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接触的都是物业层面的管理层,对真正的业主反而有些模糊不清。
曾启荣靠在宽敞的真皮座椅里,舒了口气,闻言笑了笑:“哦,你说这个啊。”
他语气轻松,“包生咯,还能是谁?海运那个包钰钢包大老板嘛。”
“包钰钢?”陈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是包家。”
他恍然大悟,难怪这栋物业位置和素质都不错,以包钰钢的手笔和眼光,这就说得通了。
车子一路前行,在一个岔路口,曾启荣在弥敦道路口下车,看他这样子显然还有其他的应酬。
陈铭则继续坐在那辆劳斯莱斯幻影VI当中。
“去浅水湾,包家。”陈铭简洁地吩咐道。
“明白,老板。”
严冰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发动了汽车。
引擎低吼着,车身平稳地汇入车流,朝着港岛南区着名的顶级富豪区——浅水湾驶去。
包家的宅邸就在这片宁静奢华的别墅区深处。
高大的铁艺门紧闭着,门旁有独立的保安岗亭。
车子停稳,严冰刚降下车窗,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保安就快步迎了上来,态度恭敬又不失警惕: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拜访哪位?”
陈铭没下车,只是降下车窗,平静地说:“陈铭,拜访包钰钢包先生。”
保安眼神快速扫过车牌和车内的陈铭,显然认出这车不是普通货色。更认出了他这位名震香江的商业大佬。
他立刻点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好的陈先生,请稍候,我马上通报。”
说完立即转身跑进去通报。
不到两分钟,黑色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无声滑开。
刚才那个保安一路小跑的过来,恭敬道“先生,请进!”
严冰开着劳斯莱斯驶入庭院。
巨大的庭院绿草如茵,园林设计考究。一名中年管家模样的人已等在主宅门口。
“陈先生,这边请。”
管家微微躬身,引着陈铭进入那栋气派又不失雅致的白色主宅。
客厅宽敞明亮,装潢是现代主义的简约风格,却选用了顶级的材料和工艺,细节处尽显低调奢华。
然而令陈铭微微意外的是,坐在豪华的客厅沙发首位,负责迎接客人的,并非传闻中航运界巨擘包钰钢,而是一位年轻的女士。
她穿着一身丝绒质地的淡金色中袖长裙,剪裁精湛,极好地贴合着流畅的腰身曲线。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肩头。
这个女人站起身时,裙摆轻扬,那个腰身纤细的瞬间显得格外迷人。
唯一可惜的是,胸不够大,如果有沈梦玉她们那么大的话,再配上这纤纤细腰,细枝结硕果,怕是更加迷人。
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正是包钰钢的长女,包培磬。
看到走进来的陈铭,包培磬脸上的笑容温柔得体,带着大家闺秀的婉约风范。
她看到陈铭走进来,眼里迅速荡漾起一层不易察觉的、带着欣赏与惊艳的涟漪。
“陈先生,欢迎光临!真没想到是你过来,真是……惊喜。”包培磬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真诚的欣喜,主动迎上几步。
陈铭也露出礼貌的微笑,伸手与她轻轻一握:“包小姐,打扰了。你更漂亮了。包先生不在家?”
“谢谢陈先生夸奖。”
包培磬脸上笑容更深了一些,“家父一早有事出门了,今天恐怕未必能回。不过没关系,陈先生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的。我父亲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他名下部分产业的事务。”
她的回答既解释了缘由,也明确告知了陈铭她的“分量”,眼神里那抹光芒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哦?那也好。”
陈铭略感意外,但还是很快进入正题,“今天来,是有桩生意想和包家谈。”
“哦?陈先生请讲。”包培磬示意陈铭在旁边的沙发落座,自己也优雅地坐下,眼神专注地望着他。
“我希望能收购包家名下位于九龙弥敦道的兴华大厦。”
陈铭开门见山,语气平稳而直接。
包培磬脸上的惊讶表情一闪而过:“收购兴华大厦?陈先生是想……”
“我想把它改造成一个大型的综合研发中心。”陈铭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集中我旗下一些科技方向的研发力量。”
“研发中心?”包培磬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陈先生目光长远,布局高科技,佩服!”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质疑或抵触。“这大厦既然陈先生有大用,而且是为了这么好的方向,那当然好。陈先生爽快,我也爽快。这件事,我看没问题!”
她回答得异常轻松干脆,甚至带着几分替家人做主的肯定。“这等小事,就不劳烦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了,我就可以代表包家答应下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
刚开始陈铭还以为要拉扯一阵,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只用谈谈价格了。
相信以包家的份量,也不至于会坑了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活泼的女孩声音从旋转楼梯的方向传来:
“姐姐!咦?!”
一个穿着粉色洋裙、梳着可爱马尾辫、大约十来岁的小女孩蹬蹬蹬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正是包家老幺包培卉。
她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陈铭,小脸先是惊奇,随即变成了大大的、充满兴奋的笑容。
“是陈大哥!”
包培卉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跑到陈铭面前,毫无生疏感。
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在包培磬和陈铭之间来回打转,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陈大哥!你今天来我家,是来跟姐姐提亲的嘛?你要娶我大姐了吗?”
童言无忌,却像一道惊雷砸在客厅里。
陈铭直接愣住了,饶是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被这小女孩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地看向包培磬,这……太魔幻了吧!
这是你妹妹,你不管管?
包培磬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前。
她又羞又窘,连忙站起身想去拉妹妹,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卉卉!你个鬼灵精,胡说八道什么!谁教你乱说话的?不许瞎说!”
“我哪有乱说!”包培卉躲开姐姐的手,对着陈铭做了个鬼脸。
“家里上次开宴会的时候,我们几个都看出来啦!大姐老是偷偷看你,笑得可甜了!连爸爸都看出来了呢!对吧,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