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知道,他的隐藏术和化身法虽有所成,但并不能与易容术相提并论,也不能代替易容术。
以后我们还在此地见面,我会于每月的月圆之夜来这里,若到时见不到我,你可留下消息。若非要相见,便留下缓、急、紧急暗号,我就会一直等你。老妪吩咐道。
知道了,一旦探到了无名门的重要机密,小仙便来这里与前辈会面。前辈,我们只知无名门就在这一带,并不知道详细地址,也不知无名门的什么势力在这里,如何找到他们呢?杨刚问道。
这不难,我已探知无名门在这一带的地点和势力。这里是无名门的一个分舵,地点就在不远处的雾容山中,你只要往西飞行一个多时辰即到。至于如何进去,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别过老妪,杨刚怀揣着易容丹和身份手册,信心满满地朝着无名门分舵所在的方向飞去。一路上,他不断在脑海中构思着怎样进入无名门,会遇到怎样的情况和危险,以及入门后的应对之策。
无名门被归为邪派,其门规和处事风格肯定有别于正道,看来自己也得入门随俗,相机行事了。
一个多时辰后,杨刚来到一片大山面前。
从高空俯瞰,只见群山层叠,一眼望不到尽头,山峰雄伟而奇特,有的像睡美人仰卧,有的似骆驼在行走,有的如骏马在奔驰。有的尖如破土的竹笋,直插天穷,有的如直柱横陈,犹如巨无霸……总之群山形态各异,险峻陡立。
此时正是红日初升之时,群山沉浸在墨蓝色中,随着阳光的增强,雾霭不断泛起时,就只剩下青色的峰尖。在阳光的照耀下,裸露的岩壁时而呈现出赤红,时而显现出古铜色,与绿树相映成趣。
杨刚不敢再在高空飞行,毕竟飞行者总让人感到示威的意味。落下身形后,这里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入山小路,小路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野草,显然很少有仙人走这条山路。
杨刚朝着山中走去。
不一会,他遇到了一个樵夫装束的老者,仙界也有樵夫?真是开眼了!
前辈,请问无名门分舵怎么走?
你是何人,怎会知道无名门?
不瞒前辈,小仙名杨刚,是得到了一个无名门朋友的推荐,前来投奔无名门的。
之前杨刚就想好了在无名门用的名字,就用在凡界的杨刚真名。想不到自己一个正派卫道者,真名竟先用在了邪道门派中,真够讽刺的。
朋友介绍的,有身份牌吗?
见杨刚露出疑惑的神色,又道:哦,我就是无名门的东路巡警,专管这条小路的。
杨刚不禁释然,就说嘛,仙界哪有什么樵夫,假装而已。不过能装成樵夫,此老翁必定也来自凡界,说不定还来自华夏呢。
杨刚拿出老妪为他准备好的身份手册递给樵夫。老妪真是算无遗策,确实为他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看来老妪对无名门的了解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少。
樵夫看过手册后,点点头道:你顺着这条小路前行几十里,就到无名门分舵所在地雾容山主峰了。记住,只能步行,不可飞行,不然会被山禁击落,魂飞魄散的。樵夫这是看杨刚顺眼,多提醒了一句,要是其他仙人,他才懒得说呢!
谢过樵夫,杨刚朝着山中走去,一路荒无人烟,景色倒是极美。
到了雾容山主峰面前,只见一个巨大的山门凭空虚立,门内深广无路,空无一物。门口却守卫森严,飞行进出之人皆神色警惕。
杨刚深吸一口气,服下易容丹,瞬间容貌大变。收拾一番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守卫面前,递上身份手册。守卫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仔细查验手册后,也不多问,放他进去。
入门时做了身份登记,也没有经过什么考核,杨刚就被分配到了杂役处。这就通过了?怎会如此简单呢?他还以为要经过一番严格的审核加考核呢,看来无名门必然有另外一套审核办法。邪派行事当真与正道不同,真不知孰对孰错,既来之则安之吧。
进入无名门时,杨刚并没有隐藏实力,显示的是地仙级九层。而他这地仙级九层也只能分配做杂役弟子,难道无名门真的这么牛,连杂役弟子都是地仙级的?
入门后的一段时间里,杨刚并没有见过其他人,而他见过的樵夫和门卫,以及进出山门的,都是天仙级一层以上,看来无名门的实力真不是盖的。
杨刚分到了一座小山峰作为仙居,每天做的就是门中杂务,也就是下人做的活。这倒没什么,让杨刚不解的是,并没有人来找他,他所接触到的人就是杂务管理者,真是邪门了!
杨刚一边认真完成杂役工作,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和匆匆而过的门人。就在他百无聊赖之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竟撞见了那个与他交过手,带着几个弟子的中年天仙。
中年天仙目光扫过他,微微一怔,杨刚心中一紧,暗道不妙。他强装镇定,赶忙低下头行礼,声称自己是一个新入门的杂役弟子。
中年天仙盯着他看了许久,就在杨刚以为要暴露时,中年天仙却转身离开了,杨刚这才长舒了一口长气。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当天夜里,杨刚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竟是那中年天仙带着几个弟子站在门口。
杨刚心中“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问道:“师叔,不知深夜前来小居所为何事?”
中年天仙冷笑一声:“哼,别装蒜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我无名门中?”
杨刚急中生智道:“师叔,我之前就是一个普通散修,听闻无名门收徒,就一心想要投入门中修行,绝无其他心思。”
中年天仙眼神犀利地盯着杨刚,似要将他看穿。他总感到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甚至与他有过交手,但一时又想不起,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让他不解的是,眼前此人时而十分陌生,毫无印象,时而曾似相识,感应强烈,真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