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行车稳稳地停下,何雨柱心急火燎地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绸缎庄。
然而,刚上了二楼,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被陈雪茹劈头盖地地训斥起来: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老娘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连来看一眼都不肯,简直让人心寒啊!”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秦京茹心中同样愤愤不平,但碍于自己胆小怯懦的性格,始终未能鼓起勇气开口指责何雨柱半句。
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哀怨而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面对陈雪茹的斥责以及秦京茹幽怨的眼神,何雨柱不禁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辩解道:
“哎呀,你们别误会嘛,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看望你们的。
实在是最近手头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呀!
而且,我这不刚刚忙完就来了嘛!”
话虽如此,事实却是何雨柱才离开她们不过一天而已。
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五号院连续居住了近一个月,大家天天在一起,只是说自己来绸缎庄的次数少罢了。
不得不承认,女性天生就具有一种独特的潜力,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控局面,并将像何雨柱这样的大老爷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毫无还手之力。
这本来就不是何雨柱的错,硬生生的将何雨柱说成了负心汉的样子,搞得何雨柱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陈雪茹突然笑了,随着笑容出现,身体也跟着扭动,显然是自己刚才的表演让她很是满意。
只见陈雪茹笑过后,摆了摆手,轻声说道:
“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那个样子!
走啦,咱们回家再慢慢聊。”
说完,她转身和秦京茹收拾了一下这里,
何雨柱等她们收拾好后,一同走出了绸缎庄。
何雨柱此时才无语地嘀咕道:
“你以后可别乱表演了,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禽兽了呢。”
只可惜,陈雪茹没搭理他,一直和秦京茹说着什么。
而秦京茹却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仿佛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何雨柱看了也不好说她什么了。
冉秋叶已不再前往学校,而是留于家中静心安胎。
尽管还没有过怀孕的前三个月,但何雨柱始终不愿见她过于劳累。
自己来找两人,也是这个意思,能休息就休息,不必每天做那么多事。
再说,钱是挣不完的,如今他也不缺钱了,何必让她们那么辛苦。
要知道,老师备课以及教授孩子们课程的过程是一项极为耗费心神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不断重复讲解那些书本中的知识,如果缺乏充沛而强大的精力作为支撑,恐怕难以长久坚持下来。
没过多久,他们三个人便走着回到了五号院内。
冉秋叶正静静地坐在客厅内看书,当她注意到何雨柱竟然回来了,不禁心生好奇,于是她开口问道:
“情况怎么样了?
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原来,冉秋叶深知最近何雨柱心中一直惦记着某些事情,尤其是今日突然前往轧钢厂上班——距离上次前去已有整整一月之久。
所以她暗自揣测,此番前去应该是要处理心中的那件事了。
基于这样的推测,待见到何雨柱平安回来了,冉秋叶明白何雨柱的事儿应该是办好了。
“嗯,是啊,都处理好了,没事儿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冉秋叶紧接着便瞧见陈雪茹与秦京茹也随之进入了客厅。
“雪茹啊,你这生意不做,怎么突然也跑回来啦?”
冉秋叶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只见雪茹微微一笑,语气轻快地回答说:
“嘿嘿,别提啦!
刚刚瞧见柱子过来找我,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所以自然就跟着一起回家来唠唠嗑呗。
赚钱嘛,哪有那么着急啊!”
这句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但却让人不禁无语。
居然有人会觉得赚钱这件事并不着急,可见陈雪茹多么会说话。
为了普通人,每日忙碌一天不就是为了那点钱,没有钱一天吃喝怎么解决?
听到这话,何雨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知道陈雪茹有钱,不在乎这一天的收益。
只是何雨柱随后应和了一句:
“行嘞,那你们先聊着,我得去厨房收拾一下今晚要吃的饭菜喽。”
然而实际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去做饭,时间还早着呢,只是想单独去休息片刻。
此刻喝酒带来的些许醉意,还有内心深处一直以来承受着的巨大压力。
如今这些重压终于得到释放,他整个人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这才想着赶紧找个地方好好躺下休息一下。
于是乎,趁着这个机会,何雨柱快步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子,二话不说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迅速进入到睡眠模式。
然而他还浑然不知一件事的发生。
就在下午四点钟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时刻,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来自冶金部的一份文件,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径直飞向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什么?
何雨柱竟然升任副厂长?
而且还是专管后勤、采购以及财务三科!”
当李怀德亲眼目睹这份关于何雨柱的任命书时,他简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眼前所见皆是幻觉一般。
惊愕之余,他甚至顾不得在传信者面前保持镇定自若的形象,失态得让人瞠目结舌。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李怀德一时间不知所措。
要知道,这三个科室可都是厂里至关重要的部门啊!
如今,后勤已然被他交给了何雨柱,如果再把采购科和财务科也划归对方管,那么今后整个轧钢厂究竟谁说了算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说不定到那时,他们俩只能坐下来商量着共同处理轧钢厂的事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李怀德,让他的面色变得惨白如纸。
原本因宿醉而昏昏欲睡的大脑此刻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立刻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