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前几日,徐贞月早早备好了节礼。
仔细想想,自己与齐家阶层差距过大,有好些东西自己看着挺好,但可能在唐婉和齐豫珩眼里也不过尔尔。
她咬咬牙,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些东西。
在挑选东西时,徐贞月再次仔细浏览了系统商城的面板。
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精巧玩意儿虽好,却太过扎眼,反而不好解释来历。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几样既显心意又不逾矩的物品上。
最终,徐贞月咬咬牙,用系统的积分兑换了一小罐顶级的西湖龙井茶,茶叶翠绿挺秀,香气清幽,正是文人雅士最爱;又换了两支紫狼毫的湖笔,笔锋锐利,做工精湛;既有了毛笔,她还换了两方徽墨,这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最后,她还给唐婉专门选了一面水牡丹玻璃菱花持镜,照人清晰无比,远胜当下常用的铜镜,又有菱花作为边框,看着十分精致。
将系统兑换的物品小心包好,又与自家做的一些其他小点心等物放在一处,徐贞月这才觉得礼单像样了些。
除了这些,她又装了大米、猪肉、面粉、布匹等,准备路过石牛村的时候给爹娘送去。
这次给回春堂的节礼,她选了上好的碧螺春,另外还有两朵比巴掌还大的灵芝。
没错,这灵芝......是徐贞月有一次满月抽奖的时候抽到的......
系统给的东西总是这么朴实无华,给了1000朵上品灵芝,就存放在她的系统空间里。
她挑的这两朵,还是那成堆的灵芝中算得上中规中矩的,比这大的还有好些。
有这两朵上品灵芝做敲门砖,后面或许还能再卖一波药材。
将这些东西都装上牛车,徐贞月这才和沈培风一块坐着牛车往县城的方向赶去。
长松驾着牛车,呼呼的寒风迎面吹来,他只能靠着不断往手心哈气,让手不那么僵硬,好驾驶牛车不偏离方向。
徐贞月手里抱着汤婆子,哪怕她已经背着身子坐下,但刺骨的寒风不断涌入衣服内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培风也冷,但他还是将徐贞月抱在了怀里,试图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住大部分的寒风。
看来这牛车冬日里还是不怎么好用,等下次去挑驾马车回来。
徐贞月在心里想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和沈培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至她发现之时,牛车都已经快要到石牛村了。
因着天气实在严寒,除了一些必须事件不得不出门的人,村子里基本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都盘在自家炕上。
长松停下牛车,沈培风也跟着下车准备搬东西下来时,徐贞月后背突然没了支撑,差点歪倒。
她这才恍恍惚惚意识到,刚才自己似乎一直都在某人怀里......
想到这里,她脸一瞬间红了起来,身子也没之前感觉到冷。
徐贞月也下了牛车,她正准备帮忙搬东西时,院门打开。
“哎呦,小妹,这么冷的天,你这......快些进去烤火,喝杯热水,别冻着了。”
“是啊小妹,你身子弱,这种搬搬扛扛的事情我和大哥来。”
徐敬轩和徐敬霖忙把徐贞月往屋里推,自己转身出去搬东西。
这次倒是搬得很快,因为外面实在太冷了。
光是出去这一会儿,徐敬轩和徐敬霖的脸都冻得通红。
如此一来,徐贞月刚才潮红的脸蛋倒显得正常起来。
金氏赶忙拉着徐贞月坐到炕上,屋外几个儿子女婿正在堂屋搬东西,老徐头也默默地去厨房倒了热水到茶壶里。
“娘,爹,我和相公是来给你们送节礼的,等送完东西,我们还要去城里一趟。”
徐贞月小口抿着热水,试图让热水缓慢经过食管进入胃部,这样整个身子都暖和了。
金氏满脸心疼,这才几个月不见,闺女看着又清减了些。
想来在家要照看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又要操心一家人的吃穿用度,还得分心照看产业,着实是累着了。
“你呀,你送东西来,让女婿和长松来不就好了?你身子弱,别双胞胎的亏空还没补回来,到最后又落下了别的病根儿。”
徐老汉也跟着责怪了徐贞月几句,等沈培风进屋时,炮火便转向了沈培风:
“女婿啊,我说,你是不是没照顾好我闺女啊,她这又瘦了!”
“女婿,你这真不像话,这么冷,还拉着我闺女到处跑,看给我闺女冷的!”
“培风,我说的你都听着点,回去好好给我闺女熬碗姜汤,驱驱寒!”
......
徐贞月无奈,她本想为沈培风解围,却看着沈培风直直点头,似乎要将岳父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等徐老汉说完,沈培风再三保证道:“岳父说的是,这次是小婿没有考虑周到,等回去我定亲自给月儿熬煮姜汤,盯着她喝完,再泡个热水澡,把一身的寒气都逼出来。”
见两人十分认真的模样,徐贞月一时没忍住,闷声笑了出来。
屋内气氛融洽,沈培风也小坐一会儿,连带着长松也被请进了屋里,喝了热水,又给塞了个汤婆子暖暖。
等三人稍微缓解,徐贞月便提出动身去县城。
早知女儿女婿去城里有要事要办,金氏等人也没有挽留,只是给她的汤婆子换上热水,又把徐贞月上次给金氏送来的披风给她披上。
徐贞月:唉,送出去的东西又拿了回来,只能等除夕送节礼的时候再给娘拿来。
牛车先到了回春堂。
掌柜的热情地迎出来,徐贞月把自己准备的节礼拿了出来,今日宋大夫不坐堂,是另外一位陈大夫。
陈大夫看了那两株灵芝,也如获至宝一般。
得知是徐贞月送给回春堂的节礼,陈大夫不由得多看徐贞月一眼。
早听宋大夫说他们县出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小娘子,今日总算是让他逮着机会见到了。
陈大夫也是个醉心医术之人,平日就喜欢和宋大夫商讨不同病症的治疗之策。
他没忍住,拉着徐贞月就开始探讨医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徐贞月确实在解答每个问题时都能给他不同的启示。
就在陈大夫准备继续问下去时,掌柜的总算把徐贞月拉开。
他要与徐贞月结算前段时间清凉消炎膏的收益。
从柜台里数好银两,交到徐贞月手中后,掌柜的压低了声音,似是有意提醒:“过来也巧,上次我瞧见您家那位......沈公子的那位二弟,来我们这儿看病,神色鬼祟的,宋大夫私下说,像是......花柳巷子里的脏病。”
徐贞月好奇掌柜的为何认识沈钧越,但一想到孩子们的满月宴,掌柜的和宋大夫都是来了的,也就没有追问。
她与沈培风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沈钧越果真在青州府花天酒地,竟惹上了这等污糟病!
他们按下此事不提,带着节礼转道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