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苑内,烛火温软,氤氲出一室暧昧的光晕。
林姝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书卷半掩,目光却漫无目的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犹在耳畔:【检测到关键人物林晚月正积极为沈晏清物色并安排纳姨娘事宜……沈晏清已口头应允。】
纳姨娘?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弧。林晚月这“贤惠”牌打得,真是既屈辱又狗急跳墙。不过,她更在意的是沈晏清的态度——他竟答应了,还似乎“抱有期待”?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由远及近。
林姝眼神微动,迅速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她并未起身,依旧维持着慵懒的姿势,只是在沈晏清迈步进来的瞬间,抬起眼,眸光如水地望向他。
沈晏清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尚未换下,带着秋夜的微凉和一丝烟草气。他走到榻边,垂眸看着她,目光深邃难辨:“怎么了?”他自然知晓原因,却更想看她如何反应。
林姝没有立刻回答。她放下书卷,纤纤玉指却主动探出,轻轻搭在他熨帖平整的西裤上。然后,那指尖如同带着电流,开始缓慢地、带着某种固执的韵律,沿着他的大腿外侧,一路向上游移,经过精壮的腰侧,最终停留在他的胸膛。
隔着昂贵的西装面料,她的指尖能感受到其下结实肌肉的轮廓与温热。她就这样,用指尖细细地描摹、抚弄,仿佛在检查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与占有,眼神则一直牢牢锁着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无声的质问。
沈晏清任由她动作,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墨色渐浓。他享受她这种带着刺的亲近。
见她一直不语,只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审问”,他心底那点恶劣的期待更甚。终于,在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胸前时,他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了她作乱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
“说话。”他声音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林姝手腕被他攥住,却不挣扎,反而就着他的力道,微微倾身向前,吐气如兰,那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轻声问道:
“夫君今日……可是见了什么有趣的人?”
话音未落,沈晏清眼底暗光一闪,另一只手竟快如闪电般探出,隔着衬衫布料,先她一步,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不轻不重。
“嗯……”林姝猝不及防,痛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眼中立刻弥漫起生理性的水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疼又恼地瞪着他,“你!”
沈晏清看着她瞬间炸毛又委屈的模样,低笑出声,指间的力道却未松,语气充满了玩味与掌控:“这就受不住了?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林姝眼圈泛红,又羞又气,猛地抽回被他攥住的手,想去掰开他作恶的手指,却被他另一只手轻易制住。她挣脱不得,索性放弃了抵抗,仰起脸,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娇蛮与醋意,声音却不由自主带上了哽咽:
“我招惹你?我不过是问问!你那么大力做什么……还是说,被我猜中了心事,忙着要去见新妹妹,所以很开心,才这般对我?”
“新妹妹?”沈晏清重复着这三个字,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却转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抵,气息交融,“谁跟你说的这些?”
“还用谁说吗?”林姝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逃无可逃,只能迎着他迫人的目光,赌气般说道,“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少奶奶贤惠,要给你纳个知书达理的新姨娘!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心里难道不是正盼着?”
看着她因醋意而格外生动的眉眼,沈晏清心底那股被忤逆的不悦奇异地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占有欲。他喜欢看她为他情绪波动的样子,哪怕是不悦和嫉妒。
“盼着?”他嗤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颈侧皮肤,声音低沉而危险,“林姝,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我沈晏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需要去‘盼’一个别人塞过来的东西?”
他的话语刻薄而冷酷,将那位尚未进门的苏小姐贬低得一文不值。
“我不管!”林姝却像是被这话刺激到,又或许是仗着他此刻似乎并未真正动怒,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拉向自己,红唇几乎贴着他的唇瓣,用一种近乎宣誓主权、又带着浓浓撒娇意味的霸道语气,一字一句道:
“沈晏清,你听好了——你只能有我这一个‘林妹妹’!”
她眼中水光未退,却闪烁着执拗的光芒。
“其他的,不管是婉如还是什么如,你想也别想!”
这话大胆至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完全颠覆了她平日刻意维持的温婉形象,却奇异地取悦了沈晏清。他看着她这副张牙舞爪、宣告独占的模样,仿佛他是她势在必得、不容他人染指的珍宝。
他猛地低头,狠狠攫住了她那两片不断吐出霸道宣言的唇瓣,这是一个带着惩罚和绝对占有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良久,他才松开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眼波迷离地软在自己怀里,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记住你说的话。”
“既然要做我唯一的‘林妹妹’,那就拿出你的本事,牢牢拴住我。”
“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懈怠……”他未尽的话语消失在再次落下的吻中,充满了危险的暗示。
林姝在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微微睁开了眼睛,眸底深处闪过一丝冷静的算计。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沈晏清)对苏婉如初始好感度:0。】
很好,他的反应,正如她所愿。这场由纳姨娘引发的风波,第一回合,她成功地将他更深地拖入了这场名为“独占”的游戏中。而那位苏小姐,尚未进门,便已注定是一枚可怜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