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怯生生地看了看何雨柱,见他点头,才乖乖靠在张桂兰怀里,小手还轻轻拽着张桂兰的衣角。何雨柱跟着两人走进厨房,厨房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灶台擦得发亮。张桂兰帮着抱来柴火、引燃灶台,何雨柱则走到菜窖边,掀开菜窖门的瞬间,眼睛亮了 —— 里面铺着干草,整整齐齐码着白菜、白萝卜,角落里挂着半只待风干的土鸡,竹篮里装着红亮亮的干辣椒和颗粒饱满的花生,还有一小袋用粗布包着的白面,甚至连酱油、花椒这些调料都摆得规整。
他心里瞬间暖了 —— 师傅嘴上凶,却让师娘早早进来就备好了食材,说不定从一开始就不信易中海的话,只是在气他没来求证,还想趁机检查他这一个月的厨艺有没有退步。原主十三岁退学后就拜了师傅,第一年整天打杂、练颠锅,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都不敢停;第二年才开始学刀工与配菜,光是切土豆丝就练了三个月;半年前才终于有机会跟着师傅学炒菜,宫保鸡丁正是当时师傅教的第一道菜。现在师傅摆出这些食材,哪是让他简单做饭,分明是在考校他的厨艺 —— 酸辣白菜考刀工和火候把控,宫保鸡丁考调味和食材处理,萝卜汤则考细节把控,每一道菜都是对他功底的检验。
更贴心的是,这三道菜刚好适合他们兄妹俩 —— 酸辣白菜开胃,能刺激饿了许久的食欲;宫保鸡丁虽有油却不算重,鸡肉软烂易嚼;萝卜汤暖胃,还能保护这两天没正经吃东西的肠胃。作为曾经的五星级酒店主厨,何雨柱瞬间懂了师傅的心思,心里更暖了,挽起袖子就开始忙活。
张桂兰已经把灶台烧得暖烘烘的,何雨柱先淘了两碗米,放进陶罐里,加适量温水,坐在灶台边焖煮,随后开始处理食材。
他先取一颗紧实的白菜,外层发黄的老叶剥去,只留中间的嫩芯和嫩叶,平铺在案板上,左手按住菜身,右手拿起菜刀,刀刃倾斜 45 度,均匀地切成宽约 1 厘米的长条 —— 这是师傅教的 “斜切菜帮” 手法,能让白菜更易入味,切好的白菜条长短一致,粗细均匀,没有一点碎渣。接着生姜去皮,切成细丝,大蒜拍扁后剁成蒜末,干辣椒剪成段,还细心地把辣椒籽去掉 —— 雨水年纪小,吃不了太辣。最后准备一小碗陈醋、半勺白糖、少许酱油和盐,放在旁边备用。
把切好的白菜条放进盆里,加一勺盐抓匀,静置 5 分钟 —— 这是师傅反复强调的关键步骤,盐能杀出白菜里的水分,去除涩味,还能让白菜更脆嫩,期间他没闲着,又处理起鸡肉。
半只土鸡取鸡胸肉和鸡腿肉,仔细剔除筋膜 —— 这是避免鸡肉柴硬的关键,原主当初因为没剔干净筋膜,还被师傅罚过。他把肉切成 1 厘米见方的小丁,大小均匀,码在碗里,加半勺料酒去腥味,少许盐和一勺酱油调味,用手抓匀后,加一勺淀粉锁住水分,最后淋少许香油封层,静置 10 分钟腌制入味 —— 这些细节都是师傅手把手教的,他半点不敢马虎。
随后调宫保鸡丁的碗汁 —— 这是这道菜的灵魂,比例一点都不能错。他拿出一个小碗,加两勺酱油、一勺醋、一勺糖、半勺盐、一勺淀粉,再加半碗清水,用筷子顺时针搅拌均匀,直到淀粉完全溶解,没有颗粒。接着把花生倒进温水里,泡 10 分钟,剥去红衣,干辣椒剪成段,生姜切小丁,大蒜切末,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 —— 每一步都严格按照师傅教的来,不敢有半点偏差。
最后处理萝卜:取一根白萝卜,去皮后切成厚约 0.5 厘米的薄片,切好的萝卜片厚薄均匀,边缘光滑;生姜切两片,大葱取葱白切段,再从碗柜里找出一小袋虾皮 —— 用虾皮提鲜,是师傅教的家常技巧,比放味精更天然,也更适合孩子。
食材都处理好了,何雨柱开始做菜。他先做萝卜汤,毕竟雨水饿了许久,喝点热汤能先暖暖胃。灶火调至中火,铁锅烧干水分,放少许花酱油,油热后下姜片、葱段炝锅,待香味飘出,倒入萝卜片,快速翻炒 2 分钟,直到萝卜片边缘微微透明 —— 这一步能去除萝卜的腥味,还能让萝卜的甜味释放出来。接着加足量清水,没过萝卜片两指,放入虾皮,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煮 15 分钟,期间不时撇去浮沫,直到萝卜片变得软烂,用筷子能轻松戳透。最后加少许盐和几滴香油,搅拌均匀后关火,撒上少许葱花点缀,一碗汤色清亮、香气扑鼻的萝卜汤就做好了,刚盛出来,就飘出淡淡的清甜。
张桂兰已经把雨水放在小板凳上,雨水看着冒着热气的萝卜汤,小鼻子忍不住吸了吸,眼睛都亮了。何雨柱盛了小半碗,放凉了些,递到雨水手里:“慢点喝,小心烫。” 雨水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暖汤滑进胃里,小身子渐渐不发抖了。
接下来炸花生。何雨柱把铁锅烧干,放少许油,待油温三成热 —— 也就是油面平静,没有烟冒出时,下花生,还特意放了一个剥好的蒜瓣。他转小火慢炸,期间不停用铲子翻炒,让花生受热均匀,避免糊底。待花生呈浅金黄色,能听到 “噼啪” 的轻响,再看蒜瓣开始变黄时,立即捞出,沥干油,倒在盘子里晾凉 —— 凉透的花生才会酥脆,这是师傅教的小技巧,他一直记着。
炸好花生,开始炒鸡丁。灶火调至中旺,锅里加少许油,油热后下腌制好的鸡丁,快速滑炒,铲子不断翻动,让鸡丁均匀受热。待鸡丁表面变白、边缘微微焦黄时,立即捞出控油 —— 这一步要快,避免鸡丁变老,是师傅反复强调的要点。锅里留少许底油,下姜丁、蒜末、干辣椒段炝锅,炒出香味后,倒入滑好的鸡丁,继续翻炒 1 分钟,让调料的香味融入鸡丁里。随后沿锅边淋入调好的碗汁,大火快速翻炒,手腕用力,让汤汁均匀裹在每一块鸡丁上。待汤汁变得浓稠,能挂在鸡丁上时,倒入炸好的花生,翻炒 10 秒就关火 —— 花生最后放,才能保持酥脆的口感,不会吸汤变软。