人身上,全被这群尖耳朵撞了。
小卡丹的感觉没有错,这群灵族战士真的是故意去接炮弹的。
因为每次被炮弹炸伤后庸医游侠们就会发射巫医印记治疗他们,当他们被巫医印记治疗时,会获得灵魂层面的快感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
背后的原因在于巫医印记的治疗不局限于肉体,对灵魂也有效。
所有灵族的灵魂除非已经和魂石完成了绑定,否则都会被色孽感知到,这种灵魂状态是不健康的。
巫医印记会切断这种绑定,使灵族的灵魂暂时脱离邪神的掌控。
但艾弗斯的能力就是啥都能治但是一定不会完全治好,所以他们依旧和色孽有轻度绑定,这种绑定会随着时间被修复回深度绑定。
所以他们只有不断的被击伤再治疗才能使自己一直享受这种灵魂属于自己的感觉。
再加上灵族天生感官就更灵敏,是天生的m,只不过他们敢玩的稍微花一点就会被色孽盯上,所以平时只能压抑自己。
而被巫医印记治疗时能大幅弱化与色孽的联系,他们就可以尽情享受被炮弹轰击带来的疼痛所产生的快感。
疼痛的快感和灵魂被解放的快感一叠加,对他们来说就跟氪了冰一样上瘾。
其它炮手也经常遇到灵族战士往炮弹上撞的情况,他们很理解小卡丹,都应和小卡丹的说辞。
罗凯特一脸问号,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他也确实不是第一次看到灵族被友军炸伤却兴高采烈的样子。
只能当做是这些异形的某种特殊爱好了,反正他们也没因为自己被友军攻击而抗议过,他们都没意见那就随他们去吧。
灵族战士们一个个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虽然黑石压制了他们的灵能,但是他们打的却比以前能用灵能的时候还要好。
最近几天对待人类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正常了,特别是对庸医们不仅不喊猴子,还开始用上敬语了。
而知道灵族特点且能感知到亚空间和灵魂状态的艾弗斯则多少能看出来到是什么情况,他也只能感慨还是灵族玩的花。
其实按照艾弗斯的经验,如果能控制好频率和受伤状态,是可以定向根治指定病症的。
因为治疗带来的后遗症并不是均匀分配,比如灵魂和身体都受了伤,但是身体受伤程度远大于灵魂的话。
那么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以身体不适为主,而灵魂的后遗症则会非常轻微,甚至完全没有。
理论上如果灵族受的伤能远超色孽与他们灵魂绑定所带来的创伤,那么是有机会完全解除色孽影响的。
但是色孽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想实现这点,那灵族要受的伤不能说是无关痛痒那至少也是粉身碎骨。
所以为了避免被灵族怀疑自己是想骗杀他们,艾弗斯选择先当成小秘密就是不说。
异形再怎么友善也依然是异形,比起彻底治好他们艾弗斯更倾向于帮他们魂飞魄散,他们应该也会感激自己,还省的灵族背刺。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本来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底巢异端暴乱,现在已经演变成有灵族与混沌星际战士厮杀的高烈度战场了。
话说这破地方又没资源又不是战略要地,能有阿斯塔特上场应该已经到头了。
又不是警戒星总不会有更可怕的敌人了吧,虽然之前在灵族先知预言里看到了大混操。
但考虑到灵族很多预言都是结果正确过程你猜的预言,艾弗斯觉得八成是灵族自己作的,只要自己严格禁止灵族整活就行。
“就这种穷乡僻壤,总不可能会有骑士天降正义降维打击吧。”艾弗斯这么想着(奸奇:我看未必)。
这有些事情就不能去想,不能去念叨,这一念叨就容易乌鸦嘴。
艾弗斯已经开始抽自己巴掌了,因为他就了一个巨大黑影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巨大的沙尘。
扬尘散去后艾弗斯看清楚了这台庞然大物,如果自己的队友们没有谁能请来骑士助阵的话,那这从天而降的机甲就只能是——混沌骑士了。
面对这种情况艾弗斯的选择当然是...快跑啊,骑士出现在这就不用想着怎么拦了。
自家堡垒的墙连阿斯塔特直接撞都防不住,遇到骑士就是路边一条,字面意思的一脚踢死。
要对付骑士只能上同等重量级的单位,而自己这是绝对没有的,艾弗斯象征性的问诺罕能招呼来灵族泰坦不,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灵族泰坦用一台少一台他们可舍不得拿来打骑士。
“该死的,异端太多了根本没有适合突围的方向!”尤卡托夫绝望的发现现在连怎么逃跑都是个问题。
骑士只有灵族能靠机动性拉仇恨稍微拖一小会,其它人去了就回不来了,可尖耳朵去拉骑士了剩下的人面对混沌星际战士也打不过没法突围啊。
难道又祈祷再来个别的异形来救? 关键时刻还是老人最靠谱,先知辛达瑞认为击倒骑士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的灵能太稀薄,影响了我们的发挥,如果我们突围到灵能水平正常的地方,那台笨重的机甲根本不算什么威胁。
