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时,走廊的光线突然变得柔和,像浸在温水里。尽头的楼梯口停着辆蓝色单车,车筐里放着本摊开的练习册,风一吹,纸页哗啦啦地翻,停在写满红勾的数学题上。
“这是张哥的车!”刘耀文一眼就认了出来,橙色的光芒让他快步跑过去,手指抚过车座上的磨痕,“我记得这个破洞,是上次载我去买冰棍时,被钉子划的。”
张真源走过来,土黄色的光芒在他眼底轻轻晃动。他记得那天的风很大,刘耀文坐在后座,书包带总往下滑,一路都在喊“张哥慢点”,手里却紧紧攥着两根快化了的绿豆冰棍。
“不止载过他。”丁程鑫突然开口,银色的光芒让单车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声。他的记忆里,有个雨天,他就是坐在这辆单车的后座,张真源把伞往他这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都湿透了,却还在说“没事,我火力壮”。
车筐里的练习册突然自动翻页,停在某一页,上面有行娟秀的字迹:“谢谢学长的笔记,很清楚。——晓彤”
关晓彤抱着本书从走廊拐角走出来,校服裙角沾着点泥渍。“那天我发烧请假,是张真源把笔记送到我家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他说‘路上摔了一跤,笔记没弄脏,放心用’,其实我看到他膝盖在流血。”
张真源的耳尖红了,低头踢了踢单车的脚撑:“小事。”
“才不是小事。”宋亚轩抱着吉他走过来,绿色的光芒让琴弦泛着微光,“我还见过你载迪丽热巴学姐呢,在图书馆后面的那条小路,她手里抱着本《飞鸟集》,你骑得特别慢,像怕惊动了树上的鸟。”
迪丽热巴恰好从光影里走出,白色的连衣裙在风里轻轻飘。“那天我丢了学生会的钥匙,是张真源陪我找了好久,”她笑着说,“他说‘单车后座能坐两个人,找起来快’,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一个人害怕。”
严浩翔蹲下身,紫色的光芒落在单车的链条上,浮现出更多细碎的画面:有次贺峻霖崴了脚,张真源载着他去医务室,一路都在讲冷笑话,想让他忘了疼;有次马嘉祺生日,大家挤在这辆单车上,车筐里放着个小小的蛋糕,铃铛响了一路,引来路人的笑……
“这辆车啊,载过我们所有人。”贺峻霖举着相机,浅蓝色的光芒让镜头里的单车显得格外温柔。他突然发现,车座下方夹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来,是张真源的字迹:
“后座还空着,谁要一起走?”
字迹被雨水洇过,却依旧清晰。
“我要!”刘耀文第一个跳上后座,书包往车筐里一扔,“去操场!刚才看那边有卖烤肠的!”
“加我一个!”贺峻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伸手抓住车后座的栏杆。
宋亚轩把吉他放进车筐,丁程鑫拽着车把,马嘉祺扶着车座,迪丽热巴和关晓彤站在旁边笑。张真源跨上单车,脚一蹬,铃铛“叮铃”响了一声,像在说“出发啦”。
单车慢慢驶下楼梯,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青草和阳光的味道。后座的人笑得东倒西歪,刘耀文的书包差点掉下去,贺峻霖的相机快门按个不停,宋亚轩的吉他弦被风吹得轻轻响。
张真源骑得很稳,像载着全世界的温柔。他知道,这辆单车的后座,载过的不只是人,还有那些说不出口的关心、藏在细节里的温暖,和青春期里最柔软的风。
朦胧之境的光,在单车碾过的轨迹上,留下一串温暖的光斑。严浩翔在笔记本上又画了个勾,这次的字迹,比上次更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