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餐厅的包间内,气氛热烈。窗外是璀璨的魔都夜景,窗内是美酒佳肴和欢声笑语。
林默首先举杯,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位——柳潇潇、宋思瑶、李哲、赵健、吴超、孙宇、沈清秋,这些都是他如今最核心的团队和最信任的伙伴。
“这第一杯酒,”林默的声音沉稳而充满感情,“敬大家!敬我们一起扛过了最难的阶段,敬我们未来的路!没有你们,我林默走不到今天!辛苦了!”
“敬林总!”
“敬公司!”
众人纷纷起身,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更加放松活跃。大家聊着最近的趣事,调侃着彼此。然而,坐在角落的老五孙宇,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闷头喝了好几杯,欲言又止。
细心的柳潇潇最先注意到他的异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默。
林默放下酒杯,看向孙宇:“老五,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今天庆功,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说出来。”
孙宇抬起头,脸上带着挣扎和窘迫,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老三…林总…我…我可能干完这个月,就得辞职了…”
“辞职?”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孙宇工作踏实,性格也好,正是上升期,怎么会突然辞职?
林默眉头紧锁:“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困难了?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有别的公司挖你?如果是待遇问题…”
“不是不是!”孙宇连忙摆手,脸色涨红,更加窘迫了,“是…是我个人的原因…我…我谈了个女朋友…”
“谈恋爱是好事啊!怎么还要辞职?”老大李哲不解地问。
孙宇低下头,声音像蚊子哼:“她…她家是苏杭的…嫌弃我是农村来的…说…说要是结婚,彩礼必须…必须88万…少一分都不行…还说…还得在她家附近全款买套房,写她名字…还要…还要给她弟弟买辆车…不然…不然就不嫁…”
“多少?!88万?!还要房?还要车?!”老四赵健直接炸了,差点跳起来,“这他妈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抢劫啊!”
“就是!老五,你这找的什么女朋友啊?!”老六吴超也愤愤不平。
柳潇潇和宋思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和鄙夷。沈清秋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林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但他压着怒气,沉声问:“所以,你就因为这事要辞职?她让你辞的?”
孙宇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又无奈:“嗯…她说我要是不在她家附近找个工作天天陪着她,就分手…可是在苏杭买房买车…我哪有钱啊…我爸妈…我爸妈说把家里的牛和羊卖了,再借点钱,看能不能凑个首付…”
众人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替他心疼。
“糊涂!”林默低喝一声,“缺钱有困难你跟我说啊!兄弟们也能帮你想想办法!为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值得吗?你还让你爸妈卖牛卖羊?!”
“就是!老五你傻啊!”赵健气得不行,“当年在学校看你天天吃馒头咸菜,兄弟们还以为你家多困难,天天变着法给你带饭!你小子可倒好,深藏不露啊!快说!你家到底干嘛的?能凑上海首付?”
孙宇被大家说得更加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笑:“我家里…就是西北老家那边…养了点牛羊…包了几个山头…”
“养了点?包了几个?”李哲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具体多少?”
孙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不太好意思地说:“牛羊啊…大概…加起来一万多头吧…山头…也没几个,就…三四五个?都是荒山,不值什么钱,就随便放放牲口…”
“多…多少?!一万多头牛羊?!包了四五座山头?!”赵健的声音直接劈了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的!孙宇!你管这叫‘就是农村的’?!你他妈这是大地主啊!土财主!隐形富豪啊!!”
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这个平时节俭、憨厚、甚至有点抠门的老五。
柳潇潇忍不住扶额:“我的天…老五,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宋思瑶推了推眼镜,惊叹:“这资产规模…秒杀很多上市公司小股东了…”
老二吴超捶胸顿足:“我想起来了!当年就你!每次放假回学校都带一大包风干牛肉!还说是亲戚家给的!原来是你自己家的!气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穷,天天给你带红烧肉!你个骗子!”
孙宇被说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普通养牲口的!那牛肉真是亲戚给的…我家牛肉不风干,都是新鲜冷链…”
“……”众人无语。
林默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用力拍了拍孙宇的肩膀:“好你个老五!藏得可真深!所以,你就要为了这么一个明显是冲着你(以为的)钱来的女人,放弃事业,回去啃老?还得把你爸妈的老本都掏空,甚至可能背债,去填她那个无底洞?”
孙宇被问得哑口无言,表情挣扎痛苦:“我…我是真的喜欢她…而且…她都跟我…”
“她今天也在上海?”林默打断他。
“嗯…她说她跟闺蜜有约…”孙宇小声说。
“有约?”柳潇潇冷笑一声,“怕是嫌弃我们这饭局不够高级,不愿意来吧?”她一眼就看穿了那种女人的心思。
林默眼神锐利起来:“她知道你在林氏集团工作吗?知道你现在的发展吗?”
“不知道…我只跟她说我是个普通小职员…”孙宇老实回答。
“打电话给她。”林默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就打。告诉她,你老板和同事想见见她,就在「云顶」餐厅。把包厢号告诉她。”
“啊?现在?”孙宇愣住了。
“对,现在!”林默语气坚决,“让我们也看看,让你神魂颠倒、甚至要放弃前途和父母血汗钱的女人,到底什么样!如果她真是个好女孩,只是家里要求高点,兄弟们帮你一起想办法!如果…”
林默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孙宇在林默和众人目光的压力下,犹豫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备注为“宝贝”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