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裹着血腥味,刮得战旗猎猎作响。陆乘与秦风率领大军,兵分三路朝着玄铁矿场进发,长安北上的援军已顺利汇合,五万将士旌旗蔽日,气势如虹。
矿场大门紧闭,玄铁闸落下,城墙上的弓箭手手持淬毒玄铁箭,数架投石机对准前方,弹丸上刻着毒烟纹路——那是赵晏的终极杀器。
赵晏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大军,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陆乘不仅烧了粮草、杀了亲信,还缴获了兵符,如今更是迎来援军,形成南北合围。
“逆贼赵晏!速速开门投降!”陆乘勒住马缰,玄铁枪直指矿场大门,声音裹着沙粒感,穿透风沙传入矿场。
赵晏冷笑,声音带着疯狂:“陆乘,苏锦,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本公?今日便让你们尝尝终极杀器的厉害!”
“放箭!”他一声令下,玄铁箭如雨点般射来。“举盾!”陆乘下令,将士们举起盾牌,形成坚固防线,玄铁箭打在盾牌上“铛铛”作响,却无法穿透。
“投石机攻击!”赵晏再次下令,玄铁弹丸呼啸而来,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散开!”秦风大喊,骑兵迅速散开,避开弹丸攻击。
陆乘眉头紧锁,矿场防御比想象中坚固。他想起老矿工说的废弃巷道,狭窄却能直通矿场内部。“秦风,你率大军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力。”陆乘沉声道,“我带一百精锐从侧面巷道潜入,打开玄铁闸,里应外合。”
“将军,太危险了!”秦风劝阻。
“赵晏的杀器若启动,后果不堪设想。”陆乘眼神坚定,挑选了一百名精锐,朝着巷道而去。
巷道入口藏在沙丘后的灌木丛中,漆黑狭窄,潮湿的泥土气息混着霉味扑面而来。陆乘点燃火把,微弱的光照亮前方,将士们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前行。地面湿滑,不时有石块掉落,走了半个时辰,前方传来脚步声。
陆乘熄灭火把,一名精锐悄悄绕到守卫身后,捂住嘴一刀斩杀。继续前行,前方出现光亮,玄铁闸控制室就在不远处,只有两名守卫。“行动!”将士们冲出去,迅速解决守卫。
陆乘按照老矿工的方法转动齿轮,玄铁闸缓缓升起,发出“嘎吱”声响。“玄铁闸开了!”外面将士欢呼,喊杀声更响。
赵晏见状脸色大变,立刻调兵拦截,却已来不及。秦风率领大军冲入矿场,与私兵厮杀。陆乘率精锐冲出控制室,内外夹击,私兵节节败退。更让赵晏绝望的是,不少私兵得知他勾结北狄、割让疆土的罪行后,纷纷临阵倒戈。
“逆贼!还不投降!”陆乘朝着赵晏冲去。
赵晏知道大势已去,踉跄着往矿场核心的厂房冲,袍角被箭划破也顾不上:“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陆乘与秦风立刻追赶。厂房内,数十架玄铁投石机已启动,毒烟弹即将发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从屋顶射来,精准射中赵晏手腕。
陆乘抬头,只见苏锦身着绯色官袍,手持长弓站在屋顶,鬓边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她是随援军亲赴漠北的,接到急报后便赶来支援。
苏锦纵身跃下,落地时裙摆扫过沙砾:“我跟陛下请了旨,随援军过来。”她看见陆乘手背上的划伤,眉梢微蹙,“又逞能?”话里带嗔,眼底却亮着光。
赵晏挣扎着想要按机关,陆乘一枪刺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赵晏,你的阴谋已经败露!”
“败露又如何?”赵晏疯狂大笑,“皇位本就该是我的!先帝那个伪君子,抢走了我的一切!”
“住口!”萧珩在禁军护卫下走进厂房,眼神冰冷,“你毒杀至亲、勾结外敌、出卖疆土,罪该万死!”
“拿下!带回长安凌迟处死,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萧珩下令,士兵们将赵晏拖下去。
陆乘与苏锦并肩站在厂房外,夕阳西下,风沙渐渐平息。他们知道,漠北乱局即将平定,但赵晏怀中搜出的“西域有盟,大启未安”的密信,暗示着更大的危机还在等待。
守护大启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