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和叶禹又一次拉着空卡车出门时,天刚蒙蒙亮。这次他们计划去更远的城东超市——叶禹记得那超市规模大,说不定还藏着未被发掘的物资,余杰则提前检查了刹车和轮胎,确保路上不出岔子。
卡车刚驶离“盐防线”没多远,余杰突然踩了刹车,方向盘攥得发白。叶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僵住——前方的山道上,散落着十几具游荡的尸体,有的肢体扭曲,有的胸口插着断裂的钢筋,正是最具攻击性的“腐尸”,正漫无目的地晃着,挡住了去路。
“绕不开,这是去城东唯一的路。”余杰压低声音,手悄悄摸向副驾旁的扳手。叶禹以前在便利店见过腐尸,知道它们怕强光和巨响,赶紧从背包里翻出曹滕蛟给的萤石和打火机:“我有办法!曹滕蛟说这萤石能聚光,咱们试试能不能用强光逼退它们!”
余杰点点头,慢慢降下车窗。叶禹把萤石对准初升的太阳,调整角度——阳光透过萤石,折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正好照在最前面那具腐尸的脸上。腐尸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其他腐尸也被白光吸引,纷纷转头看向卡车。
“趁现在!”余杰猛踩油门,卡车“突突”地往前冲。叶禹继续用萤石聚光,白光扫过之处,腐尸纷纷避让,虽然有几具扑到了车厢旁,爪子刮得铁皮“刺啦”响,但终究没挡住卡车的去路。
好不容易冲过腐尸群,两人都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余杰把车停在远处的树林里,下车检查车身——车厢侧面被抓出几道深痕,幸好没破。“这些腐尸比之前遇到的更凶,说不定附近有尸巢。”叶禹皱着眉,“城东超市怕是去不了了,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会儿,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江永的声音:“余杰、叶禹,收到请回答!哨塔看到你们那边有腐尸群,情况怎么样?”余杰赶紧拿起对讲机:“江队长,我们冲出来了,就是城东去不了了,现在在树林里避着。”
“别慌,我让马俊带巡逻队过去接应你们,你们待在原地,千万别乱跑。”江永的声音很稳,“另外,李小辫说腐尸怕刺激性气味,你们找找附近有没有艾草或野薄荷,点燃了能防它们靠近。”
两人立刻在树林里搜寻,还真找到了一片野薄荷。余杰用打火机点燃,薄荷的辛辣气味弥漫开来,果然,远处游荡的几具零星腐尸闻到气味,都转身离开了。叶禹看着燃烧的薄荷,松了口气:“还是江队长考虑周全,不然咱们真要被困在这儿了。”
半个多小时后,马俊带着巡逻队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改装弩和燃烧瓶:“江队长怕你们遇到更多腐尸,让我们来护着你们回谷。”余杰和叶禹对视一眼,决定放弃去城东的计划,跟着巡逻队往回走。
回程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具腐尸,马俊用燃烧瓶逼退,余杰则小心地开车,尽量不发出太大动静。快到谷口时,李小辫已经带着人在“盐防线”旁等着,还煮了热姜汤:“快喝点暖暖身子,腐尸群的事,咱们得好好商量对策,别让它们靠近谷里。”
回到谷里,江永立刻召集大家开会。余杰把遇到腐尸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叶禹补充道:“那些腐尸好像是朝着谷的方向移动的,说不定是被谷里的烟火气吸引了。”
“得在谷外设几道防线。”马俊提议,“用燃烧瓶和薄荷堆,再挖几条战壕,就算腐尸过来,也能挡住。”朱景炜也点头:“我可以给卡车装个简易的强光装置,以后出车遇到腐尸,也能自保。”曹滕蛟则拿出几块磨好的水晶片:“这些能聚光,装在哨塔上,白天能照得更远,提前发现腐尸群。”
接下来的两天,谷里的人都在忙活防御工事。余杰跟着马俊挖战壕,叶禹则带着人在谷外采摘野薄荷和艾草,晒干后堆在防线旁。朱景炜给卡车装了强光灯,曹滕蛟则把水晶片装在哨塔上,阳光照在上面,能射出老远。
傍晚,江永站在寨墙上,看着谷外的防线,又看了看谷里忙碌的人们——余杰在给卡车加油,叶禹在整理今天采摘的薄荷,曹滕蛟和朱景炜在讨论怎么改进强光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