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圣殿悬浮于混沌遗境核心空域,殿身由亿万年凝结的混沌晶石筑成,每一块晶石都镌刻着上古符文,流转着厚重的本源之力,殿顶穹窿嵌着千颗本源星核,光芒交织成诸天星图,静静映照出万界兴衰的过往轨迹。此刻,圣殿之内已是人声鼎沸,原本足以容纳万人生息的议事大厅,此刻被诸天各族领袖及随行强者填满,空气中弥漫着本源之力碰撞的隐晦波动,更藏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凝重。
苍玄老祖端坐于圣殿主位,一袭灰袍垂落地面,衣摆绣着混沌初开的纹路,发丝间凝结着岁月的霜华,双眼半阖间,混沌本源之力如渊似海,悄然镇压着殿内躁动的气息。他作为混沌遗民的大长老,见证过三次诸天浩劫,此刻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却难掩眼底深处的忧虑——星辰界沦陷的消息早已传遍诸天,噬魂尊麾下的寂灭军团如附骨之疽,所过之处,本源被蚀、生灵涂炭,这一次的浩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万分。
主位两侧的客座上,鸿蒙子与虚无尘相对而坐。鸿蒙子身着淡紫色道袍,周身萦绕着缥缈的鸿蒙清气,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疏离,指尖轻捻间,鸿蒙本源之力化作细微的光点,在掌心流转不息;他来自鸿蒙遗脉,是鸿蒙界现存的最强者,向来秉持“顺其自然”的理念,却也清楚,此次寂灭狂潮,无人能独善其身。虚无尘则一袭黑衣,身形消瘦,周身笼罩着淡淡的虚无雾气,仿佛随时会融入虚空之中,他是太虚谷的谷主,掌控虚无本源,擅长隐匿于空间推演,早在星辰界沦陷前,便已从太虚谷古籍中察觉到寂灭之力的异动,只是未曾想,浩劫会来得如此之快。
下方的席位按种族实力与传承底蕴排列,诸天各族领袖或坐或立,神色各异。有来自高维世界的古老种族,领袖周身散发着凌驾众生的威压,眉宇间带着几分倨傲;有来自中低维世界的新兴种族,领袖眼神中满是焦灼,不时望向圣殿入口的方向;还有些种族刚刚遭遇寂灭军团的侵袭,幸存者寥寥无几,领袖身上还带着未愈的伤势,气息萎靡,却依旧强撑着前来议事——所有人都清楚,此次混沌圣殿议事,关乎着诸天万界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分懈怠。
“诸位,”苍玄老祖缓缓睁开双眼,混沌本源之力扩散开来,殿内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平息,“今日邀诸位齐聚混沌遗境,缘由无需多言——寂灭之主麾下噬魂尊军团已攻破星辰界,星辰本源被染,星辰族几乎覆灭,接下来,寂灭大军必将席卷更多界域,诸天浩劫,已然降临。”
话音落下,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即便早已得知星辰界沦陷的消息,亲耳从苍玄老祖口中确认,依旧让不少种族领袖心头一沉。来自灵犀族的领袖灵犀王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苍玄长老,噬魂尊的实力太过恐怖,星辰族族长乃是半步多元境强者,竟也战死沙场,我灵犀族实力远不及星辰族,若寂灭大军攻来,根本无力抵挡,不知老祖此次议事,可有应对之策?”