你们人类设计的这些大铁块杀伤能力和防护能力确实很优秀,但是机动水平连猴子都不如,如果我能正常施展灵能就有了破防手段,到时危机自然解除。
“只是得拖住这大铁块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突围,而以你们的水平接这个任务的人等于已经死了。”
“我来吧。”尤卡托夫跳上了黎曼鲁斯坦克。
“我会开着黎曼鲁斯去贴脸开火,就算是骑士面对贴脸的黎曼鲁斯也不能无视它,罗凯特麻烦你一旦坦克被击毁,你就远程把它修好。”
“那你自己呢,坦克可以用印记修那你怎么办,我没法隔着装甲把印记打到驾驶室里。”
“而且就算艾弗斯大人唤醒过机魂的神枪能自动瞄准,我最多也只能在5公里内确保命中。”
“5公里足够了,骑士的机动性我还是清楚的,5公里的距离对骑士来说不算短了。至于我自己的身体治疗,我自己来就行,只要我没有失去意识的话。
拿着这个,如果你修好坦克时没听到我的回应就按下它,用电击让我清醒。如果我没醒过来...不..我一定会醒过来,没时间了你们快走。”
没有给罗凯特继续追问的机会,尤卡托夫跳上了黎曼鲁斯,向着骑士机甲冲去。
这一次不会再有好运眷顾他了,骑士不会被黎曼鲁斯击败,印记用完的那一刻就是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其它人要往反方向突围不会有人救他了,这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战了。
“我人生的最后一战居然是挑战骑士,够劲!”当希望小到完全消失之后恐惧反也跟着消失了,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你注定被遗忘。”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嘲讽。
“不,这是一场注定光荣的失败,我将会魂归黄金王座,而那群叛徒他们才是注定被遗忘者,等艾弗斯大人消灭它们时,没有人会记得它们”
尤卡托夫只是将恐惧转化为愤怒倾泻到面前的敌人身上,“来啊,叛徒!老子连泰坦都见过怕你不成!我轰死你!”
他的炮火撼动了骑士的平衡。但骑士的左腿已经对坦克造成了重击,巨大的冲击让驾驶室整个变形震碎了他的内脏。
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停下,每当坦克被摧毁,那个声音就会问他你又差点死了一次还有勇气继续吗。
尤卡托夫回以沉默,他只当这是自己濒死状态下精神压力过大漏出的心声,他只是用行动回应:贴上印记,然后继续向骑士开火。
每当他重新爬起来开着黎曼鲁斯继续进攻时,他的身上都会闪起红光,这股红光一次比一次闪耀。
当他用完最后一个印记时,那个声音依然每消停。 “现在你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了,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是啊,这就是最后一次,他已经没机会追上艾弗斯大人了,现在我会给他一个教训,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依然咒骂着叛变骑士,先前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他还努力躲闪,而现在,全身冒着红光的他这一次不再躲闪,直接马力全开就创了过去,连炮都懒得开了。
然后骑士...被他撞断了左腿,预想中的坦克被撞烂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早这么撞上去多好。”喜欢近战拒绝远程的恐虐早就想把黎曼鲁斯的炮管给拆了,要不是每次折了炮管都会立刻被修好的话,他早就把坦克改成泥头车了。
不过最后结果也没让他失望,没有什么比义无反顾的冲锋更能取悦黄铜王座了。
尤卡托夫发现自己能撞倒骑士后,先前压制着的恐惧慢慢转变为了愤怒,他开着黎曼鲁斯横冲直撞。
看着异端们一个个倒在履带之下。 “我的天,我击败了一台骑士!这我能吹一年,不对,我能吹一辈子。不过你们这些异端真是没完没了,我连骑士都击倒了居然还敢来送死,我创死你!!!!”
尤卡托夫兴奋地冲击着异端的阵型,他要像刚才带走他希望的骑士机甲一样,带给这些异端绝望。
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和艾弗斯会合。而是不停地撞,不停地撞,什么阿斯塔特,创死!什么色孽恶魔,创死!什么瘟疫使者,创成一滩脓液!
“对,就是这样,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给恐虐乐的哟。“可惜是个凡人不然就能安排个升魔仪式了。”
在异端的大军里一番七进七出之后,回过神来的尤卡托夫朝着艾弗斯他们突围的方向开了过去。
捡回了一条小命可不能白白送掉了,赶紧找到组织再说,尤卡托夫又开始怀念起兜里揣着十几张巫医印记的感觉了。那种安全感,是武器装备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