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直到吃了陶酥做的菜之后,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师长老脸都不要了非要赖在人家家里吃饭了。
红烧排骨酱香浓郁,骨酥肉烂,炖鸡汤鲜肉嫩,原汁原味,酱焖鱼咸香下饭,鱼肉鲜嫩,就连陶酥炒的蔬菜也比他吃过的清甜。
本来打算在饭桌上继续跟陶酥套近乎的院长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吃饭上。
焖的一大锅米饭很快见了底。
陶酥心里吐槽,没想到这两个老头还挺能吃的。
吃完沈师长偷偷的把口袋里的信封塞给周昊,“这是改造汽车的奖金。”他停了停又说,“你跟陶酥说别嫌少,这是咱们师的,等过段时间我把图纸交上去,再给她申请更多的。”
他也是看人家院长拿了三千块,自己才一千块,不好意思了。
周昊挑眉,“你还没交上去呢?”
沈师长小声说,“我让人先把咱们的车改造了,等大比的时候亮瞎别人的眼,然后才交上去。”
周昊面无表情,“知道了。”
沈师长和院长都是大忙人,抽空来陶酥家走一趟并且吃个午饭已经是他们能抽出来的时间的极限了,说完这些他和院长一起走了。
院长还单方面热情的跟陶酥说,“陶酥同志啊,有空你也来我家吃饭,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沈师长毫不留情的拆台,“你媳妇做的饭,大黄都不吃。”
大黄听见他的名字,“呜呜”叫了两声。
沈师长说,“你看,大黄同意了。”
院长嘲讽一笑,“大黄又没吃过,你怎么知道它不吃。你就是自己没有媳妇,看别人有媳妇心理不平衡,才会阴阳怪气。”
两人越吵越离谱,被周昊拉着胳膊推出门去了。
一出门,两人马上恢复了正常,脸上严肃的不行,有人看见他们打招呼也是朝着人微微点头,谁也看不出来前几分钟他俩还在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斗嘴。
他们走后陶酥长出一口气,皱着脸一言难尽的问周昊,“他俩平时就这样?”
周昊认真想了想,“我以前没碰到他们在一块的情况,不清楚。不过沈师长确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正经。”
陶然也感慨,“真没想到这二位私下里是这样。”
周昊和陶然一起收拾完厨房,把沈师长给他的信封给陶酥,“这是沈师长给的奖金。证书和还有一部分奖金要过段时间。”
陶酥高兴的抢过信封查看,惊喜的说,“又有一千块,那我今天一共挣了四千块。”
“对,真厉害。”周昊摸摸她的头。
陶酥进屋拿了一些票出来,和这一千块钱一起给周昊,“给你,这是收拾房子的钱。”
周昊抿了下嘴唇,说,“不用。”
“怎么?还不好意思啊?”陶酥把票和钱一起塞进信封,强硬的把信封塞到周昊的口袋里,“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你的钱都给我了,你拿什么买东西、请人干活?”
周昊本来是打算去找沈师长,催催他上次执行任务的钱,实在不行就跟沈师长借一些,等以后有了奖金还他,反正他一个老光棍儿,也花不着钱。
陶然在旁边听明白了,他都不知道说周昊什么好了,吃惊的问周昊,“你已经把钱都给她了?”
陶酥点头,“早就给了,我没跟你说吗?比你的多多了。”
陶然心想他肯定得比我多啊,他年纪比我大,级别比我高。
“呵呵。”陶然不搭理陶酥,接着跟周昊说,“那你赶紧拿着,我妹妹的家可要好好收拾,你没钱打算糊弄啊?”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打动了周昊,他低着头看着陶酥,“我以后挣的钱都是你的。”
“呵呵,好呀。”陶酥听到这话,笑得一脸的不值钱。
陶然也不好说我妹妹不差你的那点钱了,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周昊对陶酥好。
虽然不会讨他这个大舅子欢心吧,可他是真的重视陶酥。
要不也不会还没结婚呢,就把钱都给陶酥,而且现在他挑战他,他多数情况也是指导为主,收着力气的。
就是这个性格不讨喜,可转念一想,这样更好,不讨别人喜欢,讨自家妹妹喜欢就行了呗。
据他观察,周昊还挺会讨自家妹妹喜欢的。
横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就他吧。
至此,陶然对周昊这个妹夫,心里算是一点芥蒂也没了。
而陶酥和周昊,毫无察觉。两人正含情脉脉的对视,依依不舍周昊下午要去上班呢。
周昊现在钱和票充足,所有的东西都要给他的小姑娘最好的。
他承担了主要的收拾房子的工作,买东西请人一手包办,陶酥只是偶尔去看看哪里不合心意,再改。
张茵已经回部队的文工团上班有几天了,张副师长那天回家大发雷霆,把她妈臭骂了一顿,让她别再动小心思,连累的他在师部丢人。
她妈表面上答应的挺好的,私下跟她说,她爸这里走不通了,但她不能放弃,可以自己想办法找机会接近周团长。
张茵自己心里也痒痒的,自从见了周昊一面,她连续两天做梦都梦见他。
梦里那个男人脱了衣服,身材像是精心打磨的雕塑,每一寸肌肉都线条流畅,在朦胧的光下泛着蜜糖似的光泽。
他靠过来时,那股热烘烘的皂角香混混合着点汗味儿的味道,几乎将她淹没。
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脸就在她的眼前,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她。
可惜梦做到这里,她就醒了。
张茵咬着牙想,她一定要把周昊搞到手。
可惜她每每等在周昊去营区或者回家属院的路上想要跟他假装偶遇,说几句话,周昊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一阵风似的就从她身边走过。
有一次她假装摔了一跤,矫揉造作唤路过的周昊,“周团长,能不能...”
周昊还是没有反应,跟以前很多次一样,视她为无物。
弄得周围有几个看到这一幕的嫂子都偷着笑话她,把她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