灵犀王的话道出了多数种族领袖的心声,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原本还带着几分侥幸的心态,此刻彻底被绝望取代。“是啊,寂灭之力能吞噬本源与神魂,常规的修炼者根本无法抗衡,就算联合起来,恐怕也不是对手。”“星辰界距离混沌遗境较远,尚且难逃一劫,接下来寂灭大军极有可能进攻周边界域,我们该如何自保?”“混沌遗境有上古禁制守护,或许是诸天唯一的安全之地,要不我们暂时退守此处,再做打算?”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退守混沌遗境”的说法逐渐占据上风,不少种族领袖眼神中浮现出希冀之色——混沌遗境作为上古遗存之地,外围有混沌老祖亲手布下的禁制,历经亿万年未曾被攻破,若是能退守此处,闭关自保,或许能躲过此次浩劫。
就在这时,圣殿入口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萧炎率领萧熏、凌云、星曜等人快步走入大殿,周身还带着刚刚驰援星辰界归来的硝烟气息。他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凝结着淡淡的三元本源之力,面容坚毅,眼神锐利如刀,即便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依旧难掩周身的锋芒。
看到萧炎等人到来,殿内的议论声稍缓,各族领袖纷纷侧目——萧炎作为诸天守护队的统帅,此前多次抵御低维界域的入侵,实力强悍,更掌控着三元枢纽,是目前诸天万界最具号召力的强者之一,不少人都期待着他能拿出应对寂灭狂潮的有效之策。
萧炎走到大殿中央,对着苍玄老祖微微躬身行礼,随后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各族领袖,沉声道:“诸位领袖,方才我已率队驰援星辰界,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星辰界已然沦陷,仅救下不足十万幸存者,星辰族长为守护族人,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说到此处,萧炎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殿内的气氛也愈发压抑,那些与星辰族交好的种族领袖,眼中已然泛起泪光。萧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噬魂尊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料,他掌控的噬魂寂灭力,能吞噬神魂与本源,肉身被毁也能凭借寂灭本源快速重生,单兵作战根本无法将其斩杀,想要抵御寂灭狂潮,唯有诸天各族放下隔阂,联合作战,凝聚所有力量,才有一线生机。”
“联合作战?”不等萧炎说完,一道质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说话者是玄灵族的领袖玄灵族尊,他身着青色锦袍,周身萦绕着玄灵本源之力,面容威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萧炎统帅,你未免太过理想化了吧?诸天各族传承不同,恩怨纠葛无数,想要放下隔阂联合作战,谈何容易?更何况,寂灭大军实力强悍,连星辰族都抵挡不住,就算我们联合起来,也未必能打赢,到时候只会损失更惨重,得不偿失。”
玄灵族尊的话得到了不少退守派领袖的认同,来自金乌族的领袖金乌王附和道:“玄灵族尊说得没错,诸天各族向来各自为战,想要短时间内整合力量,根本不可能。而且混沌遗境有上古禁制守护,足以抵御寂灭大军的进攻,我们不如暂时退守此处,闭关修炼,提升实力,等日后有了抗衡寂灭大军的把握,再出关收复失地,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稳妥?”萧炎眼神一凝,看向金乌王,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金乌王,你觉得退守混沌遗境,真的能高枕无忧吗?寂灭之主的目标是吞噬整个诸天万界的本源,若我们放任寂灭大军蚕食其他界域,诸天本源会不断流失,混沌遗境的禁制虽强,却也需要本源之力维持,一旦诸天本源被吞噬殆尽,禁制迟早会失去作用,到时候,混沌遗境只会成为一座孤岛,我们所有人,都将无处可逃!”
“哼,危言耸听!”玄灵族尊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周身玄灵本源之力暴涨,“混沌遗境的上古禁制,是混沌老祖耗费毕生修为布下的,历经亿万年风雨,从未被攻破,就算诸天本源流失,禁制也能支撑千年之久,千年时间,足够我们各族提升实力,到时候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总比现在贸然出战,白白牺牲要强!”
“贸然出战?”萧炎也提高了音量,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星辰界的族人正在被寂灭之力吞噬,周边界域的生灵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们若是选择退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与刽子手有何区别?身为诸天各族的领袖,我们肩负着守护族群、守护诸天的责任,岂能因一己之私,放任浩劫蔓延?”
