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密室” 相较于原来的地窖,规模扩大了四五倍之多,被划分成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和三间较小的屋子。
第一个屋子摆放着之前那具干尸的头颅和部分骨头,这里完全可以算作秦老头的研究室。
第二个屋子中放置着一些药材。
各类药材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它们被妥善地保管着,以备不时之需。
第三个屋子满满当当的全是粮食。为了防止地下潮湿对粮食造成损害,地面周围还撒上了生石灰。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别在这里待着。”王老大将那个人扔到地上后,便出言驱赶王羽娇。
王羽娇朝王老大做了一个鬼脸,随后轻盈地跳出地窖。
大黄还在地窖口徘徊着,被突然跳出来的王羽娇吓了一跳,“汪汪汪” 地叫了几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大黄乖!下次别没事到这里来了哈!” 王羽娇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说道。
“汪汪汪。” 大黄仿佛听懂了一般,点头应好。一人一狗就这样欢快地离开了这里。
王羽娇看到王老太、秦五娘和王秋月正在厨房忙活,便凑过去瞅了几眼。
只见她们正在热一些饭菜,准备等会儿给王老大和秦萧垫垫肚子。
“你个小馋猫,不准再吃了,一会儿还得吃晌午饭了。” 王老太看着王羽娇和大黄那偷吃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王羽娇有些不舍地舔了舔嘴角,和大黄一起被王老太赶了出去。
无奈之下,王羽娇只好前往主屋。
主屋里,吕正民正兴致勃勃地抓着江彦辰、王振瑜和王昌泰跟他聊天。
王振瑜和王昌泰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王羽娇,王羽娇赶紧把目光移开。
她可不想陪着姑丈聊天,看着吕正民聊到兴头时,嘴角都冒出了白色唾沫,她感觉刚才偷吃的饺子都不香了。
“我去看看姥爷需不需要我帮忙!” 王昌泰抱歉地对吕正民行了一礼,跳下火炕,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极为急切。
这可真不像她哥平常的作为,由此可见,他定是被姑丈这精神上的折磨给折腾得狠了。
王振瑜眼见王昌泰找了个借口成功脱身,心中也有了异动。
然而,还没等他将想法付诸行动,就被江彦辰抢了话头。
“姑丈,王二叔这段时间对奇门遁甲有了更深一层次的研究呢,咱们要不听听王二叔的见解?”
江彦辰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却暗藏着他的小心思。
吕正民:我们刚才不是在讨论这次朝廷征收赋税的事对老百姓的影响吗?什么时候要听那个奇门遁甲了?
王振瑜:话题干嘛要扯到我的身上?这不是平白无故给我找麻烦吗?
他狠狠地瞪了江彦辰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的多事。
江彦辰:不扯到你身上,你不就要找借口逃了吗?
他回给王振瑜一个无辜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也是无奈之举。
主屋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三个人各怀心思。
王羽娇看着三个人的氛围,心里偷偷乐。有江彦辰在她二叔是别想逃走喽!
一个布袋突然打到王羽娇的身上,王羽娇灵机一动,假装被打疼,顺势倒在炕上,嘴里还夸张地喊着疼。
“我打到了,我打到了!” 小团子兴奋的声音瞬间响起,那清脆的童音中满是喜悦与自豪。
“我也能打到,小丫姐姐快起来!我也要打!” 小莎莎不服气地喊道,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倔强。
还没等王羽娇起身,一个布袋就又砸了过来。王羽娇干脆直接装死,谁也不搭理。
“我也打中了,我也打中了!” 小莎莎兴奋得蹦了起来,那小小的身影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活力。
“我才最厉害,看我的,我还能打中。” 小团子不服气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哼!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小莎莎蹬蹬蹬地跑过来捡起布袋,又砸了王羽娇一下,那小小的举动中满是争强好胜的意味。
“我也来!” 小团子也迅速捡起布袋砸了一下。
“我也来!” 小莎莎立刻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甘落后。
两个小娃子你一下我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王羽娇无奈地承受着两个小娃子的 “攻击”,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就此达成。
最后,两个小娃子直接压在王羽娇的身上,王羽娇也不挣扎了。
地窖中
“他是怎么回事?” 王老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满脸疑惑地问王老大。
王老大便将他们去县里的事情,详细地跟王老头和秦老头说了一遍,秦萧在一旁不时补充说明。
秦萧还满心疑惑地道:“我和我几个叔伯长得那么像,怎么会露出了破绽?”
“有没有可能,他见过那个四公子?或者四公子不是萧四爷的儿子?” 王老大揣测着说道。
“萧老四,当然不是我四叔的儿子,他是我大伯的二儿子。你怎么为什么提到我四叔?” 秦萧疑惑道。
王老头:跟他的两爹比起来,差远了!不,三个爹,还有他那个继父薛平之,也是个枭雄。
秦老头:这个儿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你提到二伯,又提及五叔,你爹在萧家又是个禁忌。如此一来,这不就明摆着说明你是萧老四的儿子吗?”
王老大以一种看白痴般的眼神,盯着秦萧。
“啊~~,当时我只顾着想着怎么套话了,竟把这一茬给完全忘记了。”秦萧恍然大悟,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懊恼之色,又觉得在几个人面前丢了极大的面子,于是赶忙试图转移话题。
“他怎么还不醒,不是在装晕吧!” 秦萧皱着眉头,用腿轻轻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
然而,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也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你把这放到他的鼻子底下。” 秦老头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秦萧接过药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将瓶口凑近地上之人的鼻子。
小药瓶一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直冲包田齐的天灵盖。
包田齐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流。
“爹的药,就是见效快!” 秦萧见状,眼中露出赞叹之色,随手就把小药瓶往自己怀里揣。
秦老头看到他的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好东西,都被他的好大儿搜刮了个遍。
“没死就好,把他抬到第一个屋里,咱们回家吃饭。” 秦老头发话道。
“老秦,保险起见,你再给他喂点药,只要不死就行。”王老头被干尸人吓怕了。
“别,别,求你们了,只要不继续折磨我,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绝不敢有任何欺瞒。”
包田齐满脸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狼狈不堪地求饶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秦萧看着包田齐这般惨状,心中暗自惊叹:他爹弄的这究竟是什么神药?闻一下,对方就不打自招了!
包田齐:这都是一帮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啊!比现在的萧家军还要歹毒万分。
不但一上来就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让我痛不欲生,还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竟然还要给我喂药?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残忍的手段没使出来?
王老头若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极力反驳。
在王老头看来,他只是想让包田齐安静地待着,可千万别又从什么地方拿出毒药丸子,把他们家给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