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在下一次模拟中,你将获得全部词条】
【奖励:在下一次模拟中,将会出现三个S级词条】
【奖励:获得【pFZ·ANh·熵灭】变身器,移除副作用】
【奖励:根治失熵症的药物】
亚当跌落在地,他的心中应该有一些很脏很脏的话要讲。
“……………………”
“狗东西,你是不是在演我?”很显然,亚当对上一次模拟所颁发的词条并不满意。
哦,应该是极其不满意
【人生模拟词条都是按最优解抽选的,绝无暗箱操作的可能】
“操蛋的……”
“在我死了之后,流萤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燃尽自身、终结罪恶之后,流萤从休眠舱中苏醒。】
【她疯了似的在寰宇间搜寻您的信号,友军雷达被她调到最大功率,掠过一颗又一颗星球,却只找到您焚尽铁骑的焦土,连一丝残留的能量波动都未曾捕捉。】
【议会的胆怯有目共睹,他们在一开始就隐藏了母星的位置,所以她穷尽所有手段,也没能找到那片罪恶的遗址,更没能为您留下半分念想。】
【流萤回到了那个你们共同的家——那个有抹茶营养剂、有机甲模型、有过星光与萤火的小窝。】
【她在那里守了两年,守着满室回忆,直到星核猎手叩响了门。】
【他们带来了缓解失熵症的方法,流萤不为所动;直到最后,猎手抛出了她无法拒绝的筹码——“终有一日,让你再见亚当”。】
【于是,曾经的AR-、您的流萤,成为了星核猎手萨姆,从此以猎手之名,在宇宙间继续寻找着与您相关的踪迹。】
“快点把我送回去吧,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待着”亚当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在亚当离开系统空间的最后一秒钟,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真难杀啊…………】
舱门闭合的嗡鸣还残留在耳畔,眼前的光影瞬间从系统空间的冰冷白芒切换回列车车厢的暖光。
亚当踉跄着站稳,指尖还残留着人偶微凉的触感,怀里的分身人偶不知何时又拽紧了他的袖口,乖巧得像没察觉方才的异常。
周围的喧嚣一如往常,星正翻着垃圾桶,三月七举着帕姆的尾巴晃来晃去。
姬子和瓦尔特低声核对着跃迁坐标,丹恒的目光从星图册上抬来,淡淡扫过他,又平静移开。
仿佛刚才那场漫长模拟,不过是他一瞬的失神。
“亚当?”赞达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眼前的热闹,目光落在亚当脸上,复杂得像揉碎了星星的光
有担忧,有了然,还有一丝未说破的默契,“脸色不太好,是累了?”
亚当喉结动了动,刚才在系统空间里翻涌的戾气与酸涩还未散尽,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还好。”
赞达尔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侧身往车厢深处示意:“正好,列车员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在这边。”
在上车之前我就麻烦了姬子,给你做一份抹茶味蛋糕,作为旅途的第一份餐,你要不要尝尝?”
“抹茶味”三个字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亚当紧绷的神经。
脑海里瞬间闪过系统描述的画面——那个有抹茶营养剂、机甲模型,流萤守了两年的小窝。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酸胀感蔓延开来,连带着四肢百骸的疲惫都变得真切。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抱着怀里的人偶跟上赞达尔的脚步。
分身人偶似有感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冰凉的触感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亚当的后背刚贴上冰凉的门板,胸腔里还残留着系统空间的滞涩感。
赞达尔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已经按在了门板两侧,将他圈在一方狭小的天地里。
鼻尖萦绕着抹茶蛋糕的清甜,却被赞达尔身上锐利的探究气息盖过。
亚当垂眸看着地面,声线依旧平稳,却掩不住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怎么了?。”
“怎么了?”赞达尔轻笑一声,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领,“亚当,你我相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会因为‘累’露出那种眼神?”
“像是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又藏着压不住的荒芜。”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严肃:“那不是疲惫,是万物归于寂灭前,最后一点燃烧自己的光。”
“你身上的死寂没有消失,却多了能烧穿宇宙的戾气,还有……一种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割裂感。”
亚当抬眼,对上赞达尔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
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没有半分玩笑,只有沉甸甸的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人偶的发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刚才‘处理’的是什么事。”赞达尔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有那种气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独自扛着什么。”
“别跟我说没事,宇宙第一天才的鼻子,从来不会认错【终末】的味道,更不会看错你的异常。”
他稍稍松了松力道,却没后退,语气软了些:“抹茶蛋糕是姬子刚烤的,还热着。你可以先吃点东西,慢慢说。但亚当,你瞒不住我,也不用瞒我。”
怀里的人偶突然眨了眨眼,小手轻轻拽了拽亚当的袖口,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桌上摆放的抹茶蛋糕,模样乖巧得像是在劝和。
亚当看着人偶,又看了看赞达尔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了些。
胸腔里那些肮脏的、愤怒的、疲惫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缺口。
他侧身避开赞达尔的禁锢,走向桌边,拿起一块还带着温度的抹茶蛋糕,咬了一小口。
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压下了些许苦涩。
他咽下蛋糕,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我经历了一场……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