“一己之私?”玄灵族尊脸色一沉,“萧炎统帅,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们!我们选择退守,是为了保住各族的传承,若是强行联合作战,一旦战败,整个种族都可能覆灭,到时候连传承都保不住,谈何守护诸天?你年轻气盛,或许不怕牺牲,但我们这些古老种族,传承了亿万年,不能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毁于一旦!”
“我一时冲动?”萧炎眉头紧锁,“我刚刚在星辰界,亲眼看到星辰族的族人被噬魂尊吞噬神魂,亲眼看到星辰本源被污染,那种绝望,你们根本无法体会!若是我们现在不联合起来抵抗,用不了多久,这样的悲剧就会发生在每一个种族身上,到时候,就算退守混沌遗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传承被寂灭之力吞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为诸天万界拼出一条生路!”
两人的争执瞬间点燃了殿内的火药味,各族领袖纷纷站队,形成了鲜明的两派。支持萧炎的,大多是来自中低维世界的种族,或是刚刚遭遇寂灭侵袭、深知寂灭之恐怖的种族,他们明白,唯有联合起来,才有机会活下去;而支持玄灵族尊的,多是来自古老种族,传承底蕴深厚,实力较强,更看重自身种族的传承,对联合作战缺乏信心,更倾向于退守混沌遗境自保。
“萧炎统帅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来自雷泽族的领袖雷泽王站起身,周身雷光闪烁,“我雷泽族的边境已经遭遇寂灭残军的袭击,若不联合抵抗,下一个沦陷的就是雷泽界,我们愿意加入联合阵营,与寂灭大军死战到底!”
“我们风鸣族也愿意加入!”风鸣族领袖紧随其后,“寂灭之力无孔不入,退守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唯有主动出击,才能守护我们的家园!”
“哼,你们这是自寻死路!”玄灵族尊冷冷道,“雷泽族、风鸣族实力本就一般,就算加入联合阵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只会白白牺牲族人,到时候可别后悔!”
“后悔?我们就算战死,也绝不会退缩!”雷泽王怒视着玄灵族尊,周身雷光愈发狂暴,“不像某些人,身为古老种族的领袖,遇到危险只会退缩,根本不配守护种族传承!”
“你放肆!”玄灵族尊脸色铁青,玄灵本源之力瞬间爆发,朝着雷泽王压迫而去,“一个小小的雷泽族,也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雷泽族!”
“有本事你试试!”雷泽王毫不畏惧,雷光汇聚成一道雷矛,直指玄灵族尊,“今日若是要动手,我雷泽族奉陪到底!”
两人瞬间剑拔弩张,本源之力碰撞在一起,在殿内掀起一阵狂风,周围的种族领袖纷纷避让,不少人面露担忧之色——若是在议事大殿内发生内讧,只会让诸天各族的矛盾更加激化,面对寂灭狂潮,更是雪上加霜。
“够了!”苍玄老祖一声低喝,混沌本源之力如巨浪般席卷开来,瞬间压制住玄灵族尊与雷泽王的气息,两人身上的本源之力瞬间溃散,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苍玄老祖眼神威严地扫过两人,沉声道:“此刻诸天浩劫当前,内部矛盾暂且放下,若是再敢在大殿内动手,休怪我以混沌遗民大长老的身份,废了你们的修为!”
