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五谷轮回”的大事,秦京茹才算松了口气,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大半。
她慢慢走出厕所,刚抬头,就看见厕所门口站着个男人,正倚着墙抽烟,烟圈一圈圈从他嘴里吐出来,在冷空气中很快散了。她眯眼仔细一看,脱口而出道:“许大茂?你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脸上挂着惯有的油滑笑容,朝着她摆了摆手,语气亲昵:“京茹妹妹,这么巧啊,你也来这儿?”他其实是故意在这儿等的——刚才在院里看见秦京茹往这边跑,就猜她是来厕所,特意过来“偶遇”。
秦京茹没忘了刚才的疑问,直接问道:“你结婚了吗?我昨天见你,没看见你家里有其他人。”
许大茂摇了摇头,故意把声音放得温和,还带着点“委屈”:“我今年28岁,还没对象呢。京茹妹妹,你堂姐是让你来跟傻柱相亲的吧?刚才在院里,我好像听见你们说话了。”
“傻柱?”秦京茹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就是中院的何雨柱啊,以前院里的人都叫他‘傻柱’。”许大茂解释着,话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这人看着直来直去,其实脑子一根筋,以前在厂里还跟人动手打架呢,下手可狠了,你跟他相处可得小心点。”
秦京茹听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是惊讶——堂姐怎么会给她介绍这种“会打架”的人?这跟“享福”根本不沾边啊!不行,她得回去问问堂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的惊讶和不满都写得明明白白,许大茂哪能让她回去找秦淮茹“对峙”——万一秦淮茹再劝秦京茹跟何雨柱好,他这“偶遇”不就白费了?赶紧转移话题,笑着问道:“京茹妹妹,你晚饭吃了没?”
“吃了……”秦京茹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声音还不小——刚才拉肚子,早就把胃里的东西排空了,这会儿一放松,饥饿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脸微微一红,赶紧捂住肚子。
许大茂笑着说:“我还没吃晚饭呢,这大冷天的,吃点热乎的才舒服。要不你陪我去吃全聚德烤鸭?那烤鸭外皮酥脆,里面的肉嫩得流油,蘸点甜面酱,裹着荷叶饼吃,香得很!”
“全聚德烤鸭?”秦京茹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刚才何雨柱买的那个烤鸭就是全聚德的,光听着就觉得不便宜。
可转念一想,又有点犹豫,小声说:“不好吧,我听说那烤鸭很贵……我们俩去吃,得花不少钱吧?”
“贵怕啥?”许大茂拍了拍口袋,口袋里的钱包隔着布料鼓了鼓,语气里满是嘚瑟,“我一个月工资四十块,比傻柱还多两块五呢,而且我还有额外进项,平时放电影能得点补贴。别说吃一顿全聚德,就是一周吃一顿,也绰绰有余!走,哥请你,让你尝尝城里的好东西!”
秦京茹心里一下子动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烤鸭”,更别说“全聚德”的烤鸭了。可她又想起爹临走前的嘱咐,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纠结:“我……我还是不去了,不能白吃你的饭,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得说我。”说完,她怕自己再犹豫,转身就往四合院走,脚步又快又急,没给许大茂挽留的机会。
许大茂愣了一下,看着秦京茹快步走远的背影,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这乡下丫头,倒比他想的要拧巴点,不像以前那些一哄就走的姑娘,不过也更有意思了。
他常年下乡放电影,勾搭过的姑娘媳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他眼里,秦京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姑娘,根本不难拿下。
无非是没尝过城里的甜头,又带着点黄花大闺女的矜持,多哄几次、多给点好处,早晚能到手。
至于怕被缠上?许大茂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世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真要是出了岔子,他死不认账,再给点钱打发了,哪个女人敢冒着“坏名声”的风险,跑到单位或院里指认他?
从十六岁到现在,他玩这一套,就没失过手。
何雨柱屋子里,兄妹俩美美的吃着早餐,面疙瘩里用料很丰富,放了瘦肉丁、香菇丁、白菜叶、蛋丝。
两人吃几口面疙瘩,就伸手从旁边的盘子里卷一块油亮亮的烤鸭肉,油脂香混着面香,吃得满口生津。
“哥,这烤鸭也太香了,这带回来的鸭架明天支个汤锅,放上笋干、红薯粉和白菜叶,又是一顿好的!”何雨水嘴里塞得鼓鼓的,说话都带着满足的含糊劲儿。
等她放下筷子,下意识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哼唧起来:“完了完了,哥,我这几天光跟着你吃好吃的,都胖了两斤了!”
话音刚落,她眼底的笑意却软了下来——嘴里说着怕胖,心里却满是踏实的幸福。
想起前几年跟着哥哥顿顿凑活、甚至要靠捡垃圾填肚子的苦日子,后来又是被贾家吸血,兄妹俩近乎反目,如今这顿顿热乎、顿顿丰盛的生活,仿佛是一场不真实的美梦,可手里温热的碗、嘴里残留的香味,又都在告诉她,这幸福是真的。
何雨柱正低头喝汤,听见妹妹的话,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胖什么胖,你之前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多吃点才好。”说着,他放下自己的空碗,伸手把桌上吃剩的烤鸭装进干净的盘子里,又拿起两只盛面疙瘩的空碗,起身就要往厨房走。
“哥,我来洗碗!”何雨水见状,连忙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接他手里的碗。
何雨柱却侧身躲开了,脚步没停,只回头跟她说了句:“不用,你坐会儿歇着,我等下有事跟你说。”
他手脚麻利,没几分钟就将厨房收拾干净,擦干手回到屋里。
只见他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往桌上一倒,一沓崭新的钞票“啪”地落在桌上——足足有两千块。
何雨水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伸手碰了碰钞票,又惊又疑地抬头看着何雨柱:“哥,你、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易中海那弄来的。”何雨柱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