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虎智取黑风隘口的同时,张龙率领的第二队二百将士,正顶着凛冽的北风,在更加荒凉贫瘠的北部山区艰难跋涉。与西面相比,这里山势更加破碎,植被稀疏,环境也更为严酷。
他们的任务同样艰巨——清剿盘踞在此区域的胡人小型部落和牧场,打通那条传说中的、通往河西走廊的废弃商道支线。据影卫情报,这片区域活动着几支依附于匈奴的小部落,以放牧为主,时常南下劫掠,既是威胁,也是潜在的资源(牲畜、牧场)。
“队正,前面山坳里发现一个胡人小部落!帐篷二十余顶,能看到羊群,守卫不多,大概能战的也就三十来人!”一名前去侦查的骑兵斥候飞奔回来汇报,这是新建骑兵队的首次实战侦察,马术虽还有些生疏,但速度远比步兵快得多。
张龙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好战的光芒:“好!总算逮着了!兄弟们,准备干活!”
他吸取了赵虎智取隘口的经验,没有贸然强攻,而是仔细观察了地形。这个部落坐落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山坳里,利于放牧,但也意味着难以防守。
“一排,从左面山梁摸过去,堵住他们往北逃跑的路!” “二排,从右面包抄,听到号声就冲下来驱散他们的羊群,制造混乱!” “三排,跟着老子,从正面压上去!弩箭招呼!” “骑兵队,在外围游弋,追杀逃散的,一个也别放跑!”
命令下达,各排迅速行动。张龙拔出那柄沉重的战斧,低吼一声:“吹号!进攻!”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山坳的宁静!
“敌袭!!” 胡人部落顿时炸营!男人们惊慌地抓起弓箭弯刀,女人和孩子尖叫着躲回帐篷。
咻咻咻! 第一波弩箭已经从正面射来,精准地放倒了几个试图组织抵抗的胡人战士。
左右两侧的山梁上,也出现了启活营战士的身影,呐喊声震天动地。
右侧的二排战士疯狂地冲入羊群,挥舞着兵器大声呼喝。受惊的羊群顿时炸窝,咩咩叫着四处乱窜,冲撞帐篷,践踏篝火,将部落的混乱推向了极致。
“杀!”张龙一马当先,如同狂暴的巨熊,挥舞战斧冲入混乱的部落。他根本不讲究什么招式,纯粹以力破巧,战斧挥过,无论是帐篷支柱、车辆还是胡人手中的兵器,都被砸得粉碎!身后的战士们紧随其后,结阵冲杀。
胡人本就人数劣势,又遭突袭,阵脚大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战斗很快变成了一边倒的追剿。
新建的骑兵队虽然只有十几骑,但在这种追杀溃兵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他们骑着缴获的战马,虽然骑术和配合尚显生涩,但速度优势明显,不断追赶上试图逃入深山的胡人,用长矛和马刀将其解决。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结束。这个小部落的抵抗力量被彻底摧毁,击毙二十余人,俘虏十余人(大多是老弱),缴获牛羊数百头,帐篷、皮货、奶干若干。
看着眼前这大量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些哞哞叫的牛羊,战士们都兴奋不已。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以战养战”!
张龙令人清点物资,看管俘虏,并派人向启活峪报捷。他则带着部队,继续向北扫荡。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龙部如同犁庭扫穴,又连续拔除了两个类似的小型胡人据点和一处土匪窝点。缴获的牲畜越来越多,队伍后面跟着的牛羊群几乎成了一道移动的风景线。他们也成功找到了那条被荒草淹没多年的废弃商道遗迹,并清理了周边的威胁。
然而,在攻击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胡人营地时,他们遇到了些麻烦。这个营地显然得到了预警,依托着一处石壁进行了顽强抵抗,还派出骑手试图向更远的、一个规模更大的匈奴部落求援。
虽然最终依旧被张龙部攻破,但那几名求援的胡人骑手却仗着马快地形熟,成功地溜走了。
“妈的,跑了几条杂鱼!”张龙骂骂咧咧地一斧头劈开营地的大门,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跑掉的骑手,很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他不敢怠慢,在彻底清理完这个营地后,立刻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依托地形建立简易防御工事,并派出快马向启活峪和西面的赵虎部示警。
北方的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张龙部的北进行动虽然战果辉煌,但也可能提前触动了更强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