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陈默的手机就震了。
不是闹钟，是邮箱提示。
他昨晚几乎没睡，眼睛发干，手指却第一时间点开那封加密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字：“上线”。附件是一条链接，还带着老白特有的签名——“白眼狼行动，第一击”。
他点了进去。
页面加载出来，标题赫然写着：《一杯奶茶背后的舆论战》。
底下是三万字的深度调查，配上图表、录音、资金流向图，清清楚楚地扒出整个造假链条。从那个育儿博主开始，到康瑞体检出具假报告，再到周执言幕后操控，每一环都钉死。
最狠的是那段录音。
一个男声在电话里说：“只要两万五，就能给你出‘零风险认证’，连检测都不用做。”背景音还有打印机的声音，一听就是康瑞体检内部。
陈默把链接转发到公司群，只打了一个字：“转。”
五分钟后，沈知意冲进办公室，头发有点乱，但眼神亮得吓人。
“发了？”她问。
“刚发。”陈默把手机递给她看。
她扫完一遍，嘴角慢慢扬起来，“这下，他们藏不住了。”
她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联系之前被谣言坑过的老顾客。有个宝妈直接录了视频：“我娃喝了三个月默意奶茶，体检指标全正常。你们造谣的时候，想过我们这些家长吗？”
另一个大学生也发帖：“我天天喝，还推荐给室友，结果被我妈骂了一顿。现在真相出来了，我要请全宿舍喝一周！”
这些帖子一出来，风向开始变了。
上午九点，话题#一杯奶茶的真相#冲上热搜第二。
有人翻出周执言以前代理的案子，发现他专接这种“抹黑企业”的私活，客户名单里还有两家餐饮品牌，后来都被爆食材问题。
网友炸了。
“合着这不是正义，是生意？”
“先造谣，再当‘正义律师’出面，收割流量和律师费？”
“这操作太脏了！”
沈知意趁机开了直播。
她没哭，也没喊冤，只是把两份检测报告摆出来。一份是被篡改的，写着“检出致癌物”；另一份是真实送检的，结果全是合格。
她指着篡改文件上的公章说：“这个章，是p的。真报告上的编号，在他们系统里根本查不到。”
弹幕瞬间刷屏。
“细思极恐。”
“这已经不是竞争了，是犯罪吧？”
“支持报警！”
直播结束时，观看人数突破百万。
下午一点，老白更新了二期报道。
这次更猛。
他放出一段监控视频：周执言和药企高管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桌上摊着合同，写着“舆情压制服务费五十万”。付款方是药企子公司，收款方是周执言控制的空壳公司。
证据链彻底闭环。
监管部门当天下午就发通报：立案调查康瑞体检，暂停其所有认证业务。
那家药企连夜发声明，说“个别员工行为不代表公司”，想甩锅。
结果网友不买账。
“员工能自己决定花五十万搞垮一家奶茶店？”
“你们当大家都是傻子？”
更有消费者自发组织“打卡默意奶茶”活动。
有人拍视频：“今天第一杯，证明我不信谣言！”
有人直接拉横幅：“默意奶茶，我们挺你！”
销量开始回升。
傍晚六点，数据显示单日销售额回到事件前的87%。
公司前台放满了顾客送来的手写卡片。
“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讲真话的人，不该被欺负。”
宋澜打来电话：“稳住了，下一步怎么走？”
陈默还没说话，沈知意接过电话：“等他们反扑。”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还真信他会认输？”
“我不信。”她说，“所以我们在等。”
晚上八点，公司开了个简短的内部会。
员工们情绪高涨，有人提议搞个庆功宴。
沈知意笑着举起饮料杯：“来，为真相干杯。”
她的手刚抬起来，陈默突然伸手，轻轻按下了她的手腕。
动作很轻，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声音不高：“他还没输。”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
沈知意反应过来，笑容收住，点头：“对，还没完。”
散会后，大家都走了。
陈默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他打开电脑，调出系统界面。
【任务完成度：90%】
【奖励待领取：异能芯片·初级净化（未使用）】
他没点领取。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车流不息。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一条匿名短信。
内容只有十个字：“你以为赢了？游戏才刚开始。”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三秒，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
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的一条缝。
对面大楼的广告屏正在循环播放那个育儿博主的代言广告。
画面里的女人笑得甜美，手里举着一杯奶茶。
十分钟后，那条广告突然中断。
屏幕变黑，接着跳出一行白字：
“本广告因涉嫌虚假宣传，已被平台下架。”
陈默站在窗前，没动。
楼下传来一阵欢呼。
几个刚下班的员工正仰头看着广告屏，有人掏出手机录像。
“下架了！真的下架了！”
沈知意从楼梯口走上来，站到他旁边。
“你看。”她指着屏幕。
他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说话。
十秒后，广告屏重新亮起。
这次播的是默意奶茶的新宣传片。
画面里，一群学生排着队买奶茶，笑声不断。
最后一帧打出 slogan：“真材实料，不怕检验。”
沈知意笑了下，“总算回来了。”
陈默没笑。
他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20:17。
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号码。
新消息：
“你忘了幻境里是谁在操控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