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刘长魁在粮店买了几个白面馒头,又称了点咸菜,找了个避风的墙角,就着热水简单吃了顿晚饭。雨水饿坏了,小口啃着馒头,眼睛亮晶晶的,偶尔还会把馒头往何雨柱嘴边递。
吃饭时,刘长魁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递到何雨柱面前:“柱子,这是这个月的房租,你先拿着。”
何雨柱连忙摆手,把钱推了回去:“三师兄,你这是干啥?你能来帮我看着家、照应我和雨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哪能收你的房租?你要是再提房租,就是不把我当师弟看,师傅那也不好交代不是。”
“这哪行?租房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总不能白住你的房子。” 刘长魁又把钱递过去,语气坚定。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刘长魁拗不过何雨柱,只能把钱收回去,心里却暗暗记下 —— 以后一定要多帮衬这对兄妹。他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家里就两间正房一间耳房,以前爸妈住一间,自己和大哥住一间,现在大哥要娶媳妇,家里彻底不够住了。他要么搬出来,要么就只能把当厨房的耳房收拾出来住,可耳房又小又暗,根本住不下人。他心里清楚,必须在这几年攒够钱买房子,才能娶上媳妇,眼下能在何雨柱这儿租个厢房住,已经是帮了他大忙了。
吃完饭往回走,两人又聊起住房子的事。何雨柱说:“三师兄,我家有三间正房,我和雨水住一间,你住另一间,剩下的一间放杂物,正房暖和,住着舒服。”
没想到刘长魁却摇了摇头,坚决道:“不行,我住厢房就行。你和雨水是兄妹,住正房方便,我一个外人,住厢房就挺好,住主家正房不符合规矩。”
“厢房又小又冷,哪能让你住那儿?” 何雨柱急了,“正房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听我的,住正房!”
“柱子,我知道你好心,但厢房真的够用了。” 刘长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我一个大男人,不怕冷也不怕挤,你就别跟我争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还想再说,可看着刘长魁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是铁了心要住厢房,只能无奈作罢,心里却越发感激 —— 三师兄这是怕给他添麻烦啊。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何雨柱打开房门,先把雨水抱到炕上,然后转身去看粮食缸。这一看,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 八个粮食缸里的粗粮、细粮、白面倒是分对了,可每个缸的粮面离缸口还是差着一寸,显然又被人抠搜了。
“这贾张氏,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何雨柱气得攥紧了拳头,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刘长魁刚把行李箱拎进来,就看到何雨柱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柱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指着粮食缸,语气冰冷:“师兄你看,这粮食还是每个缸差一寸。今天易中海让贾东旭把粮食还回来,结果他们到现在还在贪小便宜,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这是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接着,他把白天贾张氏只还半满粮食、细粮缸里藏粗粮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刘长魁说了。
刘长魁听完,当即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这也太欺负人了!走,柱子,我跟你去找易中海!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们以后只会变本加厉,院里谁都敢来占你便宜!”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 他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自然明白 “忍一时得寸进尺” 的道理。要是今天不把这事解决,给这院里人一个 “不好惹” 的态度,以后他和雨水在院里就永无宁日。
两人快步来到易中海家,何雨柱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眼神冷厉地看着正在吃饭的易中海:“易大爷,您要是管不好院里的人,就直接说,我好去找王干事和张所长。这粮食还回来又缺斤少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回,真当我看不出来你们想整我?昨晚知道我家一粒粮食都没有,偏要拖到今晚才把粮食还给我,您真觉得我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吗?现在我把话撂在这儿,要么你们把粮食拉回去,我自己去找张所长和王干事要我被偷的东西;要么就把粮食补满,别再跟我耍花样 —— 爷们我不想陪你们玩了!”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和刘长魁,心里 “咯噔” 一下,瞬间就明白是贾张氏又搞事了。可更让他浑身发冷的是,他和王干事联手算计何雨柱的手段,居然被这个一直被当成 “傻柱子” 的小子看穿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装镇定道:“柱子,你先别激动,院里的事咱们院里解决,没必要去麻烦领导。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跟贾张氏一个农村妇女计较,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计较?” 何雨柱冷笑一声,“她偷我粮食、抠搜我粮食,这叫计较?要是今天这事不解决,我现在就去军管会找王干事,让他们兑现承诺,把我被偷的东西还给我!”“被偷” 两个字,他特意加重语气,拉着长音说出,一字一句都像锤子似的砸在易中海心上。
易中海知道何雨柱这次是来真的,再不敢拖延,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你等着,我这就去叫贾张氏和贾东旭!”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把贾张氏和贾东旭拉了过来。贾张氏一路上还在嘟囔,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情愿。易中海看着她这副样子,气得脸色铁青:“贾家嫂子,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敢抠搜粮食,你是想把我和院里所有人都连累了才甘心吗?”
贾张氏立刻瞪起眼睛,狡辩道:“我怎么没还?我早就把粮食还给那个小绝户和赔钱货了!是他自己不知足,还想讹人!”
易中海看向贾东旭,见他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更明白了,厉声问道:“东旭,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不怕你妈去坐牢?她要是坐了牢,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贾东旭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每、每个缸少了一寸……”
“你说什么?大声点!” 易中海气得血压都快上来了。
贾东旭猛地抬起头,声音提高了几分:“每个缸的粮食都少了一寸!是我妈让我这么做的!”
易中海指着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贾张氏见瞒不下去,索性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那么多粮食,给我们家留点怎么了?一个没爹的小绝户,一个没人要的小赔钱货,能吃得了那么多粮食吗?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这些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快把他们都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