玄灵族尊与雷泽王对视一眼,都不甘心地冷哼一声,缓缓坐下,只是眼中的怒意依旧未消。殿内的气氛再次陷入凝重,原本的议事,变成了两派势力的激烈冲突,联合作战与退守自保的理念,形成了尖锐的对立,一时之间,难以达成共识。
鸿蒙子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几分穿透力:“玄灵族尊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诸天各族整合不易,联合作战的风险确实极大;但萧炎统帅所言也没错,退守只能解一时之困,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寂灭之主的力量,远非我们所能想象,放任其吞噬诸天,最终无人能独善其身。”
虚无尘也点头附和:“我通过太虚推演,看到了两种结局——若是选择退守,混沌遗境的禁制最多支撑八百年,八百年后,寂灭之主必将攻破禁制,诸天万界彻底沦陷;若是选择联合作战,虽九死一生,却有一线生机,或许能找到克制寂灭之力的方法,守护诸天传承。”
听到虚无尘的推演结果,不少退守派领袖的眼神微微动摇,他们虽然倾向于自保,但也清楚,虚无尘的太虚推演从未出错,若是八百年后依旧难逃一劫,退守根本没有意义。玄灵族尊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沉声道:“太虚推演也并非绝对,八百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们各族突破现有境界,或许能找到对抗寂灭之主的方法,总比现在冒险出战,白白牺牲要好。”
“八百年?”萧炎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玄灵族尊,你觉得寂灭之主会给我们八百年的时间吗?噬魂尊只是寂灭之主麾下的三大尊主之一,就有如此强悍的实力,接下来,断界尊、灭源尊必然会率领更多的寂灭军团进攻诸天,用不了百年,诸天万界大半区域都会被寂灭吞噬,到时候,混沌遗境的禁制失去本源支撑,根本撑不了八百年,我们连提升实力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联合作战计划?”玄灵族尊反问,“若是你能拿出切实可行的计划,让我们看到获胜的希望,我玄灵族或许会考虑加入联合阵营,若是没有,仅凭一句‘联合作战’,就想让我们各族拿族人的性命去冒险,恕我无法同意。”
玄灵族尊的话戳中了关键,不少种族领袖都看向萧炎,眼中满是期待——想要让各族放下隔阂联合作战,必须有具体的计划,让大家看到获胜的可能,否则,根本无法凝聚人心。
萧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已有初步的联合作战计划,核心便是以三元枢纽为基础,推动‘诸天本源共振’计划,串联起诸天万界的本源之力,形成本源共振网,以此压制寂灭之力的侵蚀;同时,整合各族的强者,组建诸天抗寂联军,分兵驻守各大界域,抵御寂灭大军的进攻;另外,组织各族的炼丹师、炼器师、阵法大师,研发克制寂灭之力的丹药、武器与阵法,提升联军的战斗力。”
说着,萧炎挥手祭出三元枢纽,枢纽悬浮于大殿中央,散发着红、蓝、金三色光芒,分别对应混沌、鸿蒙、太虚三大本源,三种本源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稳定的能量屏障,隐隐有压制一切邪恶力量的气息。“这便是三元枢纽,能平衡、整合诸天本源之力,只要我们各族贡献部分本源之力,融入三元枢纽,就能启动诸天本源共振计划,形成的本源共振网,不仅能压制寂灭之力,还能提升各族修炼者的实力,这是我们对抗寂灭狂潮的核心力量。”
看到三元枢纽的威势,不少种族领袖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他们能感受到枢纽中蕴含的强大本源之力,若是真能启动诸天本源共振计划,或许真的能对抗寂灭之力。但玄灵族尊依旧心存疑虑,说道:“贡献本源之力?各族的本源之力是种族传承的根基,若是贡献过多,会影响种族的发展,甚至导致本源枯竭,这个风险,谁能承担?”
“我会控制本源之力的抽取量,确保不会影响各族的正常发展。”萧炎认真地说道,“而且,本源共振网形成后,各族的本源之力会相互滋养,反而能促进种族的发展,利大于弊。我萧炎以自身本源起誓,若是因为启动诸天本源共振计划,导致任何一个种族的本源枯竭,我愿以自身本源弥补,绝不食言!”
