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代表!”
“干!”
包钰刚和陈铭也举杯响应。
李国峰带头,一饮而尽!
他是当兵出身,之后才进了研究所,因此是个爽快人。
其余大陆代表也是工作应酬场上的老手,纷纷见样,杯子瞬间见底。
陈铭二话不说,同样一仰脖,整杯汾酒倒入口中!
辛辣醇厚的感觉瞬间充满喉咙,热力往四肢百骸蹿去!
他面色如常地放下杯子,只稍微吸了口气缓了下冲劲。
他的身体被时空之门强化过两次,虽然效果递减,但基础代谢和分解酒精的能力远超常人。
这点酒力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包钰刚年纪不小,加上身份所限,他象征性多喝了一杯便摆手告饶:“国峰同志,老夫不行啦!你们尽兴!尽兴!”
李国峰心知肚明,也不强劝老船王。
于是火力立即转向年轻的陈铭:“陈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这喝酒也干脆!海量啊!来来来,这第二杯敬你!为国家争光!干一个!”
“承李代表吉言!”陈铭微微一笑,再次举杯,迎向李国峰那充满战意和试探的目光。
服务员再次满上。
“干!”
又是一杯“吨吨吨”下肚。
有了开头两杯打底,气氛迅速热络起来。
几位大陆代表轮番上阵:“陈老板爽快!我代表研发单位的同志敬你一杯!”
“陈老板前途无量!来,我也敬年轻人一杯!”
“祝我们合作顺利,再干一个!”……
敬酒词层出不穷,酒杯更是一次又一次被倒满。
李国峰尤其热情,眼睛紧盯着陈铭,那架势大有不把他喝倒不罢休的姿态。
几个女同志也配合着给沈梦玉她们劝果汁夹菜,不让冷场。
“谢谢各位领导!干!”陈铭来者不拒!每次有人举杯,他都满面春风地站起来回应,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口闷掉!
面不改色心不跳!
几轮高潮性的车轮敬酒下来,几个大陆代表的脸色都微微泛红,呼吸也带上了酒气,眼神开始有些飘。
李国峰心里暗暗吃惊:这小子酒量可以啊!
这七八杯下去,都快一斤了。
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作为主人家自然也不能怂:“好!陈老板真人不露相!这酒量,是在酒厂练过的?”
“来来来,为了我们半导体事业的明天!我们再干一个!”
“干!”陈铭依旧是那个节奏,举杯就干!
又两杯下去。陈铭脸上终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呼吸也深了一些。
但他眼神依旧清明锐利,仿佛喝下去的是水!
他开始“反击”了。
他主动拿起桌上的茅子,走到主位的李国峰身边:“李代表,承蒙款待!这顿酒我喝得很高兴!”
“来,我来敬您!感谢您今天的大力支持!这杯,我敬您!”不由分说就给李国峰和自己满上。
李国峰哪肯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哈哈一笑站起来:“好!陈老板痛快!干了!”两人重重一碰杯。
“吨!吨!吨!”
李国峰这一杯下去,脚下已经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陈铭笑着,马不停蹄,又走向副座上的财务代表:“王代表!感谢辛苦!这杯敬您!”
再次满上,又是一口干。
那位王代表已经有些口舌不清了,勉力支撑:“好!好!干!”
紧接着是搞技术的代表,负责流程的同志…
陈铭提着酒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绝对的气势,挨个敬了一遍!
包厢里的气氛已经从热络变成了一种带着目瞪口呆的激烈!
大陆代表们脸上是强撑的笑容,眼底却满是惊涛骇浪!
这家伙是铁打的胃?还是酒做的?!
包钰刚端着茶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致。
沈梦玉她们已经从担心变成了带着点小骄傲的惊奇。
“最后!李代表!”陈铭转了一圈,回到李国峰面前,目光炯炯。
“这轮是我打的!最后这杯!咱们再加深一个!感情深一口闷!干了!”
他再次给李国峰和自己倒满杯。
李国峰看着那满满一大杯晶莹剔透的液体,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眼睛都有点发直。
刚才被陈铭那旋风般的回敬搞懵了,又强撑着喝了一杯。
现在这又是一大杯……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那热情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但在这个场合,在满桌子下属面前,他不能认输!他咬咬牙,挤出豪爽的笑:“干…干杯!”
这样,陈铭一个人单挑他们所有人。
第二天一大早,市政府招待所的住宿楼层传出几声痛苦而懊恼的声音:
“嘶…这头…快炸了!”
“那姓陈的…他妈的还是人吗?简直是酒缸里泡大的!”
“茅台都没他这么能喝的吧?以后看见他绕着走!”
“服了…真他娘的服了。”
“以后生意归生意,喝酒绝对不跟他搞。”
……
第二天早上,陈铭在床上睁开眼。
鼻端还残留着昨夜特供茅台和沈梦玉身上的暗香混合的特殊气息。
他动作轻快地掀开薄被下床,精神出乎意料地好。
昨晚那些拼死劝酒想试试他深浅的人,此刻怕还在各自的房里头疼欲裂。
此时沈梦玉嘤咛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熟睡。
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刘奕妃和刘奕玫姐妹细碎的说话声,显然也醒了。
陈铭简单洗漱了一下,随后走出房门。
他刚推开房门,就见包钰钢正站在水泥铺就的走廊尽头,背着手望向窗外大院里的光景。
听见脚步声,包钰钢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新奇与思索的神色。
“醒了?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包钰钢笑着招呼。
“挺好。他们怕是够呛。”
陈铭走过去,和他并肩站在窗边。
窗外是1972年羊城街道的清晨画面:自行车铃声细碎匆忙,穿着蓝色、灰色棉布衣服的人们行色匆匆,路边的国营早餐铺子前排着不算长的队,空气里飘着煤烟和油炸面点混杂的特殊气味。
朴素,忙碌,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偶尔驶过的老式嘎斯牌公车是街道上唯一的机动车。
接着,三个女人都陆续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都简单地梳洗过了,穿着时下内地不算多见的的确良衬衫和灯芯绒裤子。
沈梦玉浑身都散发着极品御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