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圣地的清晨来得特别早。剑山的峰峦还浸在晨雾里,剑冢的石碑已泛着淡青色的光,每一道刻痕都流转着未散的剑意。林风盘膝坐在“青帝剑尊”的剑冢前,膝头摊着《混沌剑典》,书页上的混沌纹路与他体内的剑意共鸣,发出细碎的嗡鸣。他的神识扫过剑山,看到护山大阵的符文正在修复,陈默长老带着弟子们在阵眼处刻画新的纹路;剑痴莫离的海渊剑插在旁边的石缝里,剑身上的海水纹路正慢慢愈合;剑狂谢锋的天脊剑靠在断柱上,剑刃上的血渍已被擦干净,但仍残留着阴魂的腥气。
“林师弟,叶尘长老请你去剑祖殿。”一名小弟子的声音打破了晨雾的宁静。他穿着核心弟子的月白剑袍,手里捧着一个朱红漆盒,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说是有重要的事宣布。”
林风收了《混沌剑典》,站起身来。他的化神中期修为已稳固,神识比之前更加强大,能感受到剑山每一寸土地的呼吸。跟着小弟子走在剑山的石阶上,沿途遇到的弟子们都停下脚步,躬身行礼,目光里带着崇拜——昨天的战斗,林风用混沌珠的力量击退了玄阴教,拯救了圣地,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剑神”。
剑祖殿的门敞开着,叶尘长老坐在主位,白须梳理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卷帛书。剑痴莫离和剑狂谢锋坐在两侧,脸上带着笑意。石浩坐在殿角,手里拿着一个烤红薯,圣体纹路泛着淡金色的光,看到林风进来,立刻站起来挥手:“林兄弟,快过来!叶长老说要给你发奖励!”
林风笑着点头,走到叶尘长老面前。叶尘长老展开帛书,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但充满欣慰:“林风,经长老会商议,决定授予你‘护剑使’称号,掌管万剑冢的所有剑意传承;另外,赐予你‘天剑令’,可自由出入圣地的任何区域,包括‘剑祖殿’的闭关室;还有,这是‘混沌剑典’的全本,是上古混沌剑尊的传承,只有你能修炼。”他指着旁边的朱红漆盒,“里面是‘剑心丹’,能修复你的神识损伤,还有‘太阴仙晶’的线索,来自玄阴教的搜魂册。”
林风接过漆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晶莹的丹药,一瓶“剑心露”,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太阴仙晶在九天仙域的太阴宫”。他的手指抚过那张纸,想起母亲的寒毒,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叶长老,这线索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玄阴教的‘搜魂令’里提取的,”叶尘长老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玄阴教的‘阴魔’用搜魂令收集了很多人的记忆,其中就有你母亲的——她的寒毒是玄阴教下的‘太阴寒毒’,需要‘太阴仙晶’才能解。”
石浩凑过来,看着那张纸,皱着眉头:“林兄弟,九天仙域是不是很远?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我巩固了化神中期的修为,”林风把纸收进怀里,望着窗外的剑山,“我要去九天仙域,找太阴仙晶,救母亲。”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弟子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叶长老,南域的‘万剑门’派使者来了,说要见林风师弟!”
叶尘长老接过信,看了一眼,递给林风:“是万剑门的门主写的,邀请你去万剑门做客,说是想和你探讨剑道。”
林风接过信,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久闻林风师弟混沌剑意之名,特邀请前往万剑门,共论剑道,盼复”。他笑了笑,把信放在桌上:“叶长老,我不想去万剑门,我想留在圣地,整理玄阴教的战利品,寻找更多关于母亲的线索。”
“也好,”叶尘长老点头,“玄阴教的战利品里有很多‘搜魂册’,你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信息。”
石浩站起来,拍了拍林风的肩膀:“林兄弟,我陪你去整理战利品!”
两人走出剑祖殿,沿着剑山的石阶往下走。晨雾已经散了,剑山的峰峦清晰可见,剑冢的石碑泛着淡青色的光。沿途的弟子们看到他们,都躬身行礼,嘴里喊着“林师兄”“石师兄”。林风笑着点头,心里充满了温暖——圣地的弟子们已经接受了他,把他当作自己人。
来到战利品堆,林风蹲下来,翻看着玄阴教的物品:有“阴魂幡”“搜魂令”“玄阴剑”,还有一些“阴毒丹”。他拿起一个“搜魂令”,神识扫过,里面有很多人的记忆碎片,其中一个是母亲的——她在青岚界的桃树下,抱着小时候的林风,说“风儿,等你长大了,要保护好自己”。他的手指掐进搜魂令,指甲盖泛着青白:“玄阴教,我一定要灭了你们!”
石浩拿起一把“玄阴剑”,剑身上刻着“阴魂”二字,他皱着眉头:“林兄弟,这剑是不是有问题?我感觉里面有阴魂的气息。”
“是玄阴教用阴魂炼的剑,”林风的神识扫过剑身,“里面有很多冤魂,需要用混沌剑意才能净化。”他的混沌剑意注入剑身,剑身上的“阴魂”二字慢慢消失,变成了“混沌”二字。
石浩看着剑身的变化,眼睛亮了:“林兄弟,你太厉害了!这剑现在是不是变成你的了?”
“是,”林风笑着把剑插回剑鞘,“这剑叫‘混沌剑’,是我的新武器。”
这时,一名弟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林师兄,这是从玄阴教的‘阴魔’身上搜来的,里面有你母亲的令牌!”
林风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刻着“苏”字的令牌,令牌上泛着淡青色的光,正是母亲的。他的手指抚过令牌,想起母亲的笑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石浩,我们明天就去九天仙域,找太阴仙晶!”
石浩的圣体纹路亮起来,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林兄弟,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林风望着远处的剑山,剑冢的剑意正在汇聚,像一群等待出征的战士。他的手里握着母亲的令牌,心里充满了坚定:“玄阴教,下次见面,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剑山的中午很暖,阳光透过剑竹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母亲的手。林风坐在剑冢旁,手里拿着母亲的令牌,神识扫过整个天剑圣地,他看到弟子们正在修复护山大阵,看到剑痴和剑狂正在闭关,看到叶尘长老正在写一封信,信上写着“林风,天剑圣地永远是你的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把令牌贴在胸口,混沌珠的跳动变得有力起来——他知道,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要带着母亲的希望,带着圣地的责任,带着对玄阴教的仇恨,继续走下去。
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只雄鹰飞过,翅膀掠过剑山的峰峦,像母亲的呢喃:“风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风望着雄鹰的背影,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母亲,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