萧炎的誓言掷地有声,混沌本源之力从他体内散发开来,与三元枢纽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誓言印记,悬浮于大殿中央,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到萧炎如此坚定,不少原本心存疑虑的种族领袖,眼神逐渐动摇,甚至有部分退守派领袖,也开始重新考虑联合作战的可行性。
苍玄老祖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萧炎统帅的诚意,大家有目共睹,诸天本源共振计划,确实是目前对抗寂灭狂潮的最佳方案。我混沌遗民愿意全力支持,贡献混沌本源之力,协助启动计划,同时开放混沌遗境,接纳各族的幸存者,共同抵御寂灭大军。”
鸿蒙子也站起身,说道:“鸿蒙遗脉也愿意支持萧炎统帅,贡献鸿蒙本源之力,加入联合阵营,与诸天各族并肩作战。”
“太虚谷同样支持。”虚无尘紧随其后,“我们会全力推演寂灭大军的动向,为联军提供情报支持,同时贡献虚无本源之力,协助启动诸天本源共振计划。”
三大顶尖势力的表态,瞬间改变了殿内的局势,原本支持退守的种族领袖,大多开始动摇,毕竟混沌遗境、鸿蒙遗脉、太虚谷是诸天万界最强大的三大势力,有他们的支持,联合作战的成功率大幅提升。
玄灵族尊脸色变幻不定,看着大殿中央的三元枢纽,又看了看周围逐渐倾向联合的种族领袖,心中陷入了挣扎——若是坚持退守,极有可能被诸天各族孤立,一旦寂灭大军攻破混沌遗境,玄灵族将陷入绝境;若是加入联合阵营,又担心种族会遭受巨大损失,传承被毁。
就在这时,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一道慌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不好了!断界尊率领寂灭军团,已经抵达混沌遗境外围,布下了寂灭界域阵,封锁了遗境的出入口,现在正在攻击外围的上古禁制!”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开,所有种族领袖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断界尊的寂灭军团会来得如此之快,竟然直接兵临混沌遗境城下!
玄灵族尊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挣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一直以为混沌遗境的上古禁制固若金汤,足以抵御寂灭大军的进攻,可现在,断界尊的军团已经兵临城下,甚至开始攻击禁制,所谓的“退守自保”,瞬间变成了笑话。
萧炎眼神一凝,立刻站起身,沉声道:“诸位,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断界尊的军团已经兵临城下,混沌遗境危在旦夕,若是我们再不联合起来,共同破阵御敌,所有人都将被困死在这里!愿意加入联合阵营,共同抵御寂灭大军的,现在跟我一起前往混沌遗境外围,破掉寂灭界域阵,守住遗境!”
说着,萧炎率先朝着殿外走去,萧熏、凌云、星曜等人紧随其后,眼中满是坚定。苍玄老祖、鸿蒙子、虚无尘也立刻起身,率领各自的势力跟上萧炎的脚步。
各族领袖面面相觑,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此刻,他们终于明白,退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唯有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才有一线生机。雷泽王、风鸣族领袖等人立刻率领族人跟上,原本支持退守的金乌王,也咬了咬牙,带着金乌族的强者跟上了大部队。
玄灵族尊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又听到殿外传来的禁制破碎的轰鸣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对着身后的玄灵族强者沉声道:“所有人,跟我走,加入联合阵营,抵御寂灭大军!”
说完,玄灵族尊率领玄灵族强者,快步朝着殿外走去。此刻,诸天各族的领袖,终于在灭世危机面前,放下了所有隔阂与矛盾,朝着混沌遗境外围赶去——一场关乎混沌遗境生死的破阵之战,即将打响,而诸天抗寂联盟的雏形,也在这场危机中,悄然形成。
圣殿之内,三元枢纽依旧悬浮在中央,红、蓝、金三色光芒愈发璀璨,隐隐与混沌遗境外围的本源之力产生共鸣,仿佛在预示着,诸天各族的联合,必将掀起对抗寂灭狂潮的序幕,为黑暗中的诸天万界,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而萧炎站在圣殿门口,望着混沌遗境外围漆黑的寂灭之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守住混沌遗境,更是为了凝聚诸天各族的力量,为接下来的抗寂之战,打下坚实的基础,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绝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