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孟钰是正妻所生,从小痴傻。孟元帅念及旧情,对他格外纵容溺爱。
大儿子孟源成是大姨娘所生,骁勇善战,但为人阴险,城府极深。”
说完,阿武紧紧盯着叶南絮,期待着她的高见。
谁知叶南絮只是摸了摸鼻头,俏皮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
她喃喃自语,随后伸了个懒腰,向众人挥挥手,
“好困呐,娘亲,各位前辈你们慢慢商量,絮儿先回四合院歇息啦。”
“喂喂!你这丫头。”
阿武急了,眼看着叶南絮蹦蹦跳跳地走出木屋,背影很快消失在山谷入口,
“问了这么多,倒是说点什么啊!”
凤青鸾宠溺地笑了笑:
“这孩子,古灵精怪的,随她去吧。”
转身又招呼众人继续讨论。
然而叶南絮并没有回四合院。
一出山谷,她方向一转,直奔神域孟家府邸所在的方向。
“兵符么...”
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在现代看过的无数宅斗剧情节在她脑中飞转——痴傻的大少爷?
深受宠爱却突然变得痴傻?这剧情也太老套了吧,十有八九是装的。
想到娘亲和其他人为此愁眉不展的样子,叶南絮抿嘴一笑。
要是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兵符偷出来,岂不是能给大伙一个天大的惊喜?
孟府坐落在神域最繁华的地段,朱门高墙,气派非凡。
叶南絮躲在对面街角的一家茶馆里,一边品茶,一边观察着孟府门口的动静。
整整一个下午,她换了三身行头——先是卖花女,后是乞讨小丐,最后扮作逛街的富家小姐,才大致摸清了孟府前后门的位置、守卫换岗的时间,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几处哨点。
“戒备真森严啊。”
她嘀咕着,心里却更加兴奋。
挑战越大,成功后的成就感就越足嘛!
夜幕降临,叶南絮换上一身夜行衣,宛如融入了夜色中的一道影子。
她从离孟府不远的一棵大树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
“昨天阿武叔伯他们失手,今晚府里肯定加强了戒备。”
她暗自思忖,
“兵符还会在书房的暗格里吗?不管了,先进去探探再说。”
打定主意,她施展隐身术,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孟府。
府内果然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暗桩遍布。
叶南絮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处处明哨暗岗,摸进内院,正发愁如何寻找书房的位置时,忽然听见一间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
“该死,这兵符是假的,是假的。”
叶南絮心中一凛,连忙屏息凝神,悄声靠近声音传来的房间。
透过窗缝,她看见一个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孟元帅,他正愤怒地挥舞着一块青铜令牌,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昨日那帮贼人,竟敢耍这种手段。”
孟元帅的声音因极致愤怒而颤抖,
“源成,封锁消息,加派人手,就算把神域翻过来,也要把真的给我找回来。
还有抓住那几个贼人,格杀勿论。”
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冷静开口:
“父亲息怒。贼人既能调包,必定早有预谋,此刻府内恐有眼线,动静过大,反而打草惊蛇。不如外松内紧,引蛇出洞。”
这一定是二少爷孟源成了,叶南絮心想。果然如阿武所说,阴险沉着。
真兵符果然已经不在孟元帅手里,而且听这意思,他们认定是昨日阿武叔伯他们得手后掉了包?
这误会可真是...妙极了。
叶南絮心中窃喜,却也不敢久留。她悄悄后退,打算先行离开,再作打算。
隐身术虽好,但灵力消耗极大,且难以探听下人间的隐秘交谈。
正思忖间,一个身着浅绿比甲的小丫鬟拎着一个多层食盒,小心翼翼地从她不远处的回廊经过,脚步匆匆,似是往西院方向。
天赐良机。
叶南絮如夜魅般无声跟上,在一个光线晦暗的廊角转弯处,出手如电,轻轻一拍。
小丫鬟软软倒下,未发出一丝声响。她迅速将人拖至假山后隐蔽处,取出一颗易容丹吞下,脑中回想那丫鬟的容貌身形。
片刻后,一个与那丫鬟别无二致的模样便出现了,连那身浅绿比甲都一般无二。
她拎起食盒,定了定神,朝着西院的方向走去。
可这元帅府太大,她初来乍到,终究不熟路径,脚步略显迟疑。
刚过一道月亮门,一个严厉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
“小禾,你昏了头了,三姨娘的房间在西院东厢,你往这边瞎晃什么?又想偷懒躲清闲是不是?仔细你的皮。”
是一位面容刻薄的嬷嬷。
叶南絮心里一惊,连忙低头,含糊应道:
“嬷嬷恕罪,我、我这就去。”
“哼,你一个厨房打杂的丫头,能让你送夜宵已是体面,还敢惫懒,快滚过去。”
嬷嬷不依不饶地训斥。
叶南絮眼底寒光一闪。不能让她记住这事。
她佯装惶恐靠近,趁其不备,指尖一枚细针迅速刺入嬷嬷颈后穴位。
嬷嬷本能的瞳孔增大,随后两眼一翻,便要向地上软倒。
叶南絮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迅速将一颗能让人短暂忘记经历地丹药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将她拖到旁边花丛里倚坐好,装作打盹的模样。
“对不住啦嬷嬷,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她俏皮地眨眨眼,随即找准方向,快步向西院而去。
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很快将夜宵送入三姨娘房内,这才拎着食盒转身朝厨房摸去。
此刻,那里才是信息汇聚之地。
厨房里正是忙碌了一天后的短暂闲暇,几个婆子坐在小板凳上摘菜闲聊,灶火噼啪,雾气氤氲。
叶南絮悄无声息地混入,假意帮忙收拾灶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婆子们的闲聊。
“...要说这大少爷,也是可怜见的。”
一个胖婆子唏嘘道,
“五岁前多伶俐的一个孩子,唉,夫人一去,人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