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穿你那件白衬衫?”林樾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一身太让人有距离感了。
头发也是往上梳上去的,就额间有那么点碎发。
还是他睡觉压下来的。
太野了。
邵京是浓颜系,以前他也就是这种发型,也完全没问题,五官随便哪个随便露,没有一个难看的,可这半年,遇见沈缇开始。
他就把头发放下来了,乖乖的,掩盖了那股冷戾劲儿,和野性,这突然又脱掉白衬衫。
和发型的改变,林樾都有点不适应了。
邵京闭着眼睛,睁都没睁,反问,“为什么要穿?”
对啊,为什么要穿。
这不就是他吗,可是,“那你为什么就在沈缇面前穿?”
“我妹妹不重要吗?”
“她可是声名远鹤的古董收藏家!”林樾抗议,觉得他不一视同仁,“你尊重一点好不好!”
“她又不是沈缇。”邵京淡淡的说了一句。
也睁开眼睛。“我这不是给她尊重吗?”
换了衣服,还佩戴了首饰腕表,林樾还给他喷了香水。
“再说,不就是吃个饭吗?今天不是邵瓷的接风宴吗。”邵京冷眼睨他,微眯眼睛。
“还是说,你不是想给小瓷接风?”
“不…不给小瓷接风干什么啊!”林樾咳嗽几声,掩饰慌张,没敢继续看邵京的眼神,叫后座的邵瓷,“那个,小瓷!你一会见到她,也一定会很聊的来的啊!你们都是古董的收藏家,她也是在国外的,也是这几天才回来。”
“对古董方面都有很深的见解啊!”
邵瓷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
因为是霁景枝。
也懒得的说了,反正一会就要见了,她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邵京心情不好,后面也就没怎么说话,就林樾时不时的说两句,他就沉默的看着车窗外。
林樾握紧方向盘,他脸色苍白,目光也黯淡无光,昔日的神采和他的桀骜,也都消失,变得颓废,低沉。
不行,绝对不能让邵京这样下去!
林樾在红绿灯停下的时候,给霁景枝打电话了。
“喂,景枝。”
霁景枝被电话吵醒,“喂……。”
“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林樾怎么觉得她像是还没起来呢!顾及到邵京和邵瓷还在这,他也不能问她,只好,“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霁景枝迷迷糊糊起来,揉眼睛,“什么消息…。”
她翻开跟林樾的聊天记录。
ly:【我们先去吃个饭,unexpectedly餐厅。】
ly:【等你,jpg。】
霁景枝恍然,对了,今天答应了林樾,要去跟他那个朋友见面的,啧,她怎么给忘了!
脑子都清醒了,也不困了,她从床上下来,“我…昨天喝酒了,就给忘了,我现在收拾,一点之前到。”
林樾嗯了一声,“好。”
霁景枝挂了电话后,林樾大声的喊了一句,“啊?怎么堵车了啊!没事,我们等你啊!”
邵京和邵瓷都没说话。
似乎都没人在乎他。
林樾尴尬的放下手机,演了一个寂寞是吗。
霁景枝的动静吸引了戎晚的注意,“景枝,你起来了啊?”
“戎晚!”霁景枝好像看到救星,“你衣服借我一件,不用太端庄了,平常的就好,我有事!”
“啊,你今天有事情吗?”戎晚难过的撇嘴,“我还想等你起来,跟你说,沈缇今天放假,我们去海边玩呢。”
“结果你有事,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不能推掉吗?”从霁景枝回来,他们也没能好好的玩一玩,聚一聚,能出去玩,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尤其是沈缇,可算遇到她放假了,难得一遇啊。
霁景枝心虚的低下头,她已经答应了林樾,现在推掉,没有办法解释,要是林樾也好,可是还有林樾的朋友,放鸽子,未免太不好了,霁景枝说,“很…很重要!”
“推不了,对不起啊,晚晚,你们去玩吧。”
“下次!下次!我一定去!”
只能舍掉他们了,霁景枝也想跟他们出去玩。
可……
在门外听到的江妄舟,慢悠悠的走进来,他目光盯着霁景枝有些紧张的表情,“什么事啊,景枝。”
霁景枝躲避他的眼神,“就是古董拍卖会的事!”
“需要我去解决一下,不是也快要到时间了吗。”
“这样吗?”江妄舟半信半疑,戎晚却挡在他的面前,打开衣柜,给霁景枝挑衣服了。
“不用太端庄吗,那这条裙子怎么样?好像还挺适合你的。”戎晚拿出来,“好像是上次沈缇落在这的。”
“你看看行不行?”
霁景枝随便了,哪个都行,她就跑进卫生间。
洗漱去了。
戎晚看着江妄舟还在这站着,“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快去收拾啊,沈缇都去接人了,一会就来了。”戎晚把他推出去。
江妄舟无奈被推出去,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是,我怎么觉得景枝在骗我们呢?”
戎晚翻了个白眼,“她有什么必要骗我们?”
“拍卖会又不是小事,景枝有事就让她去忙吧。”下次的,再找一个时间,再去玩就好了。
也是,拍卖会不是一个小事,霁景枝很看重这个古董拍卖会,他也听她提起过很多次,也许,是他这几天因为林樾,神经太紧张了吗?就想多了。
“好吧……。”江妄舟回去收拾。
戎晚叹了一口气,给沈缇打了一个电话,“沈缇。”
“景枝有事,去不了了。”
“就我们三个了。”戎晚委屈巴巴的诉说。
沈缇在剧组停下车,“很重要吗?”
“推不掉吗。”
“嗯。”戎晚说,“关于古董拍卖会的,景枝说推不掉。”
“那她应该挺难过的吧,你安慰她一下。”
“等下次的,我们一起去。”
戎晚踮起脚,往卫生间看了一眼,霁景枝正在洗脸,背影就很孤单,“嗯!”
“肯定很难过。”她刚才,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我们三个也太无聊了吧!”戎晚躺在床上,哀嚎。
沈缇摘下墨镜,剧组的阳台倒是很刺眼,她一眼就看见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等着她的季言。
制片人朝着她走过来,跟她谄媚的笑时。
她对着那头的戎晚说,“谁说三个人的。”
“不是还有季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