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高材生啊，脑子就是好使，嘿嘿嘿……”
“不过——”，程磊阴森森的笑了几声，笑容逐渐消失，满脸不屑。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安排你做的吗？”
曹宏达冷哼，“那你就有证据证明货是我挪的吗？”
“嘶，这倒是。”程磊惋惜的摇头，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了烟头。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我还有好东西要给你呢。”
程磊说完，缓缓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解开屏幕，找到了几段通话录音，随手点了一段，开始播放了起来。
曹宏达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了。
只是一段普通的通话录音，音质清晰。
但通话的人，其中一方是一个女人，另外一方就是曹宏达自己。
这是他当时把客户信息交给葛云薇时的通话录音。
程磊播放完了一段，又打开另一段让曹宏达继续听。
听了几段录音后，程磊才关闭录音，不紧不慢的开口。
“怎么样？这几段通话录音还算清晰吧？”
“上次你们之间的每一个电话，我都安排她录音了。”
“而且我都要了一份，现在都在我手机上，你要是没听尽兴，我可以继续播。”
“另外，你要是想回家仔细听也行，我不介意发给你一份。”
“你阴我。”曹宏达有些气急败坏。
程磊不让他说话，直接打断了他，“别急呀，听我把话说完。”
“上次挪货的整个过程，全程没我什么事。”
“不管是通话、聊天记录还是纸张信件，全都没有我参与的痕迹。”
“你不是想鱼死网破吗？”
“快去吧，章超就在办公室，去把所有的事告诉他，我就在这棵树底下等着你。”
程磊说完，掏出烟又点上一支，悠哉悠哉的抽着。
曹宏达紧紧盯着程磊，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还是那个只知道重义气，只认死理的莽夫程磊吗？
自己好歹也是名校出来的高材生，居然被程磊这种社会渣子拿捏了。
不得不说，曹宏达学历够高，也够聪明。
但是他步入社会时间太短了，毕业后参加工作一共也没几年，对这个社会的认识，还停留在学校层面。
程磊就不一样了，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在社会上混迹了多年。
不仅如此，章超安排他做的事也都是卑劣的，做事手段毫无底线。
更重要的是，程磊是个经历过一世的挂逼。
曹宏达这样循规蹈矩的人想玩过他，现在还有些困难。
不过曹宏达这种脑袋灵光的高知识分子，只要在社会上混迹一段时间，耍起手段来，只会比程磊这种人更阴狠毒辣。
曹宏达权衡了好一阵子以后，颓然的走到了程磊跟前。
“说吧，我做什么你才放过我。”
程磊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早这样不就好了。”
“刚才你没听明白，那我就再给你重复一遍。”
“过几天，会有人联系你，找你要你手上经营着的客户信息。”
“到时候，你把信息都告诉她就是了，就这么简单。”
“还有。”程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可千万别有所保留，我盯着你呢！”
“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曹宏达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了头。
“听清楚了，我按你要求的做。”
“这样才像话嘛！”程磊掏出烟递给他一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你这种高知识分子，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吗？”
“你手上的客户，业务不管做多少，你不都是开那么一丁点工资嘛！”
“章超发工资一直都是看心情，给你定的那个绩效纯属扯淡，年底的赏钱也就几千块。”
“你的付出跟回报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客户少了，业务量就会少，你就可以少操心。”
“事少了，操心也少了，还是发那些工资，何乐而不为呢？”
曹宏达点上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心里思绪万千。
程磊说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辞，自己跟着章超干了三年，确实跟程磊说的一模一样。
不管自己付出了多少，出了多少货，工资却涨的很少。
每月发多少钱，全看章超心情。
而且章超还弄了个绩效指标，完不成，就拿不到全额绩效。
即使超额完成，多的那点儿绩效跟自己多卖的利润比起来，九牛一毛。
章超一直都在画饼，既然吃不到饼，倒不如少干点活，赚个轻松。
既然你章超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琢磨了几分钟，曹宏达抬起头来，看着程磊的目光有些光芒闪烁。
“程磊，你给我句实话。”
“如果我能帮着你跟客户协调，帮你出货，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把钱分给我？”
“能！”程磊想也没想，立即就答应了。
“我做事向来公平，如果你帮我的人卖货，只要客户回款，那我一定按照你在这批货里的贡献，把纯利润的2%-5%分给你。”
“而且我还是会给你现金，让你不留把柄。”
“这么少？”曹宏达有些不乐意，急忙道：“上次不是分我一半吗？”
他知道一半太多，现在肯定不可能那么多，但也没想到只有这么一点。
“一半？你不是个白痴吧！”程磊脸上满是鄙视。
“你以为上次为什么给你一半，是为了让你这条大鱼上钩呢！”
“不拿出点实际的好处来，你会那么认真负责吗？”
“之前那批货，你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但是我也没亏欠你，给的也很丰厚。”
“现在还拿一半来说事，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曹宏达被程磊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继续争取道：“可不可以稍微加点儿。”
“滚蛋！”程磊毫不犹豫的拒绝，“加不了一点儿。”
“你他妈想屁吃呢！”
“就我说的这个数，你愿拿就拿，不拿我也不强求。”
“还有，我可警告你，你做事机灵着点儿，别太张扬。”
“在章超这里混个工资，然后再从我这里拿点儿外快不错了。”
“别他妈挣了点逼钱就得瑟。”
“反正我不会亲自参与，不管出什么问题，都查不到我头上。”
“你要是露了马脚，你他妈得进去蹲着。”
“还有你U盘里艳照门的那几个女人，我也认识其中几个，质量挺高，我也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