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闲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刘闯一起来到玄鉴司,结果发现今天的梅四竟然请假了!
李知闲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刘闯。
“这、这……王爷,属下……”
“行了,准备马匹!”李知闲摆摆手快速转身离开。
刘闯也不敢耽误,准备好马匹之后快速向着梅四郎的别院而去。
当来到这里之后李知闲就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要知道,这座别院的面积不小,甚至还包括了一座竹林山头在内,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当初看到这里生机盎然,走进去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是一处适合居住的地方。
这才和梅四一起买了这里,要不然的话,此刻这里恐怕已经被改造成皇家别院了。
毕竟这天底下的好地方,基本上十之八九都落在皇室手中了。
若没有李知闲的出面,这里就算梅家的身份也买不下来。
可此刻,周遭环境大变。
一副颓败死气沉沉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生机可言。
即便是那些生命力旺盛的竹林,此刻也几乎彻底枯黄衰落的差不多了。
一踏入这里,一股刺鼻的臭味便扑面而来。
“这……墨水的味道!?”刘闯嗅了嗅,随即眉头紧锁起来:“但墨香为何会有如此臭味?”
“这里面好像还掺杂了血的气息。”玄虺爬到了李知闲的肩膀上,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闭上眼思考着道:“师父,妖市之中虽然没有墨妖这种妖怪,但我却听说过一种失传许久的邪法……”
“似乎,和眼前这场景十分的雷同,但具体的却不得而知了。”
“邪法?”李知闲顿时了然几分。
墨妖的形成,并非是成了精怪妖魔,而是一种术法催生出来的结果。
“也就是说,梅四中了邪术!”
玄虺点点头,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一切了。
“只不过,梅四我见过,他一个普通人,按道理讲就算能够使用邪术,但想要化出如此众多的妖物,那他这个人就算挤压成干也不可能做到啊。”
“走吧,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李知闲推门而入,此刻别院一片死寂,就连下人都走光了。
感受着此地的妖气,一路而下径直来到梅四的房间。
刚一推门,就见一只庞大的黑虎飞扑而来。
“王爷小心!”刘闯拔刀迎了上去。
一道金光闪过,刘闯整个人仿佛套上了金色的铠甲,手中的长刀更是散发着浩然缥缈之气。
“行了,你跟它玩吧!”李知闲摆摆手道。
这本来是他给刘闯准备营救段英恒的手段,只是没想到今天才用上。
刘闯微微一愣,随后感觉到这股力量咧嘴一笑。
在回来之后知晓齐宏伟他们已经有了和妖怪对战的经验,为此还十分的羡慕呢。
现在,他也总算可以好好体会一下了。
而李知闲则走了进来,此刻的梅四枯瘦如柴,但眼眸之中却散发着无穷的执念,紧握着毛笔不断的在纸张上勾画着。
“确定了!”玄虺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微变:“不过中计的不是他,而是他用的那块墨!”
“他不过是被那块墨选中的傀儡而已,而那块墨除了邪术的封印以外,还有着无数生灵的气血精魄凝练而成,我就说嘛……他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画得出来这么多妖物呢!”
李知闲听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尖一道金光闪过,直接点在了梅四的眉心处。
金光咒的力量,不断注入体内,保护着梅四体内那仅存的单薄生机。
随后,另一只手结印,一股玄奥深邃的音符,缓缓从他口中发出。
静心凝神,洗涤魂魄。
将梅四身上的邪气彻底清除。
看着梅四的目光一点点恢复清明,李知闲松了口气。
确定了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收手停了下来。
“咳咳咳,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梅四只感觉自己无比的虚弱。
并且,这几天来的记忆,全部消失不见了。
“你想不起来了?”李知闲看向他问道:“没事,好好休息。”
“好。”梅四点点头,随后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李知闲走到一旁打量了一下那块墨,沉吟片刻后拿在手中。
瞬间,他能感觉一股阴沉邪祟的力量,疯狂的钻入到自己体内,大有一副要随时霸占自己身体的样子。
“哼!”
李知闲冷哼一声,体内的法力粗暴的震断了这丝联系,然后直接将这股力量碾碎。
“咕噜,真霸道啊。”玄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那个……师父。”
“你的这个朋友身体都快油灯耗尽了,如果不加以治疗的话恐怕没多久好活了。”
“不过您不用着急,这块墨之中本来就蕴藏着无数生灵的气血,倒是可以从中抽取一点,就足弥弥补他这几天的亏空了。”
“只不过……”
“只不过?”李知闲看向玄虺。
“只不过,这块墨的凝聚,太驳杂了,精纯程度堪忧。”
“所以如果用它的话,那么这个梅四很有可能苏醒之后神志癫狂,犹如疯魔一般。”
“哦?那我若继续进化呢?”李知闲指了指梅四开口道。
之前梅四被影响操控,他用《净心神咒》效果显而易见。
那么继续用呢?
“这个……不能确定。”玄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主要是这块墨实在是太驳杂了,师父若是要一边使用一边净化的话,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心力,一旦中断前功尽弃不说,还有可能会造成连锁反应影响到师父您……”
话音刚落,却见李知闲已经开始了。
因为再耽误一点,梅四和这块墨之间的联系就彻底的断了,所以李知闲根本没心思多想。
快速续上了二者的联络后,将墨中的蕴藏的能量注入到梅四的体内,同时不断催动着这净化之力,消除它的后续影响。
不知不觉间,就是一个下午过去了。
看着梅四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总算松了口气。
而手中的那块墨轻轻一用力就化作了飞灰彻底消散了。
“还真是粗制滥造。”李知闲摇摇头,带着几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