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在这里?”连烬把车停在一处荒山脚下,“这里进不去了,再往里得靠走。”
宁瑶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图app:“嗯,车让何花开走,你跟我们一起上去。”
说着她看向何花:“车开到机场,等骆所长和丁宇他们过来,会联系你。”
何花点头应了声好。
嘱咐好何花,宁瑶背上背包,带着厉承铉和连烬一起上了山。
这座山的位置不算太高,三人爬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山顶。
因着地势不够,往四周看去,他们所在的位置更像一个山谷。
连烬观察着周围,没发有什么问题,更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等他转头时,宁瑶已经把香炉全都摆出来了。
想起宁瑶说这次是来斗法的,连烬又忍不住问:“小吉祥物,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你打算跟谁斗法?”
厉承铉此前并不知道宁瑶来此的目的,以为跟之前一样就是单纯的布阵之类的,闻言一愣:“斗什么法?”
这可让连烬找到了炫耀的机会:“嘿,让你进去,不知道了吧!小吉祥物这次特地挑选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斗法!”
厉承铉没搭理他,转头问宁瑶:“你当真——”
话没说完,就被宁瑶打断:“你们俩先过来。”
两人大男人对视一眼,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手。”宁瑶示意。
两人都没犹豫,果断伸出了手。
噗呲!
指尖一疼,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不等厉、连二人反应过来,宁瑶已经用白瓷碗接着两人手指流出来的血。
趁着伤口凝固前又挤了好几滴出来。
“嘶!”连烬吸了口气,“疼!”
“好了。”
宁瑶放开他的手,在厉承铉的手上挤了几滴。
血液很快融合,宁瑶又往里倒了点朱砂,搅拌到一起。
朱砂很快沾染上了两人的血腥味,渐渐地又被掩盖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连烬吸着手指,含糊着问道。
“画符。”
“何花买的不够用?”厉承铉问道,一边从包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体质原因,他受了伤,也不容易好。
“不一样。”
宁瑶说着,也没过多解释,只是让两人往另一边去,别打扰她画符。
厉承铉只好把连烬拉到了另一边。
“哎厉小铉,创可贴给我一张。”
“没了。”
“不会吧!”连烬瞪眼,“你不是经常揣身上的?”
厉承铉摊手:“车上。”
“……啧!”
连烬只好继续把手指头放进嘴里,看着不远处的宁瑶画符。
“该说不说,小吉祥物画符的样子是真好看。你说以前怎么没发现?”
厉承铉瞥了他一眼:“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
“……行行行,跟我没关系,就跟你有!你们关系最好!”
连烬翻了个白眼,没见他对谁有这么大的占有欲!
哦不对!
连烬想到什么,瞬间瞪大了双眼:“厉小铉,你不会——”
“什么?”
话没说完,前面忽然吹来一阵狂风。
两人一时不察,竟被那风吹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
“我去,哪儿来的妖风。”
连烬刚吐槽了一句,一张足有两米高的朱砂符箓凌空而立。
宁瑶仍保持着盘坐的姿势,衣袂却无风自动。符纸上殷红的咒文如活物般蠕动,在暮色中泛着血光。
“去!“
她并指一挥,巨型符箓化作赤芒破空而去。
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响,整座山体也跟着震颤起来。
好在这次厉承铉和连烬都有了准备,没再摔下去。
与此同时,离着这座山不远的承欢庙内。
“轰隆!”一声,供奉在主庙里的佛像忽然裂开,很快碎落,差点砸到了跪在佛前祈福的香客。
刹那间,整个承欢庙内乱作一团。
香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殿内供奉的长明灯接连倾倒,烛火在地上蔓延开来,映照着满地佛像碎片,宛如一场诡异的祭祀。
承欢庙内,一阵急促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身着锦斓袈裟的主持大步跨出禅房,阴鸷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他眉心那道常年皱眉留下的竖纹此刻显得格外深刻,连带着脖颈处青筋暴起。
“废物!怎么回事?!”
他一把揪住沙弥的衣领,镶着金线的袈裟袖口滑出半截纹身——那竟是条吐信的眼镜蛇。
小沙弥吓得直哆嗦,手里的扫帚“咣当”掉在地上。
“不知道啊!佛像忽然就倒了。”小沙弥慌忙解释,“主持,现在怎么办?香客都吓跑了,好多人求的签都还没解!”
主持的脸色愈发难看:“马上把这里处理干净!”
“是!”
承欢庙里的僧人不算少,即便如此,清理那些碎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就在僧人们忙着处理碎块时,外面又是一阵尖叫。
主持这才惊觉不对,等他冲出去时,大殿上方已冒出滚滚黑雾。
那黑雾如活物般翻涌,浓稠得几乎要滴落下来。那些雾中隐约有细长的影子游动,时而扭曲成麻绳状,时而散作蛛网状。
“遭了!”
主持连忙转身:“马上给上面打电话!快!”
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要是跑了出去,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香客们早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来此的多数是求姻缘的女性或慕名而来的情侣,可眼下,象征着佛祖的寺庙里竟然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那这地方还能叫寺庙?
“快跑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众人纷纷朝着寺外跑去。
可等他们跑到寺庙大门处时,才发现那门不知何时已紧闭,压根就出不去。
大殿外,黑雾如潮水般蔓延,僧人们惊恐地发现,手中的佛珠竟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主持猛地攥紧袖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通的号码。
他额头渗出冷汗,指尖发颤——那些“宝贝”若真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整座大殿剧烈震颤,碎裂的佛像底座“咔”地裂开一道缝隙。
一只苍白的手从缝隙中探出,五指如枯枝般扭曲伸展。
此刻,殿外那株菩提树瞬间枯萎,所有枝叶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山顶的宁瑶骤然睁眼。
她面前的罗盘疯狂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
“来了。”她一把抓起染血的朱砂笔,在虚空中划出血色咒印,“老板退后——”
? ?对不住宝子们,来晚了。
?
明天手打感谢,先看着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