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天门的肥皂生意越做越火,丐帮快闪情报网也覆盖了全城,可杨不悔却愁得睡不着觉 —— 每次去县衙对接 “肥皂政府采购”,那些穿长袍的士人官员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 “商人逐利、难登大雅” 的轻视;想找私塾先生帮坑天门写宣传文案,对方一听 “教军体拳、跳快闪”,直接摇头拒绝,说 “有辱斯文”。
“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只能在底层搞事,没法把坑爹文化传到上层!” 杨不悔把电脑主机抱在怀里,对着苏蔓和李大爷叹气,“要是能有个‘士人身份’就好了,至少能跟那些官员、先生平起平坐。”
苏蔓刚给新收的弟子教完 “贵族礼仪坐姿”,闻言抬头:“士人身份哪那么好拿?古代要考科举,你连‘之乎者也’都不会,怎么考?”
李大爷更直接,扛着鱼竿就往外走:“要不我去县衙闹一场?让县令给你封个‘肥皂学士’当当!”
“别冲动!” 杨不悔赶紧拉住他,就在这时,系统小球突然从电脑主机里飘出来,蓝光闪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系统 4.0 阶层突破任务:科举扬名】
任务背景:坑天门需打入士人阶层,获取文化话语权,特命 “梗王” 杨不悔参加县试,以文章征服主考官,获取 “秀才” 身份!
任务要求:
在县试中完成 “论气节” 命题作文,需让主考官给出 “优” 等评价(不可抄袭古代现有文章,但可 “借鉴” 现代文学,系统会自动适配古代文字表述);
不得暴露穿越 \/ 系统秘密,若被质疑文章来源,需用 “梦中得仙人指点”“灵感突发” 等理由搪塞;
需在文章中隐晦植入 “坑爹文化元素”(如 “不拘小节方为真气节”“百姓疾苦重于迂腐礼节”),为后续传播铺垫。
任务奖励:秀才身份(官方认证,可出入士大夫宴席)+ 士人阶层信任度 100 点 + 纯银五十两(无铅,可用于疏通关系);
任务失败:穿古代肚兜在文庙前跳《小苹果》,全程由丐帮快闪团伴舞,系统同步直播给现代网友。
“穿肚兜跳《小苹果》?还要丐帮伴舞?” 杨不悔吓得差点把电脑主机摔了,“这惩罚比被柯基追三条街还社死!可我连科举考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写‘论气节’?”
“系统不是说可以‘借鉴现代文学’吗?” 苏蔓眼睛一亮,凑到电脑主机前,“你不是喜欢看鲁迅的文章吗?《孔乙己》里写的不就是士人迂腐、百姓疾苦的事?跟‘论气节’能搭上边!”
“《孔乙己》?” 杨不悔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对!孔乙己坚守的‘读书人的体面’,看似是气节,实则是迂腐;真正的气节,应该是像‘咸亨酒店的小伙计’那样,认清现实却不随波逐流 —— 把这个写进去,既符合主题,又有深度,还能暗讽那些轻视我们的士人!”
李大爷拍着大腿喊:“好主意!我这就去丐帮打听科举的规矩,再找个落第秀才,给你补补‘之乎者也’的常识!”
接下来的三天,杨不悔开启了 “地狱式科举备考”:白天跟着落第秀才背 “八股文格式”,背得头晕脑胀,把 “起承转合” 记成了 “军体拳四式”;晚上对着电脑主机,把《孔乙己》逐句改成古代文言文表述,比如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改成 “孔生乙己,唯着长衫而立饮于肆中者也”;苏蔓则帮他设计 “搪塞话术”,比如被问 “为何写乞丐题材”,就说 “观市井百态,方知真气节在民间”。
县试当天,杨不悔穿着借来的长衫(太大,领口都快滑到肩膀),揣着系统给的 “作弊小抄”(其实是《孔乙己》改编版全文),跟着一群考生走进考场。考场里全是穿长衫的读书人,有的摇头晃脑背文章,有的闭目养神攒灵感,只有杨不悔紧张得手心冒汗,满脑子都是 “千万别忘词”“别穿帮”“别跳《小苹果》”。
主考官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翰林,姓周,据说最看重 “文章风骨”。他拿着考题纸,慢悠悠地念:“今日县试,命题‘论气节’,尔等需结合古今,谈何为真气节,不得空谈,限时一个时辰!”
考生们纷纷动笔,只有杨不悔盯着考卷发呆 —— 他背的 “八股格式” 全忘了,脑子里只剩下《孔乙己》的情节。眼看时间快过半,他心一横:“不管了!抄《孔乙己》总比穿肚兜跳舞强!”
他拿起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咸亨酒店,有长衫者立于肆中,其名曰孔乙己。彼嗜酒而贫,然必着长衫,曰‘读书人之体面,不可弃也’。或问之‘茴字有四样写法,君知之乎?’,乙己则欣然讲解,唾沫横飞,若得遇知音。然其虽为士人,却窃书度日,被人打断腿,仍曰‘非偷也,借书耳’……”
他没写 “八股文”,而是把《孔乙己》的故事完整默写下来,只在结尾加了一段议论:
“观孔乙己之‘气节’,非真气节也。彼固守‘长衫之体面’,却忘士人之本 —— 当为百姓谋福祉,而非纠结‘茴字写法’之迂腐。真气节者,当如市井之丐,虽贫而不堕其志;当如劳作之民,虽劳而不怨其苦;当不拘小节,不慕虚名,以实绩显风骨,而非以空谈饰虚伪……”
写完后,他通读一遍,发现系统真的自动把现代词汇改成了文言文,比如 “酒店” 改成 “肆”,“偷书” 改成 “窃书”,心里松了口气,赶紧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