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于海棠、何雨水…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全都出现在一个屋子里,让李源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看着何雨水失魂落魄的模样,苍白失神的小脸,心里也只能感叹天公不作美。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起身给大家做了一番介绍。
也不用他怎么说,于海棠就已经飞快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外乎是自己来找老同学玩,结果才知道姐姐也在这里…
于莉只好悄悄地瞪了妹妹一眼,也不好拆穿她,只能笑着和李源一起招呼何雨水坐下。
按说这个时候,何雨水是不好留下的,但她心里乱糟糟的,脚下像生了根,挪不动步子。
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不属于她,源子哥和于莉姐才是正在相亲的一对。
可另一方面,那股不甘和酸涩,一直在侵蚀着她的内心,最终还是和于海棠坐在了一起。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古怪,李源本想和于莉亲热一下也泡汤了。
于莉在心里把妹妹骂个半死,气她毁了自己浪漫的独处机会,碍于李源还有何雨水这个外人在,只能勉强自己挤出了半个笑脸。
于海棠就不那么自觉了,她吃得那叫一个欢实,一边吃还一边不住地夸赞,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羡慕:
“源子哥,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个酸菜鱼我还是头一次吃到呢,香得我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她夹起一块嫩滑的鱼肉,满足地眯起眼,又指了指那瓶红酒,“还有这葡萄酒,我听说是外国人在有情调的餐厅里才喝的,还要点上蜡烛。啧啧,源子哥你可真厉害,连这都能弄到!姐,你以后可有口福了!”
于莉实在忍不住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妹妹一脚,用眼神警告她闭嘴。
何雨水却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馒头,桌上的菜几乎没动。
她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闯入别人幸福世界的局外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于海棠每一声对李源的夸赞,于莉那强装笑颜却难掩尴尬的表情,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声音低哑:“我…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说完就快步冲出了屋子。
于海棠看着她仓惶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嘟囔了一句:“雨水今天怎么怪怪的…”
于莉拿筷子敲了一下妹妹的手,嗔怪道:“她一个外人,在这里能自在吗?你呀你,真是把我给气死了!”
于海棠却只是“嘿嘿”笑了两声,继续喝着红酒,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这么高档的玩意,自然是要过足了瘾。
结果,不出意外的就有些上头了。
整个脸红扑扑的,说话颠三倒四,筷子都拿不住了。
幸亏于莉把她给扶住了,要不然真要给滑到桌子底下了。
于莉只觉得自己今天丢脸丢大发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边费力地架着醉醺醺、傻笑不停的妹妹,一边对李源投去饱含歉意的眼神,声音都快急哭了:
“李源,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海棠她…她从来没喝过酒,我这就带她回去!”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吃饱喝足才是对我这个厨子最大的肯定。这样吧,我骑车把你们送回去。”
李源倒是想留宿于莉和于海棠在家里睡一晚,但是不现实,只能想一想。
两人费了些力气,才把哼哼唧唧的于海棠弄出屋子。
晚风一吹,于海棠似乎更晕了,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唱起歌来,引得前院隐约有邻居探头张望。
于莉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赶紧推着自行车,让李源抱着于海棠先出了四合院再说。
李源把于海棠放在前梁上,自己一只手搂着她,后座上带着于莉,还是很考验他开车,哦,是骑车的技术。
这画面着实有些惹眼——
一个帅气的男人骑着二八大杠,前梁上瘫着个醉醺醺、哼哼唧唧的年轻姑娘,后座上还坐着一个满脸羞窘、不停道歉的姐姐。
“对不住,李源,真是太麻烦你了…”
于莉坐在后座,扶着李源的腰以保持平衡,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歉意。
夜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热度,却吹不散心头的尴尬。
“没事,坐稳了。”
李源头也没回,只是默默把于海棠搂得更紧了。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都穿得比较厚,什么都感受不到,也让他想要练习刹车的机会都没有。
于海棠在前梁上不安分地扭动,嘴里嘟囔着:“好…好晕啊…姐…这酒…真好喝…源子哥…厉害…”
于莉恨不得捂住妹妹的嘴,脸上的红晕更加厉害了。
前院的动静不小,很多邻居都听到了,也出来瞅了一眼,大多数邻居就没放在心上,只有阎埠贵念叨个不停。
“解成他妈,你看到了吗?那个姑娘都喝醉了。有酒必然有肉,也不知道李源家里做了几道菜,也不请我这个三大爷过去坐坐。”
“就是,这李源啊,真没一点规矩。他没爸没妈,住在咱们这个前院,怎么着也要请你这个长辈给撑撑门面,结果一声招呼都不打,没一点小辈的样子。”
三大妈一向以阎埠贵为主,那是夫唱妇随,阎埠贵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带一点异议。
“小年轻们光顾着说话喝酒,恐怕菜都没吃多少,可惜了。”
阎埠贵懊恼的拍着大腿,仿佛那些没吃到的肉菜都是从他身上割下去的一般。
他咂摸着嘴,算着李源刚走,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算计的心思又浮上心头。
“老伴儿,你趁着李源还没回来,先去看看他家里还剩下多少肉菜。要是剩得多,等会李源回来的时候,我就上门说两句话,怎么着也得寻摸点回来。”
“对不对,当家的你说的对,我这就去。”
其实阎埠贵很想让三大妈把肉菜偷偷倒回来一些,可是他又想端着自己教书先生的身份,做不出那等偷摸之事,只能想着如何“明着”占些便宜。
也就是当着对方的面儿,不管你同意也好,还是没发现也行,总归是我自己“算计”得来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不用欠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